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FUCK!
江海市高級中學,高一(3)班。
馮樂樂趴在桌上,並沒有去吃午飯,而是無趣的打著手游版吃雞。
這手游版可比PC版要簡單多了,以她的水平,只要運氣不是太差,幾乎每天都能獨自吃到雞,純粹只是在學校打發時間。
這不,又是一局打到了決賽圈,地圖上只剩下三個敵人。
馮樂樂或多或少認真了一些,正尋找那三個敵人躲在那裡時。
忽然,手機畫面卻彈了出來,一通電話很不適宜的打了進來。
「FUCK!」馮樂樂脫口成臟,很不爽,直接就要按掉,切進去看看自己死了沒。
一見來電顯示上的昵稱——老哥!
她終鬱悶的接了。
「哥,什麼事呀,我在玩遊戲呢,你這時候打進來害死我了!」
電話那頭的馮燦一聽這話,氣便不打一處來。
「臭丫頭,成天玩遊戲,都上高中了,還不好好學習,你是要一直這樣混吃等死啊……」
聽到老哥開口就又開始絮絮叨叨訓人,馮樂樂耳朵都起繭了,理直氣壯的插嘴道:
「不行嗎,咱們家又不缺錢,我一女孩子,長得又這麼可愛,幹嘛要讓自己累呀,寶寶累了就不可愛,到時你們也不疼愛!」
「臭丫頭!你這什麼狗屁歪理!讓你讀書,是讓你腦子裝點知識,以後無論走出去,還是找老公,都能像樣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頭腦單純,沒心沒肺,那天讓人騙得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屁!人家有那麼蠢嗎?明明是天真爛漫,愛心泛濫……不跟你說了,哪有人這麼貶低自己妹妹的,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
言罷,馮樂樂氣呼呼的就要掛掉。
馮燦道:「等下!你昨晚托我翻查的那人,不想知道他的底了?」
「這麼快?」馮樂樂立馬精神一振。
「那當然,要是換了別人,我怎麼也要推拖一番,現在,我是不是你親哥?」
「親!當然親了!人家不過是隨口說說嘛,這你都跟寶寶計較!快,跟我說說,那傢伙到底什麼來頭,遊戲居然玩得那麼溜!」
「什麼?難道不是他欺負你和音謠?而是那人遊戲玩得溜,所以就讓我查別人?」馮燦一下子又來氣了。
馮樂樂連忙打哈哈:「哎呀,人家怎麼可能騙你,只是又發現了他一臭屁的地方而已,你不知道,昨天他還膽大包天的溜到你妹的房間來欺負我呢!」
「啥!那叫楚洛的小子,這麼大膽,連我馮燦的妹妹都敢碰!他把你怎麼樣了?那死小子現在在那,我才不管舅舅為什麼對他那麼客氣,我這就替你去修理他!」
聽到老哥一副暴走的口吻,馮樂樂佯裝沒事:「那倒不用,他只是在遊戲里欺負人家,我要從那裡跌倒,就從那裡站起來,這樣才不會丟我們馮家的臉,哥你就別管了,直接把你查到的告訴我。」
她不好意思提起昨晚楚洛打她屁屁的事,實在太羞恥了。
「臭丫頭,話也不說清楚,算了,我懶得管你。那楚洛,我所查到的資料並不多,只有戶籍檔案里的基本信息。
他是H省武城人,父母不明,自幼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長大,中途有過幾年的領養經歷,但後來又被人送回了孤兒院,高中畢業後去了部隊,再之後的資料,已是一片空白,就連人口普查也沒有記錄在內。」
「他是個孤兒?」馮樂樂稍感詫異。
馮燦繼續道:「對,可以說是國家把他撫養長大的,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去參軍吧,通過舅舅對他這般信任來看,想必在部隊里應該表現很好,具體資料,恐怕只有通過軍方系統才能掌握。」
「這樣啊,我會向音謠姐轉達的,不過,我看那傢伙在部隊里應該混得不咋樣,簡直就是一個痞子,八成是被部隊里開除了,才會出來干保鏢撈錢。」
關於這點,馮燦沒有否認,因為並不是重點,只要那傢伙別對自己妹妹和表妹耍流氓就行。
……
餐后,宋三元又當起司機,將林音謠和楚洛送回了指揮部。
畢竟是董事長親自認命的副指揮長,又是林氏未來繼承人,宋三元上午就通知了辦公室,將所有人外勤人員召回,下午要開一場歡迎會,並且將後續工作重新規劃一下。
此時,並不算寬敞的會議室里,幾乎擠滿了人,大家都在戰戰兢兢的觀望著大小姐,聆聽著宋部長的發言。
而這種會議,楚洛自是不需要參加,他也沒興趣跟進去聽。
不說內容多沉悶,屁股坐得有多疼,人多了,連空氣都是混濁的。
所以,難得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楚洛打算一個人四下轉轉。
不得不說,這高家村雖然地段偏僻,但依山傍水,風景挺好,林長川挺有眼光的,挑這麼一個地方建度假村,簡直就是一處商機。
楚洛閑庭自若的逛著逛著,進了村裡。
只見到處都是一片片廢墟,而僅剩的一排排磚瓦房充滿了年代感。
四處很安靜,沒有聽到人的聲音,只有一陣陣鳥叫聲。
這也難怪,大部分人都已搬走了,剩下的也就十幾戶人家,其中,年輕人肯定在外打工,老弱婦孺因為拆遷的事,這會要不是在家煩著,要不是聚在那裡合謀著擰成一團對抗開發商,哪有心思在外面瞎晃。
就在楚洛猜測之際。
旁邊一戶關著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形柔美,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
一見到楚洛,稍稍愣了下,隨即不管三七二十一,邊說邊把他往屋裡拖。
「那個,我爺爺病了,可不可以麻煩你背他出來,我去找車得趕緊送醫院!不好意思!拜託你了!」
對方也沒空問楚洛叫什麼,如何稱呼。
楚洛雖不是什麼熱心腸,可這麼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央求自己,他自是沒法拒絕,二話不說,點頭跟著進去了。
只見塌上躺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呼吸急促,臉色確實不大好,一看就是病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