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回:窮寇莫追,收復長安
秦天賜的勇猛讓安守忠、李歸仁始料未及,二人見秦天賜這實力頓時明白他為何敢孤身一人闖這千人軍營了。
李歸仁大叫,「來人,立刻幹掉這廝!」
其餘人繼續圍上來,秦天賜連續打出「易筋經」招式,幹掉了一波又一波撲上來的叛軍士兵。
秦天賜暗想這樣下去不好,他順勢踩了一個撲上來的反叛軍士兵肩膀,高高躍起,居然看到安守忠、李歸仁騎著馬朝東方向、東城門口方向奔去。
原來這二人虛張聲勢,見勢不妙竟然不管士兵死活自己先逃了。秦天賜只怪自己太大意,還為這群反叛士兵感到嘆息,主帥竟為了自己逃生,丟下手下不管,這換做是武林中人那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秦天賜的輕功在短途內自是比馬匹更快,他施展輕功追了上去,眼看就要抓到這兩個叛軍將領。不料,每隔幾條街道,都有幾十上百反叛士兵駐紮休息。這二人狡猾得很,騎馬不是徑直跑向東門,而是曲折繞過一些街道朝那個方向奔去。而他們繞行的地方全是這些反叛士兵駐紮區域。
他們遇到士兵,就讓這些士兵阻攔秦天賜。秦天賜眼看就要追上二人,卻被這些士兵阻攔。雖然秦天賜躲閃開後繼續追擊,可這彈指間就拉開了距離。
就這樣來來回回四五次,硬是讓二人衝出了東城門。在城門口本是最後機會,卻不想最後區域的幾十名叛軍士兵居然是強弩手,這一排排如雨般的弓箭射來,秦天賜哪裡還能追?
秦天賜施展渾身解數才躲過這十數次的弓箭,在這麼密集的箭雨中,秦天賜能不中一箭全部躲閃掉,已經是超乎常人了。這波操作看得是對方几十名強弩手目瞪口呆,他們生平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箭雨下不受攻擊的。
好在穀梁納吉及時趕到,他從另一側面群掃那群強弩手,這才緩解了秦天賜的壓力。二人又是聯手,將這幾十名強弩手拆分開,眾人見主帥以逃遠,還是紛紛束手就擒,丟兵器投降。
這時秦天賜才稍事放鬆下來,他忙問道,「大哥,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哎別提了……我本來抓了個士兵,詢問出守城的張通儒、田乾真等叛軍大將。結果趕到之時只留下一座空宅子,這二人早跑了……哎……這不,聽到你這個方向有動靜,所以立刻趕來支援。怎樣三弟,沒受傷吧?」
秦天賜深深嘆了口氣,「哎,我並無大礙……只是眼見那安守忠與李歸仁就在我面前,小弟無能為力還是讓他們逃脫……」秦天賜指著那二人逃走方向,繼續道,
「那……他們跑走不遠……待兄弟我騎馬追去……」
說著秦天賜正要回身找馬,穀梁納吉一把拉住他,道,「三弟……窮寇莫追……此戰二弟他們已取得全面勝利,長安城已收復。咱們回去吧,接下來就讓嚴庄在逞能幾日,洛陽城時,咱們親手殺了他。」
秦天賜一拳打在地上,這一拳威力無比,夾雜著秦天賜憤怒的內力。地面頓時開了個大洞,看得周圍投降叛軍士兵心驚膽戰,真不敢相信剛才他們還用箭射殺這樣一個強大的怪物。
秦天賜發泄完這一拳,憤憤不平往回走……此時天已亮了,太陽的餘角已經慢慢探出了頭。幾日的攻城大戰,於此結束了,朝廷聯合軍取得全面勝利。
…………
郭子儀、廣平王王俶等朝廷軍將領處直至天明,有間諜來報,說安守忠、李歸仁與張通儒、田乾真等叛軍大將都巳逃走。大家方知此戰告捷,眾將領立刻整頓兵馬,即刻進城。
九月二十八日,唐大軍入長安。收復長安。
…………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秘密潛回到郭晞身邊,郭晞得知事情原委后,雖然也為此事感到極為的可惜。但兩位兄弟能平安歸來那是最好,況且若不是兩位兄弟的夜襲,恐怕那幾人也不會那麼快逃走,說不定還會整頓兵馬與朝廷軍再決一死戰。
唐軍浩浩蕩蕩開進長安城,長安城本有數萬叛軍,可叛軍得知幾個主帥已逃走頓時大亂。幾萬叛軍連夜逃了七八成,餘下數千來不及逃走的叛軍士兵投降於唐軍。
唐軍進入城內,剩餘不多的百姓出門歡呼,慶祝唐軍收復西京。片刻功夫,還有餘錢余物的百姓張燈結綵,藏在屋內深處、密室的百姓都紛紛出來迎接唐軍。頃刻間,整個長安城好不熱鬧。
今日是可喜可賀之日,也是各大將軍最忙之日,今日要整頓士兵,提高士氣,安撫百姓,諸事繁多,更要為接下來收復東都之戰做好準備。郭晞卻和秦天賜、穀梁納吉等人沒有進城而在城外駐紮。
秦天賜擔心道,「二哥,兵器什麼時候能打造出來?」
郭晞道,「三弟放心,昨晚郭准已回復,說鐵匠先生已經研究過材料,說沒有問題。今日便在城內開始打造神兵,快則三日,慢則五日便可大功告成。」
穀梁納吉讚歎道,「不愧是朝廷機構,技術果然夠硬,速度蠻快的嘛,我還以為要等上半個月一個月的呢。」
郭晞笑道,「大哥說笑了……軍器監有乃當今世上最好的工匠、鐵匠,這些人技術是最棒的。倘若他們都沒轍那世上再無人能做此神兵。只是昨晚信息中,鐵匠師傅說此劍不是尋常的劍,而那三塊材料竟然和那柄劍重量相當。那意味著那三塊材料剛好可以做出另一把一模一樣的沖雲劍。」
穀梁納吉道,「想必這不是巧合,定是當年那鑄劍鐵匠故意之舉,否則沖雲劍為何只有三尺長,和一般寶劍比卻少了六寸,和正常短劍二尺八寸來比又長了兩寸呢?」
秦天賜道,「不管怎樣,那接下來應該是收復東京洛陽了吧?」
郭晞微笑回道,「不錯,這幾日安撫完百姓,即刻出征東都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