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人贓並獲
小李子偷偷的往藥房而去,他知道他這活很是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株連九族!這可是謀害皇上的死罪,不過誰讓他這麼倒霉呢,撞見了那位的計劃!心裡不停的吐槽自己的倒霉,卻也有一絲的沾沾自喜,那位對他承諾只要皇上死了,他就可以做太監總管了。
小李子在門口停下,左右望著,一個身著深藍色的太監服的小太監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左顧右盼著,怎麼看怎麼好笑,小李子看了看藥房,這時候藥房一般都空無一人,果然如他所料!看看左邊,亭台樓閣。右邊走廊花草,
而沈婉儀早在他看之前就躲好了,取出身上的瓷瓶,這瓷瓶摸著有些許暖意,而且單看這瓶子表面的光澤就知道這瓶子不非凡品,當然,這瓶子乃當今皇上所賜,一般的小瓶子當然比不上。
這裡面的葯是她秘制的葯,只有是先服過另一種葯的人才能聞到這葯散發的香味。
之前她無奈之下只能把實情告訴皇上,對此皇上十分惱怒,但他也不笨,不可能只聽信片面之語!沈婉儀只有拿出她製作的葯,給皇上:
「皇上您聞,如若不信小女子必定會向您證明!」沈婉儀眼中滿滿的堅定與自信。
皇上遲疑了一下,還是靠近了聞,這一聞不由得臉色大變,
「好一個沈婉儀,居然拿無色無味的東西讓朕聞,你這是何居心!」皇帝臉色不太好,面對這個多次挑戰他權威的人,他恨不得處之死刑!
沈婉儀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說到「皇上,小女子沒有任何居心,只是想向你證明我不會無故犯上!」接著沈婉儀拿出另一個瓶子:「皇上,現在請您把這個喝一點點」沈婉儀遞出一個深紅色的瓶子,紅的像血,紅的刺目!
「哼!沈婉儀告訴你,你這樣屢次犯上,我本該除你死刑的!要不是看在淵華的面子上,你認為還能在這放肆嗎!?」皇帝甩了甩袖子,怒氣沖沖的盯著沈婉儀。
「皇上,如果您還想活下去或者,」沈婉儀頓了頓,「或者想知道真相的話,就喝一點點,一點而已!當然,就像你之前說的我是淵華的妻子,我為什麼要害你?」沈婉儀有點無奈,心裡更有甩袖走人的衝動!
「這…」像是一隻捏住脖子的鴨子,皇帝的怒氣想發出來,又發不出來!
「好!」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沈婉儀看著皇帝那誓死如歸的樣子,差點扶額了!
伸手遞出瓶子看著皇帝喝了一點下去,就一滴,一滴!幸好有一點都會有作用!
之後她再次打開了瓶子,皇帝馬上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藥味,這才信了她的話!那時候皇帝心裡是震驚的!
「皇上,請您等會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立刻來我這裡!這樣你就會知道真相了!」沈婉儀說完,對皇帝服了服身子,就告辭了!
現在,沈婉儀知道,皇帝馬上就會過來了!
這時~~
小李子,已經進去,在撿煉著一些藥材!
在大殿的皇帝,突然聞到了一股令煩躁的聞到,這個聞到他忘不了,一聞到這種味道,他就知道她得手了!居然有人給他下毒!皇帝帶著憤怒去往藥房走去!連衣服都沒穿,穿著白色的裡衣。在靠近藥房的時候,皇帝看見了一身素裝的沈婉儀。
一個纖細的背影,一個肅殺的背影,一個冷靜的背影!
皇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肅殺,冷靜,他不清楚,而且這種感覺,並不讓人任何不適!
彷彿這個背影承受了太多,讓人不由得心生出憐惜!
也許是皇帝的眼神太過強烈,沈婉儀,轉過身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心裡吐槽:這還是皇帝嗎?!這個眼神獃痴,衣裝不整的人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嗎?!
沈婉儀已經無力吐槽皇帝的頭型了!只得對他點點頭示意一下!
在沈婉儀轉過頭一瞬間所有感覺都沒了,什麼肅殺,什麼冷靜,都沒了!彷彿都不存在過。他朝沈婉儀的方向走去,也沖她點點回答!
沈婉儀給了他一個眼神,便朝里走了進去。
「你在幹什麼?!」沈婉儀一聲低喝,周圍氣勢全開。
小李子被這聲低喝嚇得葯都掉到了地上,皇帝則是,被這氣勢一震!
「沈姑娘,你幹什麼呢,小李子的葯都嚇掉了!」小李子掩飾不住的驚慌,卻又用責怪來掩飾!這讓沈婉儀覺得好笑!
「哦?誰的葯呢!?」沈婉儀睜著大大的眼睛問。
「這…這當然是皇上的葯啊!沈姑娘我告訴你,皇上的葯馬虎不得,你可別瞎搗亂了…」小李子一直滔滔不絕的說,最終被沈婉儀打斷!
「哦?你是負責皇上的葯的?不應該是藥師嘛!」沈婉儀沉下臉問。
「呵呵,沈姑娘,雜家勸你,少管閑事,不然啊~小命不保!」小李子見事情掩飾不住,就開始威脅沈婉儀!
「這麼說你這是毒藥?!」沈婉儀繼續追問。
「這可不是什麼低級的毒藥,再說了,如果我叫一聲來了人,只要我說你想換皇上的葯,那您就只有百口莫辯了。」小李子不屑的說。在沈婉儀說話前有道「還有我可以說我是來拿葯的,您呢,您來幹什麼?」越說小李子越說越得意忘形了!
「這麼說,你是反咬一口了?」沈婉儀明顯感覺到門後人的憤怒,她的憤怒也不小。一身氣勢提高了許多,小李子被這氣勢一壓,心顫了顫!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雜家勸你今天你最好別多管閑事,不然那位是不會放過你的!」小李子害怕了,一不小心把那位抖了出來,
「大膽,是誰!」皇帝再也忍不住了,踢開門,走了進來!
小李子已經懵了,連行禮都忘了,最後的最後「咚!」的一聲!小李子居然暈了過去,可是皇帝的憤怒還是止不住,到底是誰!?居然這樣害自己!
沈婉儀對著小李子大喝一聲:「大膽刁奴,竟敢毒害皇上,說,你究竟居心何在?是誰指使你乾的?」小李子哪裡想到這位沈小姐看著柔柔弱弱的,竟然氣勢這麼的凌厲,當即馬上就跪下來了。
「小姐冤枉,奴才沒有那個意思,怕是,怕是恰好把安眠的藥物,拿成了這等毒害人的藥物。」小李子辯解道,沈婉儀蹲下來,看著小李子,一言不發。小李子冒了一頭的冷汗,小李子覺得,就是打他逼他,也比這一句話都不說來的爽快,這樣子,讓他捉摸不透該如何脫身,亦或脫身的契機。
沈婉儀看到小李子的心智已經不堅定了,馬上步步緊逼道:「拿錯了?皇上的葯你也敢拿錯?這樣的不仔細導致皇上中毒,你應是罪加一等!」小李子的額頭上,又唰一下冒出來一層冷汗,他說拿錯,以為頂多頂個失職之罪,怎麼還罪加一等了?
「不知道為什麼罪加一等對嗎?那我來告訴你。」沈婉儀頓了頓,繼續道:「身為皇上身邊的人,照顧不周,這是其一,不夠心細導致皇上中毒,這是其二,最重要的一條是,你竟每日都不注意皇上要服用的東西,你說,不是罪加一等,是什麼?」
小李子跪在地上,身子一直抖著,按照沈婉儀的理兒,確實是這樣的,但是要是按照這麼治罪,怎麼能只治他一人的罪呢?「這些奴才都認,但也並非只奴才一人服侍皇上,其餘人員,同樣犯了這幾條啊。」
沈婉儀滿不在乎地看了看指甲,笑得十分好看地道:「畢竟都是服飾了皇上這麼久的,只用你一個殺雞儆猴就行了啊,何必把那些皇上用的順手的,都通通治罪呢?再培養一批的話,可不容易呢。」
小李子低下的臉,已經慘白,他顫聲問:「那為何沈小姐不選別人,偏偏選則了奴才呢?」沈婉儀的笑容依舊好看,「因為今天,我抓住你往裡面放了呀,沒有人比你更加地合適這個警戒的角色了。」
小李子很害怕沈婉儀真的就這麼拿這麼個罪讓他死,但他是死活都不能說為什麼這麼做,及幕後的主使,因為一但泄露,他,包括他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其實,小李子,還有個選擇,那就是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要下毒,又是誰讓你這麼乾的。」沈婉儀像是誘惑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一般,循循善誘,想小李子告訴她這件事的緣由,因為沈婉儀覺得,利誘遠比威逼的好,萬不得已她不會用。
小李子其實很想和盤托出,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妻兒老小,他不敢亂說。「沈小姐,真的只是奴才不小心拿錯了,沒有人指示。」
沈婉儀聞言,眸光已經漸漸變得寒冷,她沒有那麼好的耐心,「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沈婉儀目光如炬地盯著小李子,盯得小李子打了個寒顫,不敢抬頭去看沈婉儀,但還是堅持拿錯的說法。
沈婉儀看著小李子,也很是頭疼。又不能動用私刑,而且看小李子的樣子,就是動用私刑也不見得小李子會吐個隻言片語出來。
「婉儀,怎麼樣?」季淵華從容不迫地走進來,小李子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偷偷抬頭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看的他冷汗冒了一身。
這不是五王爺的世子,淵華世子嗎?聽說此人並不在意宮中之事,但卻很是護短,按照他對這沈小姐親密的稱呼來看,要是沈小姐想要他開口說話,淵華世子一定會想盡辦法撬開他的嘴巴,讓他說出實情,而這個過程,一定是苦不堪言。
就在小李子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訴季淵華的時候,沈婉儀適時地開口道:「不怎麼樣。」小李子感覺到了一道冷冷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了一圈。小李子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知道,怕是這位世子爺盯上他了,他要不要趕緊招了算了?
「要不要我幫忙?」季淵華沒有直接上手,而是詢問了沈婉儀的意思。沈婉儀很感激季淵華的尊重,她搖搖頭,說道:「不用,我們用他當誘餌,之後就靜等大魚上鉤就是了,沒必要去逼供,而且看起來,他似乎是被逼迫的。」
季淵華點頭,沈婉儀讓人把小李子帶下去,關起來。沈婉儀沒有讓人把小李子關到牢里,這樣會影響她的計劃進行,這個人,需要偷偷關著,到時候來一手狸貓換太子,就會讓他背後那個人措不及防,也就更好偵破了。
看著小李子的背影,沈婉儀嘆了口氣,「他一直說,他是拿錯葯了,不是有人威逼利誘的,我不相信,這等謀權篡位的事情,只有他一個小太監,是獲不了利的,只能是有個皇室成員,暗地裡和他串通一氣,他被逼迫,而且還有錢拿,他才答應的。」
季淵華點頭,表示贊同沈婉儀的說法。「而且,我看一個太監,估計也不敢做這種事情吧,可是得利的人,有好幾方,到底是哪一方呢?」季淵華看著沈婉儀問,沈婉儀看著遠方,搖搖頭,說:「對啊,有利的人太多了,到底會是哪一方呢?」
「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先出宮吧,我送你。」季淵華說道,沈婉儀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前世的周言卿,就是每次都用送她回家的借口,讓她慢慢對他產生感情,最後才好利用的,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沈婉儀福了福身,道:「世子留步,臣女可以自己回府。」言罷也不等季淵華說話,直接就想走,季淵華對沈婉儀這一變化,很是不理解,一著急,就拉住了沈婉儀的手腕,意識到之後,季淵華馬上鬆開沈婉儀的手,有些尷尬地說:「天,天色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子獨自歸府,有些不妥。」
「多謝世子爺,小女子可以自己回府。」沈婉儀毫不猶豫地拒絕,而且退得遠遠的,生怕季淵華再次拉住她。季淵華看著沈婉儀離開,心中不甚疑惑,明明只是個不及二八年華的女子,怎麼心裡防備如此之深,像是怕有人傷害,建起一道厚厚的心牆,不許人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