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談(4)
我們常常在想,作為世界上最有權力的新聞人,你有沒有感覺到過焦慮和壓力?這方面我從來沒有想過。
(笑)從來沒有過。
哪些記者深刻地影響了你的成長與思想?喔,天哪!
可以說,有兩個人吧。
其一是英國報紙專欄作家詹姆斯·卡麥隆(JamesCameron),他是20世紀50年代《新聞紀事報》(NewsChronicle)的通訊員,70年代去了《衛報》(TheGuardian),20多年前去世。
他是一個非常著名的記者,非常睿智,去過很多地方,眼界非常開闊。
現在,另一個我常常閱讀其作品、非常接近的人,是《紐約時報》的專欄作家托馬斯·弗里德曼(ThomasFriedman)。
我很喜歡托馬斯·弗里德曼。
出於同樣的原因嗎?同樣的原因。
他也去過很多地方,親眼見證了許多事件,非常睿智,能用更開闊的眼光看到事物發生的原因和過程,但同時他也能看到個體,看到一件事情怎樣影響了一個人的生命。
我認為這是非常寶貴的能力。
什麼事件是你過去這麼多年來報道過的最重要的,或者說是對你最有影響的?柏林牆的倒塌是其中之一,「9·11」
也是吧?是的。
它們是最重要的兩個事件。
退休以後打算做什麼?不知道。
(笑)我從來沒想過。
我會在這個職位上一直做下去,直到發生別的事情。
沒有想過像詹姆斯·卡麥隆那樣做一個報紙專欄作家?你得做你擅長的事情。
我倒很願意自己能有詹姆斯·卡麥隆和托馬斯·弗里德曼那樣的天才,可我不是。
不過,我能做這個(工作),他們卻不一定能做我能做的事情。
2002年12月,英國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