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然的劫持
事實證明,陳氏神丹「掘地三尺」的效果好過了頭。
僅僅三天的時間,這顆藥丸的神奇效果就在悅城的上層社會中流傳開來了。
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但是陳平打出的宣傳語「成為男人中的挖掘機」,在使用過陳氏神丹的人口中證明所言非虛。
服用過「掘地三尺」的老闆們在經歷一場惡戰之後的第二天非但沒感到疲憊,甚至連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陳平可以放開手賺錢了。
「掘地三尺」的效果和口碑讓它成為了一隻能下金蛋的母雞,陳平在出貨的時候就收到了不少大老闆的報價,有的豪氣的直接拿出了支票本讓他寫個數。
只是他並沒有出售藥物配方的打算,因為煉製「掘地三尺」的手法要求很高,並不是誰都可以生產得了的,作為點綴的無色小元湯更是可能引起修真者或者異能者的動作。
可是有些人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受到了一批又一批地痞流氓的跟蹤或者說找茬,但是陳平張開神識就像是一條泥鰍一樣,往往混混還沒到地點,他已經轉戰下一個洗浴中心或者卸下偽裝回家修鍊去了,留下混混們在風中凌亂。
在此期間,他也找到了可以穩定供給給他大部分藥材的供應商,其實就是郊區山中居住的葯農。
陳平以免費治病名義進入村子中,輕易治好幾個老人身上的頑疾后輕鬆打開了村民們的戒心,然後給出的價格也比藥店收購的價格稍高,於是順理成章的和他們達成了長久的交易關係。
因為沒有第三方賺差價的關係,其實他的成本反而是下降的。
一個禮拜之後的下午,混混們看著被堵在死胡同里的陳平,感覺自己快要喜極而泣了。
為了逮住這個狡猾的傢伙,他們出動了所有的人手在各個洗浴中心外蹲點,同時每個人都配備了對講機,跑斷了腿總算抓住了這條大魚。
「我可以報警嗎?」陳平怯怯的問。
「沒看見這個東西嗎?」為首的刀疤臉不屑的吐了口痰,指了指身後小弟背著的黑箱子。
「最~最~最新型的訊號屏蔽儀,考場里防作弊用的就是這個型號,你播一個試試。」激動得口吃的狗腿子信心十足。
「臭小子給老子趴下。」
「先看他兩刀讓他漲漲記性。」
周圍一片咋咋呼呼的,就像是熱鬧的菜市場。
「哦。」陳平吃下一顆白色的藥丸后戴上了口罩和墨鏡。
「你想幹什麼,給我老老實實蹲下。」刀疤臉抽出鐵球棒指著陳平,他有一種到嘴邊的鴨子要飛的感覺。
「拿你們試試效果好了。」陳平說著扔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鐵球。
鐵球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眾人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鐵球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樣裂開,濃濃的黑霧迎風而長,轉眼就蓋住了整個死胡同。
當陳平走出衚衕摘下面罩來呼吸新鮮空氣時,在他的身後的一大片人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陳平扔出的這種鐵球被他取名叫「屎殼郎一號」,使用了製藥期間留下來的藥渣和一些下三濫的迷藥混合而成,沒有吞服解藥的人只要稍微吸入一點,就會陷入短暫的昏迷,之後的幾天時間處於上吐下瀉的狀態。
賺個錢都不得安生,這些人要是真的記吃不記打的話,他還有其他的手段。
這個世界里新鮮的事物實在太多了,有著取之不盡的靈感,唯一的缺點就是靈氣太稀薄了,這麼下去不知何時才能達到築基期。
這時,走在前往下一個洗浴中心路上的陳平突然停了下來,他感應到了來勢洶洶的麵包車。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中,幾輛亮紅色的摩托攔住了他的去路,隨後疾馳而來的麵包車一個甩尾將他的退路封死。
從車上下來的一車麵包人里,走出來的是一個西裝筆挺文質彬彬的男子。
哇,這批黑社會的成色和前面的比起來檔次完全不同啊。
手中把玩著一顆「屎殼郎一號」的陳平微眯著眼睛,搞不清對方的來意。
「樂富真人是嗎?我家虎爺有請。」男子大手一揮,前面是麵包車中的雅座。周圍的手下保持靜默,井然有序。
虎爺?陳平搜尋著王捷的記憶,找到了虎爺的描述。
虎爺,本名張虎,名氣之大連王捷這種普通的上班族都有所耳聞,他占著悅城黑色買賣的龍頭,而且在明面上握著幾家大公司的股份,據說還掌握了高層官僚的把柄,在悅城的地界沒有人敢招惹是真正的大腕子。
有意思。陳平收起了「屎殼郎一號」,也許這是一個加快自己修鍊進度的機會也說不定,這個險值得一冒。
「那就麻煩幾位大哥了。」他點頭哈腰的走進了麵包車裡坐好。
男子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開車。」
車子朝著近海出發,周圍的摩托像是捧月的眾星一般繞著麵包車行駛。
很明顯對方對於這次捕獲行動是抱著志在必得的決心來的,哪怕陳平出乎意料的配合,他們也不敢有絲毫鬆懈。
這也引起了陳平極大的好奇心,一位悅城的黑道大佬為什麼要興師動眾的綁一個賣葯的江湖郎中呢?如果是對他手裡的陳氏神丹有興趣的話,只是派個手下恐嚇一番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做?
近海的懸崖峭壁上建著一座美輪美奐的別墅,陳平看著別墅前的巨大座山虎石雕和虎頭噴泉,然後昂頭喝掉了一瓶牛奶。
尋常人見到如此富麗堂皇的建築和兇猛傳神的石雕都會有所敬畏,對於虎爺手底下的小弟們而言,這裡更是聖地般的存在。
「垃圾桶在哪。」他回頭詢問一旁的小弟。
「喂!」男子看見被氣的面色猙獰的小弟稍微告誡,然後對陳平說,「跟我來。」
「麻煩你了。」陳平把牛奶瓶放在小弟的手裡,跟在男子的身後走進別墅當中。
「老子真想一把捏死他。」小弟把牛奶瓶握得變形作響。
「和死人計較什麼,消消氣。」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是。」小弟的面色稍微緩和,在他的記憶里,被請進這座別墅里的醫生,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