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已經進入深夜，宴席也已經散去，石岩玉先行回了神仙居，龍吟也進入了客房休息，柳寒站在天師府的房頂之上，眺望著整個天師府，複雜的眼神中看不透在想些什麼……
「柳寒上仙這是在品味夜色嗎？」莫傾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柳寒沒有回頭，身子動也沒動，一切照舊，只是淡淡的說到「這麼晚了，莫神醫還不回去休息，難道也是被這美麗的月色而打擾了？」
「不不不……」莫傾城連忙說道「我不是被月色打擾，而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想來請教一下柳寒上仙。」
「你莫傾城都捉摸不透的事，我柳寒何德何能能給你解答？」
「你有答案的，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告訴我。」
「呵呵」柳寒輕笑一聲，接著說到「如果能說我柳寒肯定也早就說了，如果不能說，你現在來問，我柳寒也是不會說得。」
莫傾城看著柳寒的身影，嘴角勾起一絲深不可測的微笑，說到「你對如如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柳寒的臉色變了變，轉眼即逝，瞬間恢復了常態，轉身看著莫傾城說到「你跟我打交道又不是幾千幾萬年了，我柳寒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莫傾城笑了笑接著說到「我就是清楚你的為人，才來問你，如如是柳葉成的人，你為什麼還要容如如霓裳羽衣，斷鴻和念？」
柳寒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看著莫傾城說到「我柳寒做事，沒有必要跟你坐解釋吧！」
莫傾城接著說到「霓裳羽衣我並不知道，可是斷鴻是你柳寒上仙的心愛之物，又怎麼能那麼輕易的送給你的一個徒弟，念就更不用說了，琴思笛念，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柳寒上仙，你對如如的心思，不簡單吶！」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柳寒的臉色有些陰沉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冰冷。
「要是別的女人，我莫傾城自然是懶得管，但是如如不一樣，她是我的妹妹，我有責任管理她的幸福。」
「呵呵……」柳寒今天有些破例的輕笑了兩次，看著莫傾城說到「妹妹？莫傾城，夏如是你的妹妹，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是答應夏如做她的莫姐姐，可是在你的心裡你真得是把她當妹妹看待了嗎？」
莫傾城一個趔趄後退一步，站穩之後，緊緊的盯著柳寒說到「既然柳寒上仙知道我對夏如的心思，那就也該知道我為什麼要關你的事！」
柳寒把目光看向了遠方，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和你，是一樣的心思！」
莫傾城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看著柳寒說到「柳寒你真的對夏如動了情？」
柳寒的眼神有些飄渺起來，從手裡幻化出一壺白酒，就身坐下，說到「你要不要再陪我喝一點？」
莫傾城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到「正好，我也覺得今天還沒喝夠。」說完也從手裡幻化出一壺酒坐在了柳寒的身邊，接著說到「一邊喝酒，一邊聽柳寒上仙講故事，真是難得的一件美事！」
柳寒沒有回頭，只是仰起頭咕咚喝下了一口酒，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起來，看著遠方意味深長的說到「我第一次見到夏如的時候，是在天師府前方的樹林。
當時的她已經奄奄一息，第一次爆發出她體內的聖女靈力，她的身體吃不消，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體內的靈力正在反噬著她的身體里的全部經脈。
我就知道自己又要多管閑事了。」
柳寒說到這裡，又仰起頭喝下了一口酒，接著說到「夏如在神仙居的日子，是我和石岩玉最快樂的日子，我看得出來，石岩玉第一次見夏如時候的眼神就不一樣，就知道這小子的心思，當時我還勸過石岩玉，畢竟夏如是聖女，她的男人不能是一般人。
后開我讓夏如去麒麟山突破，當時我也是猶豫了許久，我知道夏如如果突破成功，那麼她就要離開神仙居了，如果不成功她就會永遠留在你那裡！
但是她是聖女，我作為一個上仙不能為自己一己之私而棄天下蒼生於不顧，不能阻擋她離開神仙居的命運。
原本以為，我對夏如只是師徒之情，然而等夏如要離開神仙居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對夏如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莫傾城聽完之後，心裡有些壓抑，有些異樣的沉重。
原來柳寒對夏如的感情，比自己還要早，比自己還要深！
「所以，夏如成了柳葉成的妻，而你也只能把那份情埋在心裡，從來沒有對夏如說過？」莫傾城問道。
柳寒用深邃的目光眺望著一望無際的星空，悠悠的說到「這份情一開始就是個錯，夏如和柳葉成才是最終的一對。這樣的情誼說出來只會讓人徒增煩惱而已。」
莫傾城嘆了一口氣說到「原來如此，你那麼肯定夏如和柳葉成，你是不是去過三生洞府那裡？」
說起三生洞府，柳寒的心裡咯噔一下，突然間想起來當初在三生洞府前夏如穿著霓裳羽衣，揮動著斷鴻，一舞驚天人的情景。
柳寒的神情有些陶醉，也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臉色有些微紅。
莫傾城見柳寒久久不回應自己，覺得有些疑惑，便扭頭看向了柳寒，然而卻被柳寒陶醉的神情整的一頭的霧水，也不敢多問什麼。
然而過了許久之後，柳寒才緩緩的說到「你見過天人舞劍嗎？」
莫傾城一臉的懵逼，但是任然搖了搖頭說到「沒有，我又不經常上天上，哪會見過什麼天人舞劍。」
「如果有機會，讓夏如身著霓裳羽衣，手持斷鴻，舞一曲，你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單單隻有天人的舞姿好看，更好看的舞姿，就在眼前！」
莫傾城的神情愣在了那裡，原來柳寒這樣陶醉痴迷半天，是完全沉醉在了夏如舞劍的一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