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睡我這裡,不太好吧
卿若偷偷的看了眼白楚,又撇了眼白諾,見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熟若無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眨了眨眼,卿若尷尬的拿起筷子,數米粒一般的吃著自己碗里的米飯。
白諾緩緩開口道:「你來路不明,還帶著一身傷,我們也不敢貿然的收留你,這個你要理解。」
卿若眼帶憂愁,弱弱的點了下頭,說道:「你們救了卿若,卿若已經很感激了,不敢奢求其他,明天我就走。」
飯後,卿若提出要洗碗,就當是報答白楚和白諾救命之恩。
白楚坐在院子中,看著廚房,眼中有些擔憂,白楚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諾同樣也有些後悔讓卿若去洗碗,卿若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啪。」
廚房中穿出清脆的聲音,白楚和白諾對視一眼,無奈一笑。
卿若走出廚房,背著手,視線不敢和白楚,白諾相對。
白楚看向白諾,嘆了口氣,說道:「碗碟也是錢,要不你去吧。」
白諾點了下頭,起身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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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睡覺。」
白楚將字跡還沒有乾的紙張放好。
上面寫的都是白楚制定的學堂規章制度,打算明天貼在學堂,有了規章制度,也好執行自己的小紅花制度。
「咚咚咚…」
「門沒鎖。」
房門推開,白諾走進房間,後面還跟著抱著被褥的卿若。
白諾指著卿若,氣呼呼的說道:「我受不了了,交給你了。」
白諾扔下一句話,就摔門而出,看得出來,白諾真的有些被氣到了。
白楚疑惑的看向卿若,問道:「你怎麼惹到她了?」
「習慣了一個人睡,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難免抱怨幾句。」卿若說著,也不避諱,直接坐在了白楚的床上,說道:「看樣子,白諾那裡是回不去了,今晚只能睡在你這裡了。」
白楚聽到卿若要睡在自己這裡,目光掃過卿若凹凸有致的身體,喉嚨滾動,說道:「睡在我這裡,不太好吧。」
卿若白了眼白楚,從被子中拿出一把銀色的匕首,晃了晃,說道:「雖然你是我的恩公,可是你要是敢對我有非分之想,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卿若的目光移到白楚的兩腿之間,白楚只覺得後背發涼,下意識的捂住,嘿嘿笑道:「哪裡的話,我可是正人君子。」
卿若將白楚的被子放在一旁,隨即鑽進自己的被子,將匕首放進枕頭底下,說道:「最好是,祝恩公好夢」
白楚拿起自己的被子,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今晚只能睡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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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起。
白諾從房間中走出,哈欠打了一半卻停了下來,獃獃站在原地。
「起來了。」
白楚吐掉嘴中嚼爛了的柳枝,對著白諾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迷人的微笑,卻殊不知自己還沒有漱口,牙上都是柳枝的纖維。
白諾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沒看錯,疑惑的說道:「哥哥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白楚白了一眼白諾,說道:「怎麼我就不能早起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是一個勤奮的教書先生,好不好。」
白楚想到昨晚卿若放在枕頭底下的那一把匕首就感覺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總怕卿若趁著自己睡熟了,脫下自己的褲子,然後——不可描述了,不可描述了。
白諾呵呵一笑,顯然是不信白楚的話,挖苦的說道:「你是我哥哥,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你什麼樣子,我這個妹妹還不知道,教書先生沒錯,只不過是懶惰的。」
白楚:「……」
此時,卿若也推開房門走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神情低迷,掛著淡淡的黑眼圈。
「早呀。」
白諾看了看卿若,又看了看白楚,突然沉下一張臉,問道:「你們昨晚是不是幹什麼了?」
白楚搖搖頭,心想,自己都被卿若枕頭下面的那把匕首嚇得睡不著了,還哪有心情干別的。
「真的?」
「真的。」
白諾半信半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難讓人不多想,而且白楚的反常和看起來疲憊不堪的卿若……
卿若坐在石墩上,揉了揉眼睛,問道:「咱們早上吃什麼呀?」
白諾和白楚對於卿若這種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很是無奈。
「不行了,好睏呀。」卿若緩緩起身,向著白楚的房間走去:「我要去睡個回籠覺,早飯好了記得叫我。」
卿若昨晚也是基本沒睡,畢竟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總怕白楚會趁著自己睡著做一些什麼,弄得卿若翻來覆去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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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飯,拿著昨晚寫了半個多時辰的弟子規全篇和白家村學堂規章制度,向著學堂的方向走去。
第一天去學堂的時候白楚是抵制的,第二天同樣是抵制的,可是今天,白楚卻不抵制了,還想快點走,早一點到學堂去。
「果然呀,自己骨子裡面就是喜歡這種高尚職業的人,盡職盡責。」白楚好一番感慨,也就村長不在,若是被村長知道白楚這話,估計得氣的用拐棍敲白楚的頭。
作為一個教書先生,天天都是最後一個到學堂,到了學堂,不是看著房梁發獃,就是發獃,哪裡盡職盡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