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等你想到了再說
自從路鈞言知道我懷孕之後,他給我的變化很大,他幾乎對我的要求有求必應,寵我到無法無天,他不准我再進廚房,家裡的衛生也專門請了個保姆來打掃,每天下班回家,會親手做飯給我吃,我看著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覺得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男人有這麼多優點。
我現在能夠理解曲素嫣為什麼非得給我爭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就這麼給了我,任誰都不樂意。
可這能怎麼辦呢,路鈞言就是喜歡我,他就寵我!
懷孕之後,除了路鈞言明顯的變化,我更能感覺到就是我自己的改變。
我的情緒變得很波動,也很敏感,有一天晚上,我和路鈞言坐在床上,我明確的跟他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再跟曲素嫣有任何肢體接觸,跟其他女人也不可以。」
「好。」
「第二,我想你了你就得馬上回來,不管多遠。」
「好。」
「第三……」
我皺著眉想,路鈞言「嗯?」了一聲,湊到我面前:「第三什麼?」
「我暫時沒想到,等以後想到了再說。」
他一把將我抱在懷裡,然後躺下,掌心挪到我的肚子上,柔聲答應道:「好,等你想到了再說。」
我把頭埋進在他的胸膛里,現在還不是說房子的時候……
我懷孕這件事路鈞言親自打電話告訴了季南信和袁七,我能從他的口氣里聽出滿滿的自豪感,他很驕傲,像是等了很久。
我和丁菲都沒有懷孕的經驗,反倒是我們中間年齡最小的顧漁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路鈞言怕照顧我不周,於是帶著我去向顧漁取經,卻沒想到正巧碰見了袁七和丁菲。
看來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本來這個事我們三個女人討論就可以了,但路鈞言非得摻和進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居然有了隨身攜帶筆記本和筆這種習慣,他一邊聽著顧漁的話一邊拿著小本記,那認真學習的模樣反倒讓我和丁菲心生慚愧,像懷孕的是他一樣。
袁七在一旁看傻了,用肩膀碰了碰季南信,眼神像是在說「鈞哥在幹嘛?」
季南信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勾勾唇,然後拍了一下袁七,袁七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顯得很無辜。
顧漁應該是第一次見到路鈞言這個樣子,對路鈞言有問必答,有他在,我們三個人基本上沒說多少話,顧漁求救的眼神一直不斷的遞過來,丁菲也用眼神示意我,讓我支走路鈞言,我瞭然於心,轉頭說:「行了路鈞言,你去那邊吧!」
「可是……」
我皺著眉:「你一個大男人跟幾個女人待在一塊,我們還有些話說,你就先過去吧。」
他有些不情願,像是上學時候一直問老師問題,但卻被老師嫌煩的可憐樣子,我說:「你已經記得夠多了,該讓顧漁歇一會兒了,去吧。」
他看了一眼顧漁,然後收起小本:「好吧,那我先過去了,如果你餓了就叫我。」
我閉眼點頭,嘆了口氣。
路鈞言一離開后,丁菲和顧漁就湊到我面前,顧漁一臉不可思議的說:「天啊,我是第一次看見鈞叔這個樣子,沈青,你可真厲害!」
丁菲也道:「路鈞言還真是很在乎這個孩子。」
我笑笑,顧漁又接著問我:「既然有了孩子,那鈞叔有沒有跟你說過結婚的事啊?」
我和丁菲眉頭同時一皺,我對顧漁說:「還沒有呢,不過他有說過有了孩子就結婚。」
顧漁撅了撅嘴巴,像是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他這話什麼意思,既然有了孩子,那結婚當然得抓緊點,不然大著肚子穿婚紗肯定不好看。」
我還沒想到那兒去呢。
丁菲替我解釋:「這也沒關係,等孩子生出來之後再結婚,一家三口不也挺好看的嘛?」
顧漁挑眉:「說的也是,哎對了,你倆這孩子來的這麼巧,如果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就定個娃娃親吧!」
「哈哈哈可以!」
開飯前,我和丁菲一同去了趟衛生間,丁菲看了一下門外,然後問我:「想好怎麼辦了嗎,我看路鈞言很在乎這個孩子。」
我洗著手,感受到冷水嘩嘩沖刷著的真實感,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
「既然路鈞言在意,你不妨拿這個孩子去跟他做個交易,孩子現在是在你的肚子里,他不管怎麼樣都得聽你的。」
我用紙巾擦乾手:「我也這麼想過。」
丁菲壓低聲對我說:「那你還等什麼!」
我覺得心裡有些煩躁,我靠在洗手台上,閉眼深呼吸,「我只是在等個時機。」
丁菲咬牙切齒的說:「你等得了可景一等不了,沈青,你不能這麼自私,猶豫不決,這不像你!」
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只是想讓我打消那股正從我心裡冒出頭的希望,因為那個想法自從破土生芽之後,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將它扼殺在搖籃里,而丁菲看破了我的心思。
她的話猶如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臉上,我當下就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這我想,這是屬於對景一的愧疚。
吃飯的時候路鈞言覺得我注意力不集中,因為他給我夾的菜我一口沒吃,我全程覺得自己的腦子亂糟糟的,像團毛線,而我根本就理不順。
「沈青。」他叫了我一聲,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叫了我多少遍之後,我整個人才緩過神來,我啊了一聲,額頭滲出密汗。
「你怎麼了?」他抽出紙巾替我擦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狀態不佳,我連忙笑著說沒事。
顧漁跟路鈞言解釋:「懷孕初期沒有什麼胃口,精神也有點恍惚,鈞叔你不用擔心。」
聽到顧漁的話,路鈞言才鬆了口氣,看著我:「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家吧。」
我確實覺得有些難受,而且我現在害怕和丁菲處在一室了,因為她會逼我,逼我做出選擇。
於是我說:「好,我想回家。」
回到別墅后,路鈞言立刻將我抱起,然後把我放在床上,替我蓋好被子后,他蹙著眉說:「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哪兒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有。」
他伸手摸我的額頭,「難道感冒還沒好?」
我只是看著他,愣愣的說:「路鈞言,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