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快點,讓我親一口
070.快點,讓我親一口
我以為她會欣然接受,可是她搖頭拒絕了,「算了吧,都坐了這麼久的輪椅了,我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康復期,估計怎麼都沒用了,還是不要浪費錢和精力了。」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眼睛里流露出的卻是無奈和無助,楚楚可憐。
「可是你才二十多歲,真的願意以後幾十年都在輪椅上度過嗎?」我問她。
她緩緩的轉動脖子看向我,顫抖著嘴唇最終也沒說出話來,只是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媽媽,媽媽救我!」六六突然跑出來,還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向我懷裡撲過來。
瑾瑜在後面追著她:「六六你別跑,快讓我親一下!」
我的天,我聽見了什麼?這倆熊孩子在玩什麼過家家?
六六跑到我面前沒站穩差點摔倒,我扶住她,鄭瑾瑜很快就跑過來抓住她,攥著她的小手說:「快點,讓我親一口。」
六六往我懷裡鑽,「不要,媽媽快救我!」
這倆孩子把我和鄭藝菱逗樂了,我把六六抱起來放在腿上,說:「好,媽媽救你,那你要告訴媽媽,你和瑾瑜哥哥在玩什麼遊戲?」
六六把臉憋得都紅了,指著鄭瑾瑜說:「瑾瑜哥哥欺負我。」
「我才不是欺負你,我是在演電視。」鄭瑾瑜一本正經的樣子。
鄭藝菱轉動輪椅面對他,把他叫到自己身旁,「演電視?你演什麼電視?」
「剛剛我和六六看電視,我看到電視里的叔叔阿姨在親親,我也想演,所以我想親她一口,可是她不讓。」
「瑾瑜哥哥吃驢打滾嘴裡臭,我才不讓。」
鄭瑾瑜原本嚴肅的小臉蛋一下子變得很憂傷,六六一句嘴臭似乎傷了小男子漢的自尊心,他小腳一跺,過來又抓住六六的手讓她從我腿上下來,說:「你再說我臭我就揍你。」
「你臭你臭你臭死了!」六六連著說了三個臭就跑開了,瑾瑜追上去,兩個小娃娃跟打仗似的你追我趕。
我和鄭藝菱看著他們玩鬧,她憂鬱的臉上終於漾開笑容,看著我說:「你看,我說的吧,你閨女將來肯定是要做我兒媳婦的。」
這句話我記得,當年我只當她是開玩笑,因為那會兒並不知道是男是女,現在這倆孩子玩的這麼好,青梅竹馬,沒準將來還真會在一塊兒呢。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後來並沒有在一起,六六被一個外表高冷骨子裡悶騷的男人拐跑了,而鄭瑾瑜,他一個人背著吉他,四處流浪。
我們回家的路上六六一直說個不停,這丫頭的嘴皮子可真是隨了她爹,一說起話來就跟炮仗點著了似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程天涯說林依依的生日快到了,林海生打算給她辦生日宴,要請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到時候我們都去。
一聽見林依依的名字我就吃不下飯,我沒搭他的話茬,算是表了態,我就是不願意去。
程天涯自然知道我的意思,他也知道我很討厭楚嵐和林依依,他也是一樣的,但是他作為天成集團總裁,不得不去。
「媽媽,我要吃土豆。」六六突然說。
我給她往碗里夾了些土豆,然後對程天涯說:「那你去就可以了,幹嘛還要讓我去,我和林依依犯沖,打死我都不去。」
「你怎麼這麼固執?就是個生日宴而已,去一下又不會少一兩肉,」他帶著責備的語氣,「我是總裁,你是總裁夫人,林家的兒媳婦,你要是不露面,那不是給媒體製造機會嗎?」
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嚇到了六六,她正喝粥,差點嗆到,我順順她的背哄哄她,見她沒事才放心,我嘆口氣,「先吃飯,一會兒再說。」
晚上等六六睡了之後,我和程天涯到書房裡去談,憋在我心頭那麼多年的事我不得不說,今天我一定要告訴他。
坐在書房的沙發上,他坐的離我非常近,說:「你到底怎麼了耷拉著臉,因為我讓你去宴會的事?」
「不是,我是在想怎麼跟你說那件事。」我靠在沙發上,心頭很亂。
他警覺起來,「什麼事?」
我深呼吸幾口,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說:「你記得我懷六六的時候差點流產那一次嗎?爸當時在醫院裡怪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其實不是,是楚嵐和林依依乾的。」
程天涯聽完緊著眉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接著說。」
「那天晚上林依依端給我一杯水,我燙到了,她就拉扯我,然後我踩在水上滑倒了,把林依依也帶倒了,她的手正好落在我的肚子上,然後她把楚嵐叫來,你知道楚嵐說什麼嗎?她說就是要讓我的孩子掉了!」
我以為他聽了之後會很生氣,這可是關係到六六的事,但是他卻無動於衷,只是抿緊嘴唇作沉思狀。
我心中更是不悅:「你不發表點意見嗎?」
他挑著眉說:「發表什麼意見,你說的我都知道。」
我一時詫異,他居然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他。
他沉默了許久才回答我,「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懷孕那會兒咱們在林宅住著的那幾天,我在咱倆的卧室里裝了針孔攝像頭。」
我愣住了,疑惑的盯著他:「你,你在卧室里裝攝像頭幹什麼?」
「為了防著楚嵐和林依依啊,但是我又不能把攝像頭安在她們的房間里,那樣太變態了,所以只能安在我們的卧室里,對了,客廳里也有,楚嵐是個城府很深的女人,她一直覬覦天成集團的財產,曾經有段時間還暗中拉攏各大股東,轉移爸的財產,但是被我發現了,所以她沒成功,她一直想讓林依依接手天成,所以必須對付我,那時候你卻懷孕了,爸很高興,有了孫子,林依依就更沒機會接手天成了,所以,那天我一回去,看到她們倆也在場,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我一直以為她們母女二人的野心無人所知,原來程天涯早就什麼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