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承秋娶妻
為了不打擾小丫他們,當天晚上,我是翻牆進府的。第二天早上,小丫來叫我起床,我假裝很驚訝地說:「呀,小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小丫說:「大人昨晚睡得香,連大門沒關都不知道,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哦。」我吐舌,我哪是沒關門呀,是特意給你開門的好不好。不過這話不能說出口,於是,我就連忙點點頭說:「哦,知道了。」
端起小丫煮的粥喝上一口,我偷偷觀察著小丫,以前經常聽別人說,有愛情滋養的女人特別美麗,如今看小丫果然比之前更加動人,讓我不由生起逗弄她的心思:「小丫,你這次回家感覺如何?」
提到這個話題,小丫就來了興緻,和我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莫不過是什麼她在家裡的父母過得很好,凡維縣也很好,新來的縣官怎麼樣的,類似的話題,我微笑聽著她說,突然打斷她的話說:「那,你的父母對和你一同回去的莫掌柜有什麼看法嗎?」
提到莫儒,小丫整張小臉都紅透了,她支支吾吾地說:「能有什麼看法,就是大人您派來護送我回鄉的一個人唄。」
我笑了:「是嗎?」小丫小臉更紅了:「哎呀,大人我們就不要再說這些話了好不好。您趕緊吃吧,吃完去上朝。」我笑眯眯地看著她,哈哈哈,害羞了。
早朝上,有一個官員突然提起了灰衣門的事情,:「陛下,這灰衣門仗著自己有點權力,居然敢綁架我們的右相大人,好生放肆,陛下您應該嚴懲這灰衣門,還右相一個公道。」
我冷笑,我這個本人都還沒有說話,你這個傢伙就這麼著急給我討公道了,有這麼好心嗎?
洛曉珀清清嗓子說:「關於這個事情,朕已經對灰衣門做出了懲罰,愛卿就不必勞心了。」那官員還想說些什麼的,卻被洛曉珀打斷:「好了有事就啟奏,無事就退朝吧。」
陳太傅出列向洛曉珀行禮道:「陛下,臣有事。」洛曉珀說:「說吧。」陳太傅瞥了兩眼我,不,應該說是我身旁的宋承秋說:「不知左相和臣小女的婚禮要什麼時候才能舉行。」得,這是來逼婚的呀。我看好戲般笑著看著宋承秋。
宋承秋無奈地嘆了口氣。出列道:「陳太傅何必用這等瑣事來煩擾陛下呢?等我們擇好了良辰吉日,就立馬舉行婚禮。」
陳太傅欣慰地笑了說:「如此甚好。」
洛曉珀無奈的搖搖頭,一揮手說:「都散了吧。」
我們恭送完洛曉珀走後,也散了,原本還想和宋承秋說會話的,可是一散朝,他就被陳太傅拉著說話。無奈,我只好一個人走了。
剛走出朝堂,身後就傳來景青的聲音:「大人,請等等我。」我轉身,見到景青笑眯眯地走來,我汗,怎麼我忘了還有這貨呢?
景青走上來微笑地對我說:「大人接下來可有要事?」我搖搖頭說:「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景青說:「那大人可賞臉和景青一起去諾琺閣喝上一杯?」我皺眉,這景青是怎麼了?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我瞥了一眼他身後剛剛從朝堂的陳太傅和宋承秋,點點頭:「也好,我也想好好地和你喝一杯。」
說完,我便和景青一起走了,走之前,我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宋承秋,只見他略帶悲傷地看著我們的這個方向,為啥呢,看到他這個模樣,我總覺的好像有點對不起他。
走在路上,身邊的景青突然說話了:「大人,您這樣看著左相真讓景青覺得有點吃醋哦。」我看向他,他雖然笑著,但是笑意不達眼底。我看他這樣,心裡不由起了逗弄他的心情說:「哦,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要把我關起來不成。」景青微笑著搖搖頭說:「怎麼會,景青不會把大人關起來,但景青會讓左相後悔他喜歡上你的這個事情。」我的笑容凝固在唇邊,為毛我突然發現這景青,挺腹黑的。
景青低下頭附在我的耳邊說:「所以,為了左相的安全,大人,您還是少點和左相接觸吧,嗯,好不好?」
我突然發現,啊,原來這個才是景青,哪怕他沒有封號,可他始終是生於皇家,城府也淺不到哪裡去,反倒是我,被他騙了這麼久。
想著想著,我就不由的生氣起來,狠狠地瞪他一眼,轉頭氣呼呼地走了。
景青也覺得奇怪,哎呀,怎麼就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了諾琺閣,那莫儒見到我們,便停下手裡的動作,走過來,向我們行上一禮說:「草民見過江右相,景尚書。」我笑眯眯地看著他說:「莫掌柜多禮,反倒是我,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才對,這段時間,多謝你替我照顧小丫了。」
莫儒白凈的臉微微一紅,說:「大人客氣了,能為大人效勞是草民的幸運。」
我看著他的反應,狀似不經意地提起說:「景青說起來,小丫今年都十五歲了,也是個大姑娘了,該嫁人了,我記得小丫好像對你有意思,怎麼你想不想.....」我特意拖長了聲音,用眼神的餘光看向莫儒,莫儒他的表情可精彩了,實在是逗樂我了,不錯,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小丫的。
景青冷下臉說:「大人,說了好多遍,景青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大人就不要再和景青提這個事情了。」我聳聳肩說:「好吧,如果你不要小丫的話,那我只好自己收了她了,我看著她長大,把她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莫儒的身軀一陣,眼神慌亂。嗯嗯不錯,夠意思。
我笑眯眯地越過他往樓上走去,剛進屋關上門,景青就突然捧著我的臉一陣狂吻,我費儘力氣才推開他:「做什麼?」
景青冷著臉說:「大人,您明明明白了景青對你的心思,為什麼還說那樣的話,我笑說:「你傻呀,我這是故意說給莫儒聽的,好讓他快快把他和小丫的關係給公布出來,真是的,我才不行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就是想找個借口來吻我。」
景青偷笑:「大人可真聰明,一眼就看出了景青的小心思。」
我瞪他一眼,坐下,特大爺地翹起二郎腿說:「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的?」
景青笑著地從懷裡取出一封請柬遞給我,我接過,一打開,就看到了四個大字,武、林、大、會。
我驚訝的看著景青說:「這這這,是什麼?」
景青坐下說:「這是藥王谷的少谷主親自派人送過來給我的,說是要交給大人您的。」
我高興了一會,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他為啥不直接交給我呢?」景青說:「齊霖少谷主大概是顧忌大人您的身份吧,如果這麼明目張胆地直接送給大人的手上,恐怕,肯定會人會拿著來做文章的。」
確實。我笑笑說:「想不到齊霖他這麼有效率,之前說了的事情,他這麼快就辦好了。」
景青說:「可是大人,您該怎麼去呢?」
經他一提,我也發現了問題,如何能瞞著滿朝的官員不被他們發現地去這武林大會呢?
我想了一下,覺得麻煩,便說:「哎呀,我不管了,明天,我就進宮去找那洛曉珀,讓他給我放假,這無良的資本主義家欠了我這麼多個假期,怎麼也得還了吧。」
景青被我的話給逗樂,寵溺地笑著捏住我的鼻子說:「就只有您才敢這樣。」
我揮開他的手,略帶得意地說:「哼哼,這就是你羨慕不來的事情了,誰叫我和洛曉珀,宋承秋他們可是結拜的兄弟呢。咱們仨有了兄弟這一層關係,說話自然就方便多了。」
景青笑著說:「可是,為何,景青卻總有種感覺,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的束縛的話,大人,您恐怕是不會來京為官。」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不由泛起苦澀,嘆口氣道:「對呀,伴君如伴虎,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來這京城當這什麼右相。」
景青可憐兮兮地說:「可是,大人如果沒有來京城,景青就遇不到大人您了。」
我說:「哪有,你不是在駱洲的時候就和我相遇了嗎?」
景青說:「雖然是這樣,可是,大人如果不來京城的話,景青也就沒辦法天天見到大人您了,前段時間,大人您自己一個人跑到了灰衣門上去,您可知那兩天景青想您想到飯都吃不下。」
我學他捏著他的鼻子說:「你少給我在這裡貧嘴,說的我這麼重要,幹嘛把我騙了那麼久,啊。」
景青抓住我捏他鼻子的說:「這不是父皇不讓我暴露身份來輔助陛下。」
「父皇,父皇,又是父皇。你就這麼聽你那父皇的話,」我聽了,為他感到不值。:「你那父皇把你接回來,卻不給你一個皇子的名分,在朝中隨隨便便地給你一個什麼吏部侍郎的職位就不管你了,這完全就是把你當棋子使,而且,你說過,什麼你的父皇答應過你,如果你跟他回來的話,就會有人去照顧你的弟弟洛清暉的,可是他在灰衣門曾經說過,他是在瀕臨餓死之際才被他身後操控他的人撿回去,你的父皇所承諾的一切,他有哪一點是實現了,啊,這個先帝呀,真是氣死人了。」想著,我就更生氣了。
景青非常驚訝地說:「大人,您說的可是真的,清暉他之後並沒有受到父皇的照顧。」
我說:「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說,雖然洛清暉他和我是對立的,可我能看出,當時他的憤怒是真的。他真的吃了不少苦。」
景青還是不敢相信地說:「怎麼會這樣。父皇,為什麼……」
我見他難過,暗自懊惱,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直了。說:「對不起啊,不過,我真的很為你打抱不平,你這是什麼身份呀,明明有兩個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可是,卻都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們是兄弟。」
景青略帶苦澀地笑笑,摸摸我的頭說:「都沒關係了,因為,我有了大人您呀。您看呀,他們都還沒有找到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可是,景青我找到了。那就是大人您呀。現在想想,我還得去感謝一下陛下,如果不是他去駱洲,我跟著去暗自保護他的話,也就無法遇到大人您,也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一切。」
我翻個白眼:「照你這樣說,我們還得去感謝洛曉珀那個傢伙啊。你就沒有一點覺得生氣嗎?,那先帝老兒偏心偏到這個地步了,你就……唉!」
景青抱住我說:「景青當然會覺得生氣,可是又能怎麼樣,我們的母親出身低賤,如果不是父皇找來,恐怕連我也沒能活下來。對景青來說,只要清暉能活著,景青就很滿足了,哪怕背負罵名也不在乎。」
「但是」景青話鋒一轉:「如今景青又有了新的念想了,那就是大人您,所以大人您,決不能拋棄景青呀,如果連大人您都不要景青了,那麼景青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我哼哼兩聲,不和他鬧了,說:「你叫我來,應該不止是因為這件事情吧,可有灰衣門的消息。」
景青說:「是的,這次武林大會灰衣門也會出席。」
這我倒是有點驚訝:「沒想到,這灰衣門經歷了這麼一件事後,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嗯,看來這灰衣門根基不淺啊。」
景青突然笑了,我奇怪地看著他說:「你笑什麼?」
景青說:「沒什麼,景青只是覺得大人明明身為我們大繁的右相卻對咱們國家一切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覺得有點好笑。」說起這個,我問他:「對了,你為什麼沒有大繁的國籍呢?」
景青說:「那是因為景青的母親是異國人吧。」原來如此。
我說:「那陳太傅到底是為什麼要查你的籍貫呢?難道他知道你是隱皇子的身份。」
景青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這個景青就不清楚了。」
無論怎麼樣,那陳太傅,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