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傳媒公司唐總對我的預謀
好不容易掙脫了,卻最終又被他逼到了牆角。
他陰冷的朝我笑著說:「這下你可跑不掉了吧?」
我驚恐地看著他,披頭散髮的,渾身冷汗熱汗直冒,頭髮忽在了臉上和脖子上,身上的衣服也在剛在的爭執當中變得歪歪扭扭的,胸口的位置還被扯破了,露著裡面的內衣和大半個胸。
我靠,又是撕衣服。
我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
我最後沒辦法,我威脅他說:「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轉身跳下去。」
他居然特別無所謂的朝我攤手一笑。
「跳啊,我喜歡看精彩刺激的戲碼?」
「你簡直就是個變態。」我扯著脖子聲嘶力竭的喊道。
他肆意的笑著說道:「沒錯,我就是個變態,那又怎麼樣?你不服,可以去告我嘛。」
說著,他的手便向前一伸,我使勁向後拗著上半身,卻還是被他摸了臉。
我像是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一樣,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混蛋,別碰我。」我大聲喊道。
我覺得噁心,無比噁心,就像是下水道的那些蟲子一樣噁心,我絕對不會讓這種噁心的人碰我的。
可是我清楚的明白,喊多大聲都無濟於事。
在這裡,講的可不是誰嗓門大。
「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說著,他便雙臂一圈,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哭著叫著掙扎著,可他就像是條瘋狗一般在我身上又啃又咬。
「哧啦」一聲,我身上的衣服被毫不吝惜的撕破了,陡然的涼意讓我的頭腦更加清醒,然而我目睹這我的侮辱的過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自我救贖。
手指在混亂的之中突然觸碰到一片涼意,那是一個金屬材質的燭台,我費勁力氣將燭台拿到手裡,趁他在我身上意亂情迷的時候,我將燭台狠狠地砸在他的頸部。
沉重的身體一軟,壓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
我艱難得喘著粗氣,然後慢慢的將手中的燭台居高,我愕然發現,燭台上沾滿了鮮血。
「啊!」我尖叫一聲,忙得丟開了燭台,身上的男人被我推到了一邊,他躺在地上,閉著眼,一動未動,不知死了沒有,頭部下面有鮮血迅速滑出。
我哆哆嗦嗦地靠在飄窗旁,顫抖著手向他的鼻下伸去。
呼吸極度微弱。
我忙得縮回了手,腦子裡變得一片茫然。
我慌慌張張地跑出門外,卻因為腿軟兒摔倒在地上,一想到裡面的人此時鮮血橫流,很了能已經死了的時候,我便恐懼的再也站不起來。
這時,酒店的服務員走過來,見我滿身狼狽,便問我:「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我驚恐萬分,身體不斷後退,最終靠在牆壁上,渾身發冷,盈盈的哭泣起來,嘴裡從始至終只會說一句話了。
「我不是故意的。」
「小姐,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將臉埋在雙膝之間,發瘋了似的使勁兒的搖頭,恐懼感只能讓當時的我一直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最後,服務員還是發現了這一切,他報警了,我沒有選擇逃。
我整個人死灰地坐在警察局裡,劉警官用一種異樣的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李菲雨,請你詳細的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景好嗎?」
我此時就像三魂少了氣魄,眼神空洞。在我的記憶中我一直說著那六個字。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劉警官是個火爆脾氣的女人,她見我一直跟魔障了似的只會不斷重複一句話,突然將手中的記錄簿摔在了桌子上。
然後,她噌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沖我吼道:「李菲雨,我這是在幫你,你交代的越詳細,對你越有利你知道嗎?」
我縮著脖子和肩膀怔怔的看了她片刻,然後要開始魔障似的雙手抱著頭,瘋狂地吶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劉警官插著腰,兩眼含恨的向後一靠,罵了一句。
「他媽的這還審個屁!」
當夜,麗姐和唐總把我出去的,臨走的時候劉警官對他們說:「回去之後好好安撫她的情緒,明天下午再來錄口供!」
有一種幸運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而有一種悲慘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而我則屬於後者。
李總被拉去醫院搶救了,沒死,但也半死不活的,一直昏迷著。另外一個女明星揚言要是李總死了就弄死我全家來陪葬,我嚇得不敢出門,整天整夜的把自己關在小屋裡。
這期間龔曉慶和錢錦來看過我,姑且不去追問他們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哪裡的,不過我當時依舊是那副神經兮兮的模樣,他們見了連嘆數聲氣。
龔曉慶坐在冰涼的地上抱著我問,「菲雨,這些天你吃東西了沒?」
我搖搖頭,一臉的迷茫說:「我不是故意的!」
錢錦將龔曉慶從地上拉起來,大聲喊道:「我們走吧,這人廢了。」
龔曉慶嘆著氣無奈的搖頭。
麗姐和唐總都來看過我,不過唐總來的時候帶給我一個晴天超大霹靂。
他說那幾天的拍攝過後,送去質檢的珠寶之中有一條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鏈是假的,問我是不是我拿的。
我心裡其實明白他在說什麼,嘴上卻還是說,「我不是故意的!」然後眼淚便大股大股的涌了出來。
唐總依舊淡漠清冷,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個手帕塞在我手裡,然後便站起來,低頭看著我的頭頂說:「我會盡量讓人把這件事私了的。」
他的意思是說,如果那項鏈真的是我拿的,他也會想辦法不讓我去蹲大牢。
他轉身要走時丟下一句話:「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徹底毀了。」
那段時間,是我處在我人生的最低谷,我當時什麼都不想,就是特別的想季布和歐晨!我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事情終歸還是有了結果,不好也不壞。
李總醒了,不過被掉包的鑽石項鏈卻始終沒有找到。
所有的罪責都落在我一個人的頭上。
我也從此背上了近三百萬的巨債,還款期限只有半年,半年內如果還不上我還得去坐牢。唐總說,他只能做到如此,緊接著我被麗姐公司掃地出門了,而且以後我也很難在演藝圈混下去了。
那段時間我就像是個瘋子一樣的四處去面試,然後四處碰壁。
這段時間龔曉慶總是隔三差五的來陪我或者是約我出去一起坐坐,她總是勸我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還年輕,有大把大把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笑著點頭,心裡卻是明鏡似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有什麼資本東山再起啊?
賣腎去吧,那點錢都不夠還債還個零頭兒的,而且從此器官都不完整了。
賣身去?呵……想想,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器官還是完整的。得了吧!我再也不想去賣什麼了!打算還是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好!
我眼含淚花的看著龔曉慶笑,內里其實早就崩裂的不是自己了。
我難道就註定了要像爛泥一樣的生活嗎?
晚上回到我住的地方,洗過澡之後,我像是一灘軟泥一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白色的房頂。
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我有氣無力的拿起手機,來電人是麗姐。
我心想,我離開麗姐的公司已經有段時間了,她找我能有什麼事?
「喂,麗姐!」我對著手機講到。
「菲雨,你現在是不是在急著找工作啊?」麗姐問道。
一提找工作,我就一個腦袋兩個大,想想自己如今身上還背著上百萬巨債。
上百萬啊……簡直比大山都大山,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每每因為巨債而輾轉難眠,然後一睡不著就往廚房走,有好幾次都拿起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劃,卻又放下。
我真的特慫!
活著難,然而死了比活著還難。
我說,「沒錯,最近一直像是無頭蒼蠅似的在找工作,卻一直碰壁。」
她在那頭兒嘆了口氣,:菲雨啊,說實在的,我很同情你現在的處境,我也知道那條項鏈不是你拿的,可是怎麼說呢,陳家財大氣粗,指鹿為馬,人家在暗,你在明,想陷害你實在是太容易了,你就是那隻可憐的替罪羊。」
我狠狠地咬著下嘴唇,嘴唇都白的沒有血色了。
末了,我慘淡一笑,嘆了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滿心委屈和憤怒,可說出來了又能怎樣,老天爺又聽不到,聽到了又幫不了我。
我也曾厚著臉皮給季布打過電話,希望他能幫幫我,可他始終都沒有接電話!
麗姐接著說:「我和另外一家傳媒的老闆很熟,你看……你要是想去那邊工作的話,我可以為你說句話,那邊待遇不錯,你考慮考慮。」
可是,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非色那種地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混的了的。
「麗姐,我想我還是先找找其他的工作吧,我不想……」
麗姐明白我的意思,但凡有點自尊意識的女人都不會輕易再把自己往那種地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