第九章 破產和白色粉末
好半響，庄不識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一絲血色，起伏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眼中流動一抹神采，冷靜分析。
「如此來看，這化身為蝶的能力伴隨夢境產生，每次夢境化蝶都會出現在山林谷澗的桃花樹下。」
「同時桃花樹會給予蝴蝶保護，不受其他未知生物侵害。而想要離開這片山林谷澗，目前只有飛到天空，由大風送我到其他的地方，就如上一次送到源部丸的身邊一般。」
「這麼總結的話，想要再次化身為蝶，必須要進入夢境，但夢境的進入條件是什麼呢。」
「小時候是因為睡眠而觸發，源部丸也是因他做著夢而觸發，這次是因我睡意太重而昏睡.......」
庄不識捋順記憶經歷，喃喃自語道：「因為我的夢所以觸發化身為蝶嗎...嗯...別人做夢也可以觸發么。」
「說起來，老祖宗不是也有過化蝶的經歷嗎......」
「......莊周夢蝶啊。」
莊周夢蝶，庄不識自然很熟悉，其意淺顯認知是，到底是蝴蝶變成了我，還是我變成了蝴蝶。這一詞自戰國春秋時代至現代，一直引發無數哲學討論辯論。
「不過我這個夢境化蝶與莊周化蝶，並不一樣。雖說有些相像，但莊子更多的傾向於道家哲學思想，而我這個充滿詭異。」
「另外也有點像《盜夢空間》的能力，能夠跨越時間，不過我並沒有感受時間地流逝，倒不用承受時間地煎熬。」
「還有點像小說《楚留香》雲夢派的入夢術。當然也並非全然一樣，過程也有點像《黃帝夢遊華胥國》的經歷，不過我化身蝴蝶后始終無法參與其中，彷彿只是在另一個次元中觀察而已。」
「並且，山林谷澗的情況也十分獨特，以及那裡詭異的不明生物。」
「不過......」
庄不識伸手揉了揉緊促的眉頭，「多做幾場夢，多化身為蝶幾次，總能解決這個秘密，倒不用急於一時。」
......
都城。
這是一個容納數十萬人口的城市，更是一國首都，也是火之國政治經濟文化象徵的中心。
每天吸引無數人口流動，他們有的是經商，有的是趕集等等，不一而足。
今日與以往有些不同，天氣剛剛乏亮，數十個身穿奇異精美服裝，分批遊走在各條街道，他們有的手上舉著牌子，有的手裡拿著一疊疊紙張圖報。
「這群人舉動好怪異，不過走起路來，倒是挺好看的。」
「哇，這些人穿的衣服好好看，特別是那一個，身材挺拔，英俊模樣，好帥氣，不知道衣服在那買的。」
「這是做什麼的，看看他們舉得牌子寫了什麼。」
「夢想服裝，即將正式開業。」
剛剛入城，或是已經準備好工作的城市居民，看到這一幕，不由議論紛紛，品頭論足。
數十個夢想商社的員工，遊走起來就是一整天。身體模樣挺拔俊美的，就放在前面舉牌子，其他的則是發傳單，遊走各個街道。
一直連續進行了一個星期。
城市居民在街道上看到夢想服裝的宣傳。
在牆壁上看到了夢想服裝的橫條宣傳。
在小巷了看到了滿滿的宣傳單。
一時間，夢想商社服裝的廣告鋪天蓋地，鬧得都城內人盡皆知，議論紛紛，不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且勾動了他們購買服裝的急迫心情。
「我買買買還不行嗎。」不少居民發出了聲音。
庄不識對此表示，你以為想買就能買得到的嗎？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嗎？
知道什麼叫飢餓營銷？
知道什麼叫捆綁營銷？
小...呸呸，夢想商社告訴你，你有錢.....還真能。
......
服裝商鋪開業當天。
全場黑壓壓一片，人影疊疊，無數人爭先恐後。
這等仗勢自然吸引不少人關注。因為自從遊街海報橫條小廣告貼等等宣傳手段出來時，無數從商者，企業，都在看到其中益處，只不過情況未明，所有人還在觀望。
看看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吃掉了，還是被夾了。
今天開業一見，如此浩大盛狀，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看來夢想商社自然是成功了，而且是非常大的成功。
「還好夢想商社是做服裝的，不然，我們市場份額會直接減少百分之三十以上。」
「是啊，真是十分慶幸，不知道他們那些服裝質量怎麼樣，如果質量好，又加上新穎精美便捷的服裝，恐怕都城服裝市場會直接佔據百分五十以上的份額。」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為森木商社，天利商社，飛宇衣裝，他們擔憂了，哈哈。」
......
森木商社，社長辦公室內。
「砰砰！」
「渣渣，渣渣，一群渣渣！」森木氣急敗壞，秀氣俊美的容貌因憤怒的情變得十分猙獰。一雙手掌狠狠地捶打桌面出蹦蹦的響聲。
「嘎嘎嘎.......」
辦公桌已經被森木清理乾淨......全都掃落在地。曾經高貴氣質的場景，眼下卻狼狽不堪，名貴地毯上散落著各式文件，紙張，掛件裝置。
「我吩咐你辦的事情，就是這樣敷衍我的嗎？」森木雙眼瞪著宇多，眼眸中乏著血絲。
宇多低著頭，默然。
「你知道夢想商社佔據了多少市場份額嗎？百分之四十三！」
「你知道森木商社被退款及取消訂單的有多少嗎？百分之八十一！」
說著森木突然坐回椅子，滿臉陰鬱怨恨的神情。
「森木商社......破產了！」
話一出口，森木一陣頹然，腦中想起自己曾忍辱負重，苦心謀奪源部丸的公司，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終於在一次機會上，自己勾搭上他的妻子，裡應外合下，經過數年時間暗中謀篡，終得源部商社。
那時候自己胸懷壯志，遠比源部丸優秀，必定能把商社做大，正是因此獲得了大多數股東的支持，方能讓我徹底掌握商社。
一開始自己商社業績是增增上升的趨勢，勢頭迅猛。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商社一直虧損，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如今這個地步。
森木迷惘的回憶過往種種，一道黑色人影閃過腦海。
「是他...對，是他，自他和我交易一份白色的粉末后，我每每都會藉助白色粉末思考問題，彷彿許多商業問題一下子就能想明白。可卻是在那時候開始，森木商業就開始了退步，虧損的問題。」
「沒錯。就是他，那個人，一直交易的白色粉末...有問題！」
森木表情猙獰，眼神卻又有釋然，原來害自己失敗的是白色粉末，而不是我不如源部丸啊。
「不過，你們都要死，陪我一起下地獄吧！」
恨意瘋狂，愈發熾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