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獻舞
第33章獻舞
眾位大臣一起行禮過後便是每人的獻禮環節，謝穆妍無聊的打了個呵欠，悠然自得的拾起桌上的乾果剝著，不過才兩位大臣獻過壽禮，謝穆妍的身邊已經鋪了滿滿一層的果皮。
「哼，果然是個不登大雅之堂的鄉野丫頭！爹爹的壽禮你不挑選也就罷了，現在輪到爹爹了你卻還一點兒都不關。」
謝婉容斜著眼看了一眼一副悠然自得樣子的謝穆妍，鄙夷的說道。話音剛落，卻是對著斜對面的位置展開傾城的一笑，微微頷首，完全同方才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們謝家的事情我有什麼好操心的，我不過就是一個被你們拉著來蹭吃蹭喝的丫頭罷了，怎麼，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跟謝左相說一聲，叫他不要請我來啊。」
謝穆妍冷哼一聲，身子往後一靠，這樣的姿勢比方才的還要悠閑，看了一眼身旁的謝婉容。看來，她今天晚上的打扮是經過細心準備的，只是這麼好看的衣裳，讓她穿還真有些可惜了。
謝婉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再次露出猙獰的面孔，只是回過頭淡淡的笑了一下，這般溫婉恬靜的樣子竟是讓謝穆妍一下子恍了神。
不過，當她順著謝婉容的方向看到那個淺藍色衣衫男人的時候便瞬間明白過來。
謝昂畢竟是朝中一品大臣，因此被安排的位子也要比其他人的要靠前一些，而這一靠前，恰好就斜對著對面的幾個皇子王爺。
而此刻，最為耀眼的除了那個香艷美男穆嘉羽還能有誰？這也難怪謝婉容會在一瞬間變得這般溫婉。
穆嘉羽輕舉酒杯，粉色的薄唇輕輕碰到杯沿便放了下來，陶瓷的被子撞擊在上好的紅木桌上，發出一道悶悶的響聲。
不知為何，謝穆妍明明和穆嘉羽面對面，周圍一陣的嘈雜，她卻是偏偏聽到了穆嘉羽酒杯落桌的聲音。
不知為何，謝穆妍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連忙舉起手中的茶杯擋住自己的臉，剛才險些失態的自己這才回過神來。
只是餘光還是忍不住要往那邊看去，只見穆嘉羽唇角微微往上一勾，兩片妖嬈的唇瓣輕輕分開。像是在呢喃著什麼。
「你來了。」
即使離得這麼遠，謝穆妍還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唇語所要傳遞出來的信息。
然而，還未等謝穆妍做什麼反應，一旁的謝婉容卻是低喝出聲，她掐了一下鄒氏的腿，「娘，五王爺跟我說話了！」
謝穆妍像看白痴一樣看了她一眼，隨即再次端起茶杯，學著別人喝酒樣子一飲而盡，頗為不爽的瞪了身邊的女人一眼。
不過很明顯的是，還沉浸在五王爺魅惑人心笑容里的謝婉容並沒有空來和謝穆妍拌嘴。
大臣們送完壽禮之後，接下來的宴會才是最重要的環節。而早已經解決掉一大堆乾果的謝穆妍卻早已是不餓。
就在謝穆妍無聊的張望著周圍的一切，想著什麼時候離開才最合適的時候，卻見周圍有一道道的目光望這邊看過來。
「左相大小姐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啊，怎麼好像之前沒見過？」
「不知道，宴會開始才剛剛過來的。不過前幾天京城中有傳言說相府二小姐謝穆妍回來了，不會就是她吧？」
晚宴開始也就意味著人們有了肆意聊天的機會，此刻終於有人有機會打聽起了謝穆妍。
眾人雖然不認識她，但是聯想起之前京城中的傳聞倒也能猜得出來。謝穆妍禮貌的朝著議論的方向笑了笑隨後便抬起酒杯擋起自己的臉。自動屏蔽掉了有關自己的一切評語。
對於和這些人虛與委蛇，她是真的沒興趣。
穆嘉羽依舊坐在原處，目光淡淡的打在謝穆妍的身上，不時的端起手中的酒杯輕抿幾口，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五弟，看什麼呢！」
然而，他對周圍的一切淡然並不代表的周邊人也對他淡然，四王爺一把摟過身邊的小妾，端著酒杯對著穆嘉羽舉了舉，一臉玩味的說道。
「沒什麼。」穆嘉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頭也不偏的回答，一如他向來的樣子。
「哦？」四王爺卻是沒有就這樣罷休的樣子，他順著穆嘉羽的方向看去，正看到淡然剝著瓜子的謝穆妍，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驚艷。
饒是他見過再多的美女都沒有一個能給他這種感覺。
「哈哈，五弟，眼光不錯啊。只是可惜了啊……既然留著給你也沒用，若是你不嫌棄的話，等哪天我讓她變成你皇嫂，這樣你也可以隨時看嘛不是。」
四王爺說著惋惜的話，看向穆嘉羽的眼神里卻是一陣的戲謔，身邊的小妾推了他，他這才鬆開自己一直都不怎麼安分的手。
他回頭回的早，並沒有看到穆嘉羽再聽到皇嫂兩個字之後臉上一閃而過的陰鷙。
然而，四王爺看不到，並不代表那些少女們看不清楚。
除了謝穆妍之外，宴會上所有的女子解釋一臉嬌羞的看著她，手中的額帕子不時的掩起自己的半張臉，抖幾下睫毛，水汪汪的看向穆嘉羽。一個個嬌小可人的模樣煞是讓人疼惜。
謝穆妍一臉無奈的看著周邊的女人，抽了抽嘴角，上下打量了穆嘉羽幾下。她十分懷疑，若是讓她們看到那天穆嘉羽在秋姑娘房間里的樣子，她們是不是會一下子就撲上去。
酒到酣時，眾人卻也也覺得就只是這麼喝酒也甚是無趣，宮裡的歌女舞伶又早都看的厭煩，一時間，還真沒有什麼好玩兒法。
「我看在場的大人們的不少是帶著自己的千金過來的，諸位也難得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聚在一起，不如請各位小姐們獻藝？」
就在眾人甚感無趣的時候，皇上另一側的一名妃子卻是站起身來，笑著看著台下的眾人說道。
謝穆妍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女人，心中猜測她的地位。她在宮中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人給她介紹誰是誰，所以她都只能是靠猜的。
說話的是李貴妃，恩寵不輸皇后，只是礙於出身不敵皇後娘娘，這才只做了一個貴妃。
「好。」李貴妃的話音剛落，謝昂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
「既然李貴妃都這麼說了，微臣覺得此意甚好。家中小女不才，卻也特意準備了一支蝶戀花，現今既有幸獻的娘娘和陛下。住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謝昂站起來說著，鄒氏卻是在桌下掐了謝婉容的大腿一下。謝婉容得意的揚起嘴角，挑釁的看了謝穆妍一眼，隨著謝昂的坐下，在眾人的呼聲中走到了中央。
「臣女不才，還請娘娘和陛下不要怪罪。」
謝婉容剛毅亮相便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此時的謝婉容一身橘色的羅裙，腰間的束帶被隨意的挽起來，更將她本就姣好的身材映襯的更加玲瓏。
謝穆妍冷笑一聲，怪不得她這些天這麼安靜了，然而是跑去練舞了啊。
謝婉容對著眾人微微欠身，用餘光瞄向身側的穆嘉羽，卻見他依舊目無表情的看著剛才的方向。從這個角度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竟是對著謝穆妍的。
她的眸底瞬間閃過一絲厲色，不過在隨著琵琶伴著笛音響起后，她的身體也隨之扭動起來。
一時間，水袖翻飛，謝婉容的動作時而輕柔時而狂暴，隨著琴音和笛音的交融，謝婉容的身體也快速的變化著各種各樣的動作，仿若那迷戀花叢的蝴蝶，又如那妖冶開放的牡丹。
一時間，宴會上的眾人眼神皆是直直的盯著謝婉容的舞姿，生怕會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謝穆妍冷冷的看著台上風頭盡出的女人，嗤笑一聲，自顧自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絲毫不曾受到謝婉容的影響。
既然她這麼想出風頭，那就讓她去好了。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謝穆妍自然是懂得。
不遠處穆嘉羽看著謝穆妍這麼怡然自得樣子，忽地展開一抹淡笑。相比於妖嬈多彩的舞姿，他還是感覺對面的那個小丫頭更有意思一些。
琴音越來越快謝婉容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忽然，那如驟雨般的音符瞬間停住，而同樣的，謝婉容的動作也突然停住。
下一刻……
謝昂首先叫好，御花園內傳出一片鼓掌的聲音。『
謝穆妍嗤笑一聲，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被台上的事情所干擾。
「哈哈，跳的好！」謝婉容憑藉一支舞大出風頭，就連皇上也在為她叫好。她微微欠下身子行禮，低頭的瞬間，眸中卻是閃過一抹狡黠。
「臣女謝陛下誇獎，只是陛下不知，臣女的妹妹謝穆妍比臣女有更好的才藝，也是在家中練了許久，懇請陛下給舍妹一個機會。」
謝婉容低著頭，挑釁的看向謝穆妍，冷笑一聲。謝穆妍能有幾斤幾兩她最是清楚，五歲就被謝昂趕出去，她能有什麼才藝？
「哦？有這種好事？謝左相？」皇上聞言便移過目光來，打量著一直安靜的待在謝昂身邊的小女孩，微微蹙了蹙眉。
這麼瘦弱的孩子，能行嗎？
「還請皇上恕罪，姐姐這是說笑了，妹妹屈屈拙藝怎能同姐姐相比，姐姐這是再那妹妹我找樂子呢。」
不等謝昂回答皇上的問題，謝穆妍卻是先站起來，先是對著皇上福身，然後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