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屋外風吹涼 屋中藏污娘

第二十章 屋外風吹涼 屋中藏污娘

倫敦哥本想殺了何濤了事,都已經喚來左右,想要押著何濤下山去金沙灘砍頭——水泊梁山沒有菜市口兒,金沙灘還是有的,怎奈何林教頭良心發現了。

林衝心中的憤恨毋庸贅言,可他還是不忍慘劇發生在眼前,估計他是個隱忍,善良又矛盾的雙子座。只見林教頭跪在頭把交椅前伏低做小,偏頭拱手:「哥哥,我等與何濤本無私仇,只是兩國交鋒,各為其主。其弟何清已死於兩軍陣前,我們並無殺父奪妻之恨,何至於屠盡其滿門啊。」

得了,林沖小哥哥開口,王倫無憂不從。只得命人解開何濤周身繩索,派藍海潮音渡船送他下山,還給了盤纏路費。

何濤尷尬地接過銀子,竟然痛哭了起來。

阮小七最見不得大老爺們哭哭啼啼,像個嚶嚶怪一般:「這狗官平日里對待百姓,比虎豹豺狼還兇惡,就算不殺他,哥哥也該捅幾個窟窿,省得放他們下山再去禍害百姓。」

王倫笑而不答,揮揮手讓兵卒送何濤下山。

公孫勝沉默不語。晁蓋在一旁也沉默不語。

劉唐卻想不太明白,問道:「我說王頭領,你這是什麼意思?恁地放了這鳥廝下山?」

倫敦哥苦笑著看了一眼吳用,吳用回以一笑,並不說話,但他心中暗道:「風聞這梁山探花郎王倫是個心胸狹隘、嫉賢妒能的之輩,今日觀來江湖傳言不可信啊!」

何濤何巡檢在船上倒背雙手抬頭仰望天空,只覺得天旋地轉,閉了眼睛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何清,悲從中來,眼淚再也收不住,點點而落。

真是「悔教兄弟覓封侯」啊!人活著比什麼全強!自己幹嘛非得強拉著親弟尋什麼出身覓什麼功勞!想起自己兄弟對內子言到:「嫂嫂須知,今日兄弟也有用處!」為的是誰?為的還是自己不被府尹大人迭配滄州嗎?

就在這一刻。何濤內心深處種下了仇恨的種子,根深蒂固。

————

梁山聚義廳,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

倫敦哥本著「人際關係是第一生產力」的原則,不停地腐化墮落……不停地消除隔閡不停地拉近兄弟們和自己內心深處的距離,恩,這麼說比較好。

什麼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去他媽地!

自己微信上的同學同事倒都是淡如水呢,哪個結婚的時候也沒放過自己可憐的工資。對男人來說,發小兒是人生中很重要的朋友,那什麼是發小兒?小時候一塊兒玩的兄弟,叫發小。小時候一起背《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的絕對不叫發小兒。

一起玩耍!一起玩命!

眾人推杯換盞,行酒划拳,好不熱鬧!席間,王倫對晁蓋道:「保正哥哥能來到梁山來與小可聚義,多虧了宋押司與朱、雷二位都頭。今日我等兄弟在此逍遙快活,可不能忘了他們三位啊,小弟想派人到鄆城去一遭,送些錢財給咱們梁山的大恩人們,另外——白勝兄弟還身陷囹圄,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去撈他出來。」

晁蓋一愣,送錢是應該的,可是白勝可是壞了規矩賣了眾兄弟,王倫還想搭救,沒想到眼前這個小老弟如此的對路,心中再沒了顧慮:「寨主所言甚是,一切聽憑頭領安排。」

王倫想了想:「那就請教授去操持。哦,小可還有一事請天王應允。」

晁蓋朗聲大笑:「旦講無妨。」

倫敦哥穩了穩心神,整了整思路,面帶微笑,笑不露齒:「小可無才無德,妄坐了這頭把交椅,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惟恐耽誤了眾家兄弟,晁天王既然來到水寨,論才論德,今日便請坐了這寨主之位,日後也好相見,哦不,日後也好領眾兄弟們做出一番事業來,別妄活了這一世。」

晁蓋聽了這話早站起身來一甩前襟一臉嚴肅好似拉瑪西亞影視學院的主力:「哈哈哈哈哈寨主此言差矣!滴水之恩當報湧泉,若無寨主前去報信,若無寨主收容我等兄弟上山,焉能有今日之樂?此事休要再提!」

晁蓋頓了一頓,一揖到地,上半身和腿成九十度角:「我等盡受寨主大恩,寨主若將位置讓於我,我便接了,實是無顏面對兄弟,豈不被人戳彎晁某的脊梁骨恥笑我不仁不義,寨主再要如此說,晁某隻好下山。」

一字並肩王,小命兒活不長!

王倫心中不屑,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口稱大哥:「兄長若不依,小可長跪不起。」

晁天王見王倫如此這般,心感其誠,便要應允,他環視四周,本想使眼色讓兄弟們一擁而上黃袍加身,定了這格局。卻沒想看到杜遷宋萬,朱富朱貴皆臉帶慍色,再看林沖手背三筋並起,頭皮青筋暴跳,虎目不怒自威更何況今日此時怒中帶怒,怒中帶火。自忖兄弟們一起上單挑林沖一個,與其放對兒,不一定有幾個能活,只好再做推讓:「寨主執意如此,我晁蓋只好以身明志!」說著作勢自戕,倫敦哥趕忙伸手拉住,好言相勸。

二人三推三讓,做足了功課。最後倫敦哥「勉為其難順應民意不情不願」地坐了寨主的位置,晁蓋坐了第二把交椅,應了倫敦哥的肯求——此後共商寨是,不分大小。二人商議好再留一把交椅,留給此後對水寨有特殊貢獻之人,其餘人等,皆有職位,但無職稱,不排座次。

倫敦哥又任命了公孫勝與吳用為左右軍師,眾人大喜,酒宴高潮再起,直喝得飄飄欲仙腳無根基膝蓋發酸舌頭打軟兒腦海朦朧,方盡興而散。

————

察言觀色,想領導之所想,急領導之所急,更古至今,淵源流傳。

打退了官軍,局勢穩定。早有眉眼通挑的人把惜惜小娘子接上了山,安置得妥妥噹噹。

酒宴過後,倫敦哥已經雲里霧裡,正要尋個安靜的去處休息,這時,一個兵卒跑過來對倫敦哥耳語:「大頭領,閻姑娘說偶感微恙,請您過去。」

王倫雖然喝的半醉,但還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又剛食髓知味,心裡還是有惜惜小娘子的位置的。三步並兩步,不一會兒便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閻婆惜的閨房前。

「娘子,為夫來給你打針啦!」

「是郎君嗎?」聲如黃鸝,婉若嬌啼,小鼻音勾得倫敦哥顫顫巍巍的癢。

王倫推門而入,興沖沖急吼吼,連門都沒帶上。

醉眼朦朧中,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用力地刺去……

哦不不不,倫敦哥一甩腦袋。

醉眼朦朧中,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少婦,項帶銀鏈,被我用力地刺去,嘿嘿嘿……

王倫看著穿著一件紅色肚兜的惜惜小娘子赤足向自己風情萬種的走來,一把摟在懷裡:「娘子何事喚我?身體不適因何穿的如此之少啊——」

女子情深,忘乎所以。

閻婆惜一臉嬌羞,紅飛雙頰「奴奴思念郎君,只好……只好……」

倫敦哥心中得意,此時千言萬語,勝不過啪啪三次,這時越粗暴越男人。

衣衫化作蝴蝶,兩人依偎窗前,好似縴夫拉大船,好似浣女倒採蓮……

你退我進,你進我退,春意盎然,春滿人間。

此時一陣風從屋外吹過,兩人你儂我儂蜜裡調油,沒顧得關門,惜惜小娘子不耐風寒,滿身白膩毛孔緊閉,受此刺激好似更緊緻了些。

倫敦哥頗為受用,想起閻婆惜為自己的蛻變,為了見自己連身體不適的如此有情趣小招數都用上了,有感而發:

屋外風吹涼,

屋中藏污娘,

人生多快意,

夫復做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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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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