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琦獸
嘭!
王墨從石堆上直接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呃啊,我的屁股……」
呸了一口,王墨起身吐掉嘴中的泥,瞅了瞅眼自己的臀部,嗯,黑色的,焦了……
焦了就焦了吧,反正已經不痛了,王墨無所謂地想到。
對於引雷淬體成功這事,王墨無喜無悲,看淡了,任誰淬到那種程度都會被噁心到。
「這隻大鳥咋辦?」
王墨開始擔心這隻大鳥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是這隻大鳥已經渡過雷劫,因為自己的插入,它得繼續渡劫。
「哼,一個元嬰期妖獸為一個凝氣期修士買命……」
馬庭沒說完,可卻已經很明顯了……這是妖獸大約是沒救了。
這時,大鳥的腳趾微微動了動。
「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王墨心有不忍。
「辦法是有,可是……」馬庭遲疑道。
「沒事,只要無關晶石就行。」王墨很是適時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無關晶石……馬庭皺了皺眉,這可不行,簡易版陣法是需要晶石布陣的。
看著馬庭的表情變化,王墨心中也有了猜測。
「那就讓它死唄!唔,沒想到我居然馬上能夠吃上元嬰期的妖獸肉了……」王墨打量著大鳥,點頭嘆道。
大鳥:「……」
「你知道什麼是琦獸么?」馬庭轉過身。
「琦獸,在老夫的那個時代是問鼎期的象徵。甚至可以說,每一隻琦獸的身後都有個問鼎修士。琦獸,是修真界的寵兒,它們有很強大的氣運,它們總是能擁有各種奇遇,除了壽命很短,它們可以稱得上完美。而重要的是,它能增加修士的氣運……」
「關於氣運這事,想必老夫也不用給你多加解釋,想想你自己的奇遇就知道了。」
說完,馬庭就靜靜看著王墨。
咕~
意思是……
「它……它是琦獸?」王墨張大了嘴巴。
「不是!」
王墨:「……」
「老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
「它有琦獸血脈。」
「我就說嘛,你肯定是為我好的……」
王墨打著哈哈,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改口。
「血脈稀薄,可堪一用!」
聽見這句話,王墨眼中瞬間閃過一道精光。
馬庭是誰?齊雲第一神運算元,能入他眼的,那還有差?可堪一用?哼哼,不用說,肯定是寶貝。
「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好了,老頭,怎麼弄,你說吧,不就是幾顆晶石么,我做人一向很大度的。」
「首先,需要三顆二品晶石,然後……」
「等等,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有三顆二品晶石的!」
王墨粗暴地打斷了馬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把這三顆二品晶石一直貼身收藏,哼,就算平時數晶石的時候也沒拿出來過。你是不是動過我儲物袋?」
王墨的臉色此時陰沉得可怕,一股弒殺暴虐之意慢慢彌散開來。
馬庭皺了皺眉,沒有開口。此時的王墨很不對勁,他的雙眼已經開始泛紅,玄影飛針已經悄悄被他藏在袖中。
「哼~」
王墨悶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只來得及往左邊扔了一顆一品晶石。
剎那過後,王墨雙眼一片血紅,渾身散發的氣勢竟然足以媲美築基期。
左邊?一顆晶石?
阿左?晶石?
馬庭猜到了王墨的意思。
「哼,區區鬼魅,竟敢覬覦我馬庭選中的人。哼,也罷,就讓你看一下我的實力。」
「我馬庭天縱奇才,便以爾之血來洗屈辱!」
馬庭的元嬰渾身光芒大放,一個神似他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現。
「攔住血煞!」馬庭開口喝到。
青年男子聞聲點點頭,默念法訣,隨後大喝一聲:「凝!」
驀然,方圓幾里的靈力突然被壓縮,附近幾座山上傳來陣陣血肉爆炸的聲音。
「誒,小子停下,我才恢復到元嬰期。」感受到四周靈力傳來的粘稠感,馬庭急忙喊道。
「麻煩!」青年男子轉過頭,狠狠地盯了一眼馬庭。
說罷,消失不見。
咳……馬庭老臉微紅,元嬰再次光芒大放,一個神似他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身前。
「那個凝氣小子被血煞附體了。」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馬庭眼中露出緬懷,輕聲開口。
中年男子聞聲看向王墨,只見他全身已經血肉模糊,要不是才淬過體,估計現在肉身已經被擠爆了。
「他來過?」中年男子開口。
「嗯。」
「那你可真是無用!」中年男子冷笑。
馬庭沒有說話,抬頭望天,就那麼靜靜飄在空中。
「鎖!」
方圓幾里內的靈力恢復了正常,馬庭身邊的壓迫感也驟然消失。而在王墨周圍,靈力卻逐漸被排開,最後形成了一個靈力隔離帶。
「能解決了吧?」
「嗯。」
「那我走了。」
「嗯。」
看著中年男子逐漸消失,馬庭欲言又止。
兩個呼吸后,就在中年消失的剎那,馬庭終於喊道:「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紅顏!」
「我想紅顏也會原諒你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飄散在空中。
馬庭怔住了。
那你們呢?你們還是不肯原諒我么?
……
「黑土啊,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你此時的狀態很不好……」
「不過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我決定今天就離開宗門,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外門大比。我要是不能及時回來,你被欺負了怎麼辦……」
馬句看著眼前著火的院子,一臉的感慨。
「王墨啊,我也不知道這火是誰放的,不過,我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善意。我想他是希望你能夠早日進入內門,所以才下定決心燒了你的院子的……」
「不過這樣也好,我要離開宗門,也就不能幫你打掃院子了,與其要個破爛兒,不如重新再來。到時候我幫你建,給我七八顆二品晶石就行了。」
一個時辰后,馬句沒有一點留戀地離開了。
回顧王墨的院子,除了隱約間有些火燒過的黑跡,那裡格外乾淨,就似如不曾有過一個院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