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煉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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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
酒館老闆愣住了，這個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不願意，你殺了我吧。」
葉祭看著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貴族子弟特有的傲氣。
酒館老闆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這樣吧，舔鞋子什麼的就免了，我可以無條件的賜予你初擁。」
舔鞋子什麼的只不過是個玩笑，他只是為了殺殺葉祭的傲氣罷了。
再說了一旦葉祭接受了酒館老闆的初擁，那這個小子就是他的契子。
這酒館老闆又怎麼可能真的讓葉祭去舔他的鞋子？
契子和那些下賤的血奴可不一樣，那可是他未來的繼承人！
「我還是拒絕，我對當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沒有興趣。」
葉祭依然搖頭。
「你……」
酒館老闆可被葉祭給完全氣壞了。
「不人不鬼的東西？好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我偏偏就要初擁了你，讓你也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我看你究竟能傲到幾時！」
只見一道紅光閃過，葉祭只覺得喉嚨口一疼。
他被一對鋼鐵般的手臂給高高地掛在了半空中。
滿嘴獠牙的酒館老闆將牙齒朝著葉祭的脖子湊去。
「放心吧，不疼……很快你就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完蛋了！」
葉祭剛剛想要閉上眼睛。
沒有辦法，看來他逃脫不了成為血族的命運了。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
眼前的景象將葉祭給驚得目瞪口呆，甚至失去了行動和思維能力，就這麼瞪大眼睛傻傻的看著。
只見原本在左手的葫蘆印記此刻正亮著微光，一個拳頭大小的翡翠葫蘆突然搖搖晃晃的漂浮在他面前的半空中。
一道道青綠色的光芒從小小的翡翠葫蘆上四下射出。
這些青綠色的光芒好像受到了神秘的召喚，如夜空中悠閑的螢火蟲般的青色光點，緩緩的向著那血族酒館老闆匯聚而來。
而那血族酒館老闆就彷彿中了孫猴子的定身術一般一動也不動傻愣愣的待在那裡。
這光芒照射在血族酒館老闆身上立刻就被這血族酒館老闆的身體給吸收了進去。
然後葉祭就見到了他這一生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奇景。
只見那血族的身體突然化作一道道血紅色的液體，就彷彿一下子整個身體完全融化了一般。
隨即所有的血紅色液體就如同一道道血箭被吸入了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翡翠葫蘆之中。
天知道那隻不過一個拳頭大小的翡翠葫蘆里怎麼能夠裝的下這麼多的液體。
只不過葉祭能夠感覺的到這個翡翠葫蘆彷彿變得更加翠綠誘人了。
良久之後葉祭他才回過神來，大著膽子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向著半空中的翡翠葫蘆點去去。
隨著他的碰觸一層青綠色的漣漪在他手指周圍的空氣中蕩漾開來。
緊接著所有光芒消失不見，翡翠葫蘆緩緩下落到他的掌心，最後一切恢復正常。
葉祭小心的抓過翡翠葫蘆放在手心準備想要好好研究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喂喂喂！小子，抓什麼抓？很癢的，再抓老夫可要翻臉了。」
「誰！誰！」
葉祭給嚇了一跳，連忙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說話的人到底在哪。
「喂喂喂！看哪呢，小子？看你手裡！」
葉祭連忙看向自己的手心，那個翡翠葫蘆正詭異的放著耀眼的光芒。
「葫……葫蘆說話了？」
葉祭的牙齒不住地顫抖著。
「葫蘆會說話很奇怪嗎？葫蘆娃都會說話了，又何況是老夫？」
這聲音雖然略顯蒼老卻相當的清晰。
這一次葉祭可聽清楚了，說話的聲音的確是從他手中的葫蘆里傳出來的。
「小子，葉世榮是你什麼人？」
葉世榮？這個名字好熟悉呀！
突然葉祭想起來了，他們這一支的初代祖先的名諱正是葉世榮。
據說這位祖先曾經成功的君臨天下，成為那一片土地的主宰者。
「葉世榮正是我家祖先。」
葉祭畢恭畢敬的說著。
「也就是說你就是葉世榮的第一千年後的子孫，也就是他答應我的祭祀之人？」
「祭祀之人？」
葉祭瞪大了眼睛。
「沒錯，祭祀之人。
怎麼你的家人從來都沒跟你談過這事？」
那聲音也有幾分驚訝。
「沒……沒有……」
雖然沒有聽說過什麼是祭祀之人，葉祭多少也猜到了幾分，他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好吧，簡單來說就是一千年前我曾經和葉世榮有過一個約定，我保你葉家千年富貴，而他則必須將一個一千年的後代讓與我，做我的祭祀之人。
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我！」
葉祭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難怪他一直以來在家族中極其超然的地位，難怪他的祖父從小對他偏愛有加，難怪他的父親那位葉家的小公子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憤然離開了葉家，又難怪他的名字叫做祭。
原來如此！
「原來我真的就只是一個祭品。」
葉祭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
「是的，想明白了，不過還不如不明白。」
葉祭看著手中的翡翠葫蘆說。
「不知老丈怎麼稱呼？」
「老夫煉妖葫。」
不知怎的，葉祭居然從這聲回答中察覺到一身傲氣。
「煉妖葫？李逍遙嗎？」
葉祭從前是《仙劍奇俠傳》的忠實愛好者。
《仙劍奇俠傳》是講述華國傳說中的一代雄主李逍遙如同彗星一般崛起的傳奇故事。
這個故事在華國民間有著相當不一般的地位，可謂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
而李逍遙和他葉家的始祖葉世榮一樣都是曾經鎮壓了整個時代的絕代天驕。
一如如今的那位太祖皇帝。
「李逍遙是老夫的第五十六任祭祀之人。」
葉祭的腦海中腦補出了一個不住地捻著鬍鬚的白鬍子老頭的形象。
「李逍遙也是祭祀之人？是哪個李逍遙？」
葉祭驚訝萬分。
「正是你所想的那個李逍遙，雖然情節上大概有些出入，但是你們傳說中的那個故事和逍遙兒的經歷還確實有幾分相似。」
「可是這李逍遙不是你的祭祀之人嗎？難道他不是用來向你獻祭的祭品嗎？」
葉祭支支吾吾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