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跟我裝什麼純
唐念初其實是個倔強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荊鶴東反覆把弄著手機,最終,他還是決定給唐念初去一個電話。
不管怎麼樣,他們只是簽了離婚協議,並沒有去登記處正式離婚,他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他必須對唐念初的安全負責。
很可惜,當他打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關機了。
長嘆一聲后,荊鶴東翻身下床開燈,動作迅速換了睡袍挑了幾件保暖的衣物換上。
當荊鶴東的身影出現在一樓客廳的時候,管家小心提醒現在天氣惡劣不宜出門,但他並未理睬,依舊我行我素。
*
瓢潑般的大雨中,有些低洼路段已經積水,平時熟悉的路看起來和往常十分不同,大雨也增加了開車的難度。
車窗上的雨刷瘋了似得來回晃動著,前方視線一片模糊。
荊鶴東皺著眉毛,盡量將車速壓低,好讓他找到唐念初。
所幸她並未走太遠,荊鶴東開了十幾分鐘就在一座公交車站台找到了她。
他將車停在路邊打下車窗喊了唐念初的名字,卻發現發現她蜷縮在角落緊緊地抱著那隻紅色的旅行箱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荊鶴東從沒有求人的時候,請人的機會也少之又少,他料想唐念初還在慪氣所以不接電話不肯上車,便親自下車趟過路邊積水來到了她的面前。
唐念初背靠著發光的廣告牌坐在濕漉漉的地上,兩隻手臂和蒼白的小臉無力地耷拉在旅行箱上。
她睡了,睡得很沉。
一頭漂亮的長發如海藻般凌亂散落在她單薄的肩頭,臉上有哭過的痕迹,長長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滴。
兩隻髒兮兮沾滿泥水的小腳光著,從別墅穿出來的棉拖鞋在狼狽狂奔中不知落在了哪裡。
此情此景,荊鶴東心頭被什麼猛然一擊,瞬間柔軟起來……
「唐念初!醒醒!」荊鶴東握住她的肩頭輕輕搖晃起來,企圖喚醒她,可唐念初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
眼下,他不可能放任她在這裡睡大覺,荊鶴東立即把唐念初扶起然後打橫抱在了懷裡。
在抱緊她的那一刻,荊鶴東不自覺的皺眉。
唐念初竟然這麼輕,身高近一米七的她,怎麼掂量都好像不到百斤。
難道我們荊家給她吃得不夠好么?
荊鶴東十分不悅,唐念初這個體重,真是對不起她享受的待遇。
*
片刻后,荊鶴東抱著唐念初回了別墅,傭人幫忙拿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唐念初的手機已經被雨淋壞了,這也是為什麼她會是關機狀態。
等到了室內,荊鶴東準備放她到浴缸里洗個澡的時候才發現唐念初的體溫很高,他之前穿的太多,抱著她的時候並未敏銳的察覺到。
煙霧繚繞的熱水中,她姣好的身材令人血脈僨張,荊鶴東只是瞄了一眼,就發現自己又該死的想要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毒藥,沾過一次,就算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難以逃脫這種誘惑。
荊鶴東搖搖頭,努力地逼迫自己淡定。
給她洗了澡,換上睡袍,再一量唐念初的體溫直逼四十度。
因為身體底子差,又逞能淋了暴雨,唐念初高燒得厲害,幾近昏迷。
荊鶴東立即讓家庭醫生過來給她診治,一針退燒針打下去后,荊鶴東守在床邊等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唐念初退燒了他才肯讓醫生離開。
這麼一折騰,時間已過凌晨。
荊鶴東向來都有潔癖,唐念初迷迷糊糊睡著,額頭上身上染著一層粘膩的汗水,他嘆一口氣,將目光轉向了起居室落地窗邊的貴妃椅。
正準備找條毯子將就一夜,荊鶴東忽然聽到了唐念初輕聲的呢喃。
「老公……我冷……」
荊鶴東沉默的看著窩在被子里痛哭扭動著的小女人。
「老公……我是冤枉的……」她又動了動唇,兩顆晶瑩的眼淚從眼角緩緩落下,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這一次,荊鶴東沒有選擇冷漠,他朝她走去,雙手利落的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她不知道自己這迷迷糊糊哭泣著的樣子會有多令人心疼,荊鶴東將她攬入懷中,狂暴地吻住了她輕輕顫動的唇瓣。
他不管她此刻是清醒,還是昏迷,他都要她。
被她撩起來的火,必須她來熄滅。
*
清早的微光透過乳白的窗紗透了進來,照在深色的地毯上。
雨還在下,一地凌亂的衣物彷彿在靜靜訴說著昨夜這間卧房內發生的旖旎一幕。
唐念初恢復了意識,第一個感覺是眼皮特別沉重,根本就睜不開,第二個感覺才是渾身都酸痛無比,骨頭都快散架了。
好不容易睜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的旅行箱,而是一雙緊閉的雙眼。
荊鶴東!
唐念初錯愕的看著他,她怎麼會又回到別墅了?
而且,還什麼都沒穿!
大腦一片混亂的她來不及多想,身邊的男人就輕輕一動,將她按進了懷裡。
這是唐念初第一次與荊鶴東肌膚相親,結婚三年,他連吻都沒吻過她,就不用說做這種夫妻之間羞羞的事情了。
現在不是唐念初感慨的時候,她已經不是純潔如初的少女,雙腿間不適的感覺讓她明白,她昨夜……
不……
這不可能!
唐念初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結婚三年,她只要不小心碰到了荊鶴東都會惹來雷霆震怒,荊鶴東又怎麼可能對她有任何的感想?
她掙紮起來,光潔的肩頭磨蹭在他的胸口,男人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動,眯著雙眼看著懷裡不安分的女人,說:「你在亂動什麼?」
說罷,火熱的某處自然而然地貼在了她柔滑肌膚上。
一個身體機能正常的男人,早上從來都是隨時很有狀態的。
如果唐念初還在撩火,他難保自己不會擦槍走火。
唐念初臉一熱,她一把將他推開,無比驚恐地拽緊了被子往一邊挪去,沖他尖叫:「荊鶴東!你這個禽獸!」
前天晚上,她才被某個禽獸糟蹋了,昨天晚上,她又被荊鶴東糟蹋了!
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也不再有伺候他的義務,他憑什麼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