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做還不行嗎
白煌將一把狙擊步槍扔到朝田詩乃面前:「從現在起,跟我學槍。」
朝田詩乃身體一僵,想起了某些不美好的回憶。
朝田詩乃是不幸的,在她兩歲的時候,一家三口遭遇車禍,父親重傷身亡,母親深受打擊,心智衰退。這顯然不是上天的恩賜,朝田詩乃並不是父母雙亡,有妹有房的主角,主角是別人。
苦難磨礪了朝田詩乃,讓她早早地成熟起來,因為她必須要保護心智受創的母親,於是,那件事發生了。
十一歲的時候,朝田詩乃和母親一起去郵局,遇到了一名男子持槍搶劫。搶匪用母親的性命威脅銀行職員,為了保護母親,朝田詩乃沖了上去,咬住男子的手。吃痛的男子將朝田詩乃甩了出去,但槍也脫手了。朝田詩乃撿起了槍,男子想要奪槍,混亂之中,朝田詩乃開了槍。
結果可想而知。
殺了人、保護了母親的朝田詩乃並沒有得到安慰和誇獎,只收穫了恐懼,這種恐懼又被搶匪的死加劇,對她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
從此以後,無論看到任何槍,甚至包括槍的玩具、圖片、手勢,朝田詩乃都會陷入恐懼之中,並出現頭暈、噁心、手腳發冷等癥狀,嚴重的話還會失去意識。
出於對未成年人的保護,那起事件並未被大肆報道,只在當地傳了個遍。
眾所周知,傳言是鱔變的,傳到最後就變成了謠言。當地人只知道朝田詩乃殺了人,卻不知道更詳細具體的情況,於是,朝田詩乃成了大家口中的「殺人犯」,並遭到同學的排斥,一個朋友都交不到。為了改變這種情況,朝天詩乃決定一個人去遠方求學,去一個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的地方,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謝天謝地,白煌扔過來的是一把狙擊步槍,要是是手槍的話,這會兒朝田詩乃可能已經失去意識了。即便這樣,她的狀況仍然很是不妙:臉色發白、滿頭大汗、手腳發冷、頭暈目眩??????
白煌眉頭一皺,指著地上的狙擊步槍,冷冷道:「把槍撿起來。」
朝田詩乃不住搖頭:「不,我做不到。」
白煌抽出一把手槍,頂到朝田詩乃的額頭上:「做不到就去死。」
但這沒能逼迫朝田詩乃發揮出潛力,反而加劇了她的恐懼。朝田詩乃身體一晃,跌倒在地,滿面驚恐。
「不,不行的,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朝田詩乃恐懼道。
白煌神情一冷,一把揪住朝田詩乃的頭髮,將她拖了出去。朝田詩乃痛得叫了出來,雙手抓住白煌的手,試圖減輕被揪住頭髮帶來的痛楚。
白煌將朝田詩乃帶到一個房間里,一把扔到地上。朝田詩乃抬頭一看,只見面前躺著三名一絲不掛、神情麻木、下體狼藉的少女,正是她的同學,欺凌她的女生。
白煌看了三名女生一眼,有些意外地說道:「真稀奇,這群小崽子是學會憐香惜玉了還是怎麼,竟然沒怎麼折騰這三個女的。」
朝田詩乃驚恐地看著白煌:這還叫「沒怎麼折騰」?
然而,就以白煌的角度來看,手下確實沒怎麼折騰這三名女生,只是隨便地搞了搞。要是往常,這些女生早就被玩壞了。
事實上,手下沒怎麼折騰這三個女生只是因為她們長得太丑而已。要知道,長得丑的另一種說法就是長得安全。
見白煌神情認真,不似作假,朝田詩乃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這三名女生的情況算是好的了。
朝田詩乃看著白煌,眼中滿是恐懼。
直到這一刻,朝田詩乃才真切地體會到白煌的可怕。
自己?????落入惡魔的手中了。
三名女生中的一個看到白煌,突然爬了過來,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求你、求你放過我——」
「砰!」
話語戛然而止,女生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軟軟地倒了下去。
白煌吹散槍口的硝煙,對朝田詩乃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專門留下你嗎?」
朝田詩乃還沉浸在同學的死亡之中,沒有反應過來。白煌自顧自道:「因為你有槍法上的天賦,這是你的價值。」
朝田詩乃有些難以理解:自己什麼都沒做,白煌怎麼看出她有槍法上的天賦的?
當然是從動漫中看出來的,GGO中的朝田詩乃可是一個頂級狙擊手,雖然遊戲和現實不同,但SAO系列的遊戲非常考驗人的真實能力,朝田詩乃能在遊戲中脫穎而出,肯定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
「如果你不能展現出你的價值——」白煌神情變冷,抬手就是兩槍,殺死剩下兩名女生。「——相信我,你的下場不會比她們更好。」
看著三名女生的屍體,朝田詩乃只覺渾身冰冷。她僵硬地扭過頭,看著白煌,眼裡,心裡,全是恐懼。
「告訴我,你的回答。」白煌冷冷道。
冰冷、殘忍、強烈的壓迫感落到身上,朝田詩乃終於崩潰,哭喊道:「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白煌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這時,雙子?黑走了進來。
「主人,弟兄們抓到一個可疑的傢伙。」
「帶我過去看看。」白煌道。「對了,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說著白煌又看向朝田詩乃。「你先回去。」
朝田詩乃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后不久,有人通知朝田詩乃,說白煌叫她過去,朝田詩乃便過去了。過去之後,朝田詩乃意外地見到了一個熟人。那人一見到朝田詩乃,頓時露出得救的神情。
「朝田同學!」那人大喊道。
「新川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朝田詩乃驚訝道。
「我——」名叫新川的少年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我看到你被他們帶走,就悄悄跟了過來,結果被他們抓住。」
朝田詩乃無力扶額:你倒是報警啊,逞什麼強?
然後朝田詩乃看向白煌:「他是我的同學,可以放過他嗎?他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白煌面露戲謔之色。「你知不知道,下午的時候,在我和我的人動手之前,這小子就跟著你了。」
朝田詩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