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跳樑小丑
只有黑木君沒反應,他好像睡著了。
「敵襲!」
錢喉發出一聲驚呼,卻沒有依慣例去保護甄帥,而是徑直撲向了麻三,將他罩了個嚴嚴實實,看得剩下幾位那叫個大跌眼鏡。
這算怎麼回事?
就算甄帥無須他幫忙,需要保護的也該是那個三歲不到的小屁孩吧?
陳皮自顧自退至牆邊,甄帥彎腰拾刀,白水將黑木從背上卸下,小屁孩暫時沒人管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酋長便再次被擒。只不過,這一次,已經沒有陳皮來幫他。
一個渾身上下裹滿了銀色金屬片的妖嬈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手裡拎著可憐兮兮的小酋長。
小傢伙的脖子上,多了一個滿是鋸齒的金屬項圈。
這女人的速度,還真是快!
「拿來!」女子向白水勾了勾手指頭:「如果你不想這孩子死的話。」
白水沒有回話,把頭轉向甄帥,眼神複雜。他當然不想把辛苦搶回來的國寶就這麼送出去,但對方扣住了甄帥的「兒子」……
「不給,我沒有被人威脅的習慣」,甄帥的態度很堅決,用手一指小酋長:「若是我兒子有什麼閃失,不管你們是誰,來自哪裡,我都會親自找上門去。然後,把你們組織里的每一個人……千刀萬剮!」
「是么?」女子笑了,右手一合一張,項圈便隨之一緊一松。
「疼!」
小酋長喊了出來。因為他的脖子太黑,也看不出受了多大的傷,有沒有流血。
「怎麼……啊!」
女子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就直接轉換成了一臉愁苦。
她的兩隻手都被武士刀切了下來,一隻掉落在地,一隻停在小酋長的背上,跟著他跑向了麻三。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最好不要太啰嗦。
一擊得手,甄帥也有些吃驚:「就這點水平?」
「別得意,我的主人會收拾你們的!」
女子咬牙切齒地吼道,身子一抖,甩出一團濃濃的白色煙霧……
沒有跑成,在她留下最後一句狠話的時候,甄帥用武士刀,將她的腳釘在了鋼板上。
「還沒聊完呢,急著跑什麼?」甄帥沖著女子微笑:「你也是倭國人?和山口茜他們一夥的?」
「你才是倭國人呢」,女子被強行留下,顯然很生氣,探頭過去,用牙咬住刀柄,想把插在腳上的刀拔出來,卻是無功而返。
「那裡還有一把刀,你可以試著用它把腳剁下來,就能脫身了。」甄帥調侃。
距離他已經目測過了,除非那女子會使辮子功,是萬萬不可能把那刀拾起來的。沒有手的人,真的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女子沒有去做這無謂的嘗試,雙目緊閉,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居然用力將腳「抽」了出去,血花飛濺。
刀很鋒利,把骨頭和肉全都給切開了。
女子鋼牙咬碎,強忍著不讓自己昏過去,就要繼續使用遁術。
噗嗤!
甄帥快速拔刀,把她剩下的那隻腳,又給釘在了地上。
「傷了我兒子,你還想跑?」甄帥前行幾步,拾起另一把刀,蹲在地上的斷手前,一刀刀地砍了下去,就像是在剁肉餡一樣:「我說了,要把你千刀萬剮的。」
「住手」,女子看得崩潰了,大聲哀求:「求求你,不要再砍了好么?」
「好啊」,甄帥停了下來,把目光投向女子:「說說看,你背後的主子是誰,為什麼要來搶奪我們華夏的國寶?」
「你還是殺了我吧!」女子想到老大殘忍的報復手段,也是不寒而慄。為了故鄉她那可愛的家人,今天受再多的罪也得忍著啊。
「你看我像濫殺無辜的壞人么?」甄帥也不著急,繼續認真地剁手:「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那主人,無法通過這結界是吧?那我幹嘛急著放過你,聊聊天不好么?」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女子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們是雇傭兵,收錢辦事,從來不問為什麼。」
「好吧,暫時相信你了」,甄帥雖然「繼承」了前人的不少手段,但畢竟還是一個學生,太殘忍的事也做不下去,感覺逼不出來問題,也就停止了對她的「折磨」,甚至還上前點了她腳上的幾處穴道,幫她止了止血。
「婦人之仁吶」,也只有錢喉敢這麼批評他:「這女人已經廢了,橫豎是個死,你假惺惺地給她療傷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問出點乾貨,也算是物盡其用。」
「閉嘴」,甄帥心情很不好,自打沾上那天書,這日子就沒舒心過。
安靜了有那麼三、五分鐘,白水沉不住氣了,問甄帥:「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敵人過來,此地不宜久留。」
「更多的敵人?」甄帥看了看白水的肚子:「你那寶貝,到底幹什麼用的?聽你這口氣,好像不光是很值錢的樣子……」
「有些秘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白水的臉色有些尷尬,畢竟這口氣有點硬:「我也是為你好,要想置身事外……」
「醒了,不必說啦,我都懂」,甄帥也不敢聽太多,雖然他已經得罪國家不少,處於債多不愁的階段。
「錢喉,現在外面太平了么?」甄帥問。
「沒變化」,錢喉的興緻不高,大概是剛剛甄帥那句閉嘴傷了他的心。
「我倒有個主意」,陳皮突然開口說道:「既然外面是這女人的同伴,我們不如把她送出去……」
「有用么?」甄帥皺眉。正如錢喉所說,這女子已經廢了,即便放回去,怕也是沒人來管她,達不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反正我們留著她也沒用,拋出去說不定還能引起他們內部的猜疑。」陳皮繼續獻策。
借刀殺人啊?
雖是損人不利己,倒也沒啥損失,而且,萬一對方是個火爆脾氣呢。
甄帥思量再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陳皮的計劃,真的執行起來,和甄帥想的還是有些出入。
因為,他把那女子的手和腳,又全都給接了回去,用他特有的方式。
「這樣真的好么?」首先表示擔憂的是白水,雖然這女人的功夫和智商都不足為患,但她畢竟是一個可以自由出入結界,且懂得隱身之術的敵人,萬一……
「沒關係,就按他的計劃辦」,甄帥對陳皮還是比較放心的:「嘗試一下也好,總不能就這樣被看不見的敵人,死死地困在這裡。」
那女子剛被送出,陳皮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塌塌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