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君臨雲滇城(三)
天上烏雲迭起,陣陣狂風呼嘯著從雲滇城的上空席捲而過,雷聲陣陣,似乎對雲滇城這天大的慘案悲鳴。
此時的雲滇城內,屍橫遍野,數十萬具屍體隨意地鋪在地上,死狀及其凄慘。整個雲滇城內,惡臭連連,即便是那些對屍體極為歡喜的鬣狗或者禿鷲都退後,似乎感受到了這無盡的屍骸之中龐大的不甘。
豆大的雨點稀稀拉拉地灑落了下來,很快便成為了瓢潑大雨,大雨肆意地沖刷著沾滿了鮮血的雲滇城,也沖刷著釀成這一切的劊子手以及倖存下來的靈族之人。
沒有人有所動作,林凡沒有動,妲禰沒有動,靈族還活著的人都沒有動,每個人都任由大雨傾斜,好似在洗禮最後的殺戮。
雨水和著鮮血向著城外流去,即便是瓢潑大雨,也無法稀釋這城內的鮮血,衝出城外的水流依舊鮮紅無比。血水衝出城外,衝進河流,衝到了原本屬於東南亞各國的區域,每個人都看著這條血河,觸目驚心。
雲滇城內,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似乎被雨水凝結一般,毫無變化。不多時,他抬起手,點指著林凡,「惡魔,你是惡魔,地獄中來的惡魔。」
林凡冷冷地看著中年男子,沒有說話。掃視了一下周圍的靈族之人,雖然靈族之人比起死亡的還要多,但是他們卻根本沒有向林凡衝鋒的勇氣。
林凡只是釋放了一滴毒液就殺死了數十萬同胞,比之前他們二人擊殺的數千名同胞多出數十上百倍,他們徹底膽寒了,即便是現在主事者下令,他們也不敢進攻。
「這下,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林凡看著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抹微笑,在所有人看來,充滿了無盡的邪惡與卑劣。不過林凡滿不在乎,雖然殺了如此多的人,不過他並不後悔。
中年男子看著林凡,眼睛里充滿了驚恐,「有請。」
林凡和妲禰兩人款款走進大樓,傑西卡則留在外面,身處陰影之中的傑西卡很難被人發現。它留在外面,負責警戒,以防這雲滇城內有什麼其他的變數。
「不知道兩位來我雲滇城所為何事?難道只是為了屠殺我靈族之人么?」中年男子站在林凡的對面,他的內心驚懼,不過臉上表現的十分平靜。
「你叫什麼名字?把你們靈族的主事之人都喊出來吧,不要逼我動手。」林凡平靜地說道,他的手指在巨蟒鱗片上輕輕一抹,一道流光劃過,中年男子的心聲頓時一震。
「我名叫遲水原,乃是這雲滇領最高主事之人,如果閣下有什麼要求的話,直接向我提就可以了。」中年男子說道,並沒有讓其他人進來的意思。
林凡看著遲水原,輕笑一聲,他並不在意這雲滇領的負責人到底為誰,只要這遲水原的話有作用就行。
會議室,林凡和妲禰兩人坐在長桌一端,另一端,遲水原有些心驚膽戰地坐在對面,他的內心十分焦灼,根本不知道對方來此的目的。
如果只是簡單地要覆滅他們靈族,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靈族並非只有雲滇城這些人,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根本不是面前這二人能夠殺光的。
對方能夠坐下來,說明他們有一些條件,這些條件就是雲滇城數十萬靈族同胞活下來的唯一生機。
三人渾身濕漉漉的,不過卻並沒有在意,林凡和妲禰二人身上的血腥味也已經被雨水衝散,之留下一絲絲血氣。
「聽說你們雲滇領關押了很多地球人,包括進化者和普通人?」
林凡似笑非笑地說道,語氣十分輕描淡寫,只不過聽在遲水原的耳朵之中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放,我們會放人的,只要閣下需要,我們立即放人。」遲水原連忙說道,他早就想到了這個要求,此時林凡提出來,他自然第一時間答應。
對於這些地球人,遲水原原本的打算就沒想怎麼樣,他們留在自己手裡,只是讓地球人那邊投鼠忌器。畢竟靈族終歸是外來者,他們需要一段時間來發展自己的實力,鞏固自己的勢力,所以他們才抓住了雲滇領很多地球人,目的就是要用他們換來這些時間。
只是,他們沒有等來地球人的軍隊來進攻,反而只是兩個年輕人就讓他們有些力不從心,如此的話還不如趁早讓他們離開。
「聽說你們靈族有馴服異獸的方法,不過我記得當時在連雲市的時候,我擊殺了一人,其他不管是你們靈族之人還是異獸都離開了,這原原本本給我說來聽聽。」林凡的眼神變得凌厲,在他的心中,希望靈族最好不要完美掌握異獸的方法,如果真如那樣,隨著地球完美轉變,異獸越來越多,靈族馴服異獸終將是地球人的一大威脅。
「其實,閣下多慮了,我們能夠操控的異獸都只是一些很普通的異獸,較為厲害的異獸根本無法被我們操控。至於操控異獸的方法,這是我們的天生能力,閣下即便是知道也是無法學習的。」
遲水原看向林凡,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道,「地球人也不過如此,連異獸都無法操控。」
林凡並沒有在意,對於這一點他早有預料,雖然沒想到這是靈族的天賦能力,但是從連雲市和雲滇城兩大城市被操控的異獸來看,實力確實不怎麼,之前遇到的美洲豹應該算是較強的一個了,只不過類似於千黛那般的異獸或許還真的不是他們能夠操控的。
再就是傑西卡曾經告訴他,異獸操控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必須擁有強大的實力來鎮壓,而且一些異獸的進化速度較快,操控著實力跟不上,只能是自掘墳墓。
既然第二個問題結束了,林凡站起身,雙手拄著桌子,平靜地看向遲水原,「我需要華夏所有靈族都臣服於我。」
林凡的眼神很平靜,就好像在隨意所要一件不怎麼重要的東西一般,定定地看著遲水原,等待著對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