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怪的血脈之力
「張儀?就是我今世的名字?」他悠悠轉醒,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多處了許多信息,前世他一生太過坎坷,今生詭異的重生在一個原本痴獃的小孩身上,而他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雙溫柔的眼睛和一張慈祥的面孔,帶給他無盡的暖意,還有來自身體上極限的疼痛之感。
「你醒了?」張青神色異常的激動,說了三個字后,便不再說話,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甚至說成屏息凝神都不為過。
「恩。」張儀的聲音略顯虛弱,看著眼前這個年邁的老者,還有那一直出現在自己你腦海中的熟悉臉龐,自然是感到無比的親近,他前世從未感受過家人帶來的溫暖,對這方面本就是一片空白,只懂得追隨本心,確實接受這個老者。
「六年前,你父親將你交給我,可隨著你年齡增長,竟然不能說話,行動也是痴痴獃呆,不過現在都好了。」張青除了激動之餘,聲音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這一刻如釋重負,六年的陰霾,此刻頓時煙消雲散。
「我的父母?他們在哪裡?」張儀潛意識中,總能感受到一雙溫柔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他有種感覺,那就是他的母親,可他怎麼也回憶不出她的樣貌。
張青微微一怔,似不願回憶太多,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他們死了么?」張儀心中有個聲音響起,而他也隨即問了出來。
「死或者生,我也不知,或許你長大了,明白了你父母面對一切的時候,就後續能知道他們身在何處,又或為何而死。」張青解答之餘,激動的情緒逐漸舒緩了下來,看著張儀,似乎有些疑惑:「你記得這六年來,發生在你身邊的所有事?」
「並不是全部記得,隱約有些人和事,在腦海中揮散不去。」張儀看出了張青的懷疑,雖曾想告訴他自己並非你的孫兒,只是前世,流浪天涯,以天地為家,握刀守本心的一個孤獨的人,可他卻難以開口,不知是心中稍有的溫暖,還是怕那慈祥的臉再度變得失望,便將自己融合的記憶,略作整理后,接著說道:「爺爺,記得我三歲那年,您似乎說,我身體有些問題,不知是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讓他回想起了三年前的場景,他發現自己的孫兒,四肢百骸中有著一股強大的血脈之力,散在四肢百骸,覺得詭異之時,當他想到第一次見到他們父子時。幾近力竭,渾身是血,已看不清面目的旭兒,抱著一個襁褓來到自己面前時,似乎明白了過來,是傷,極重的內傷,而他試過無數方法,都無法將那內些異能給逼出來,而這幾年,這些血氣,對儀兒的身體,自然損傷極大,發作時,會帶來不小的痛楚。
「沒什麼,只是有些小傷罷了,爺爺會有辦法的。」張青回憶起,那木訥的臉上,逐漸的呈現出痛苦之色時,他明白,這一定是極致的痛!當時,他處於一個混沌、麻木的狀態,而如今,他清醒了過來,就真的好嗎?一個六歲的孩子,真的能挺過來?
「爺爺,我想出去走走。」張儀心知這不過是在寬慰自己,意識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然告訴他,自己的問題並不小。
「好,我扶著你。」張青小心翼翼的扶起張儀,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呼……」張儀長舒了幾口氣,似乎要將體內的濁氣都吐出來一般,看著湛藍的天空上,漂浮著幾多白雲,頓時心情都舒展了不少,似乎又回到了,那握刀縱橫,自由天地間的日子。
「儀兒的呼吸,怎麼好像有節奏一般。」張青微微一怔,心中思索之際,陡然心生警兆。
「是誰?何不出來現身相見?」
「呵呵,張家最出色的武學奇才,開了七竅,武道修為被譽為武國第一人,我觀你似離竅穴俱開,也只差最後一步了罷。」一個形如枯槁,面色蠟黃的老者,一躍而下,竟無半點聲響。
「原來是李前輩,失禮了,只是不知前輩怎麼有空來此。」張青連忙行禮,此人雖是皇家客卿,但對他的修鍊方面,卻是有不少幫助,所以發自內心的恭敬:「在下能順利開竅,當然要多謝前輩的指點。」
「還恩而來。」那老者看了看腰間那晶瑩剔透的玉質蓮花,心中卻是充滿感激,若非此物能遮掩自己身上的氣息,恐怕很多年前早就身首異處了。
「還恩?」張青詫異的問道。
「不錯,六年前有一次還恩的機會,但是我還有些事尚未辦妥,所以我不敢死,呵呵,多麼可笑,一個行將朽木之人,竟然怕起死來了。」那老者笑容苦澀,慢慢走近。
「六年前?難道與旭兒有關?」張青心中電念飄忽之際,看見神色詭異,越來越靠近的李前輩,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知道,若是此人有意加害,一切都是徒勞,示意張儀不要反抗。
「咦,好詭異霸道的血脈之力!」那老者眉頭微皺,輕咳了兩聲,道:「走,我們進屋。」
「是!」張青見其似有醫治儀兒的內傷,當即不敢怠慢。
「小傢伙,這顆丹藥你服下,待會或許會稍有疼痛,你屏息凝神即可。」那老者輕聲說道。
「恩!」張儀點了點頭,便直接吞下了那顆黑中泛紫的丹藥,入口后,丹藥並未劃去,而是直接落入了腹中,
就見那老者,手掌先是按在張儀的脖子處,然後緩緩一動,竟似在控制那丹藥在張儀身體內流動,
張儀只覺體內丹藥,流經四肢百骸時,瘋狂的吸收著血脈之力。
片刻后,就見那老者劍指一動,在張儀身上連點數下,最後點在了心臟處。
「這是要逼出儀兒身體中的血氣?」張青似不敢相信,他曾與大哥、三弟三人聯手,都未曾移動那靈力分毫。
一個時辰后……
「好了,這些血氣並非有害之物,想來應該是她所留的血脈之力,我也是曾聽主人曾言,有些強大的傳承,可以將一些極其強大的血脈,以特殊秘法,改造人體內的血脈,而他身體內的血脈之力十分純凈和強大,只是似乎完全容易血脈之中,我只是將這些血脈之力都聚在了一處,五十年之內應該無礙,若有機緣,完全吸收,自然是有著無窮的好處。」那老者臉頰上不時有汗滴落下,聲音也是憔悴至極,顯然剛才損耗了不少真元。
「多謝前輩,五十年?總歸還是有些變化的。」張青見其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心病,十分真誠的說道。
「若是其他之人,五十年之後,必然被此血脈之力撐爆,但『她』的兒子,想必不會優勢罷。」那老者輕咳兩聲說道。
「我十日之後,就會離開此地,若不嫌棄,就在你府上住上幾日,如何?」那老者看著張儀璀璨而純凈的雙眸,心中不覺有親近之意。
「好,在下這就安排,前輩長住都沒有問題,若有差遣,儘管吩咐。」張青平復了激動的心情后,行禮說道。
「不必了,這裡清雅幽靜,我就住這了。」
「呃,也好。」張青心念一轉,便明白了他是想指點自己的儀兒,頓時想起自己當年被困於瓶頸數栽,此人寥寥幾句便讓自己豁然開朗,心中自然十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