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就愛這一口?
沈寒的臉色陰了陰,應該是不知道秦柔做過這種手術,看我的眼神更冰冷厭惡了。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嫌棄小柔了?秦歌,我對小柔是真心的,有沒有孩子,我根本不在乎。」
我趴在地上,聽著我拼了命去愛的老公對另一個女人的真心,不知不覺間,又淚流滿面:「真心?你家三代單傳,到了你這,真心要斷子絕孫了!」
「秦歌,你真惡毒!」
沈寒眸光一冷,一把捏住我的脖子,大概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父母絕不會接受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兒媳婦。
我昧著良心哈哈大笑,滿嘴血沫滴在沈寒的手背上,我知道,我在他眼裡,已經和瘋子沒什麼差別了。
「我不惡毒,又怎麼襯托出秦柔的單純善良?說起來,秦柔還欠我一句謝謝!」
沈寒足足盯著我看了幾秒,大手一按,迫使我用最卑賤羞恥的姿勢,跪趴在他身下。
「死,簡直是太便宜你了。秦歌,我要你親眼見證我和小柔白頭到老,而你,孤零零的在精神病院死去。」
我挺直虛軟的身子對他笑,就是不想再輸得凄慘一點:「沈寒,你最好祈禱我死在精神病院里,否則,我會讓你連跪下來哭的機會,都沒有!」
隔天,我被沈寒逼著簽字離婚,親自扔進精神病院。
我發著高燒,在漫天風雨里哭泣掙扎,可是沒人救我。
整整一個月,我幾乎沒見過太陽,在翻牆逃出去,卻摔得渾身是血的一剎那,我甚至覺得,我要死在這裡了!
「我不是瘋子,放我出去……」
我仰著頭躺在冰冷的地上,重複著短短一個月來,我說了無數次的話。
「不是瘋子?」
繾綣慵懶的聲線突然穿透寒風而來,沿著我的耳廓一絲絲漾開,撼得我倍感凄涼。
我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抓住那人的褲腳,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我不是瘋子,真的不是!」
他審視著我,清冷的五官明明寡淡如水,卻偏生魅惑非凡,足以抵過一切世間絕色,自成風景。
「這裡的患者,沒一個會承認自己是瘋子。」
我在精神病院里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怕他不信我,急切的忍著痛爬起來:「我叫秦歌,二十五歲,曾經在傅氏集團任職策劃部經理……」
他緋色的薄唇一抿,語氣清冽:「傅氏集團部門經理,你?」
我不是傻子,聽得懂他的質疑,立即說出公司各個部門的辦公電話以及傳真號。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瞳仁里多了一絲玩味,特別的撩撥人心。
「所以?你是不是瘋子,關我什麼事。」
是啊。
關他什麼事。
我感到心頭的冷意又重了一分:「我……」
這時,護士找了過來,大概是沒想到我身邊多了個男人,她臉色一僵,問道:「傅少,您怎麼來了?這位患者沒傷到您吧?」
我條件反射般縮到男人身後,用力摟著他的腰,「救救我。」
我感到他腰身一僵,明顯很排斥我的觸碰。
可我不敢鬆開手,因為我怕。怕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怕又一次被護士抓回不見天日的房間里!
護士見我這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連忙手執針筒上前幾步,想給我打鎮定劑。
我摟在他腰上的手纏得更緊,聲音如同逆風的薄紙一樣抖來抖去:「救我……求你了!」
他掃了護士一眼,掏出手機翻了翻,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忽然輕飄飄地問了我一句:「救你,然後你跟我回家,如何?」
我懵了一下,說實話,我的身體已經瘦得不成樣子,哪怕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我也不覺得哪個男人會對我有性趣。
可這個人要我跟他回家做什麼?難不成他的審美觀不走尋常路,就愛這一口?
心裡這麼想,我發出來的聲音,也就透出幾分認命的羞恥味道:「好,救我出去之後,你想怎樣都行。」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直接將我推進車裡。
我看到護士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敢吱聲。
對,是不敢。
車子開出精神病院好一會,我還是覺得很不真實,忍不住穿過凌亂的頭髮打量他,「你是精神病院的負責人?」
他側過臉,看了幾眼我身上的傷,不答反問:「沒摔傷筋骨吧?」
「……沒、應該沒有。」
他修長的手指一握,打轉方向盤,朝沈寒醫院的方向開去。
「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