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選擇死,還是選擇脫胎換骨活下來
我一剎那間睜開雙眼,當看到眼前的確站著一個男人的時候,我驚得渾身一顫,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天堂!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發覺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個大型實驗室,實驗室里到處都是各種各樣人或動物的標本,通通浸泡在不知名的液體里,各種試管散發著幽幽的藍光,看上去恐怖而滲人。
男人穿著白大褂站在我面前,身材十分高大,微眯著眼睛看著我,他戴著口罩以至於我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他的旁邊站著一位女醫生,女醫生穿著手術服,摘下口罩對男人說:「手術已經成功了,病人生命體征也恢復正常,接下來就看她能不能平穩度過排異反應期。」
「好,辛苦你了,尚雯。」男人語氣溫和對女醫生說道。
我試圖發出聲音,但是發現嘴巴被膠布纏上,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我一下激動起來,試圖掙扎卻發現我被捆綁在手術台上,根本動彈不得。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清楚地意識到我還活著,我的胸腔傳來鬱悶的疼痛感,這未知的一切令我感覺到萬分恐懼。
男人的臉緩緩湊近我的眼睛,他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這張臉的五官出奇俊美,比沈攸寧要俊朗好幾分。
「你不必試圖掙扎,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實驗室的標本,區別就在於,你想做一具活著的標本,還是一具死去的標本。你開不了口,因為你的臉上已經大面積動了整容手術,目前還纏著膠帶。你體內已經被移植了一顆健康的心臟,很快身體會有排異反應。」他緩緩說道,聲音出奇性感,帶著特有的磁性。
可是他所說出口的話卻令我大驚失色,我驚得眼珠子不停地轉,他突然手裡多了一把手術刀,手術刀反射著燈光,鋥亮得刺眼,使得我一下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他說:「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將會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在這個過程里,如果你不堪忍受可以隨時給我訊號,我會用這刀終結你的性命,因為許易安這個人,早就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了。如果你能夠忍受所有的痛楚,三個月後,你會變成全新的另一個人,而我也會幫你,把你曾經所受過的那些侮辱通通還給傷害你的人。你現在選擇吧,如果選擇死,就眨兩下眼睛。如果選擇脫胎換骨活著,就眨三下。」
我不知道他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在那個當下,求生的本能和復仇的決心讓我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我眨了三下眼睛,他收到了我的訊號,收起了他手中的手術刀,然後對我說:「那好,那就看看你想活下去的決心。」
接下來的我,幾乎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著,心臟的強烈排異反應讓我分分秒秒受盡折磨,臉上的傷口正在癒合之中出奇地癢,我被捆在手術台上每日靠著營養液活下去,只能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這種感覺令我生不如死。
這樣活著分分秒秒都是一種莫大的煎熬,如同在煉獄之中一般,最痛苦的時候,我只能靠著不斷念沈攸寧和許易歡的名字支撐過去。每在心裡默默念一次他們的名字,我復仇的動力就更足了幾分。我發誓,我一定要活下去!
那個神秘的男人每周出現一次,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個名叫尚雯的女醫生陪著我,她為我檢查我的身體情況,給我按時用藥和輸送營養液。臉上的膠布被拆了之後,我雖然依然被捆在手術台上,但終於可以慢慢開始說話,一來二去,我就和尚雯熟悉起來。
她告訴我神秘男人的名字叫做江煦,那天我瘋一般從手術室里跑出來之後,撞到了他的懷裡,但是很快就被一群醫生和護士抬進了手術室。是當時我的模樣讓他起了疑心,所以他給了一大筆錢給那個許易歡請來的專家,讓他動了手腳,把我悄悄轉移到了這處實驗室里。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大型整容醫院,江煦是這家整容醫院的老闆,也是這裡整容科最出色的醫生。尚雯是內科專家,也是江煦的大學好友,是江煦特地花高價把她從美國聘請來做我的心臟移植手術並且監督我康復的過程。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被江煦大幅度整容。我的臉在慢慢恢復的過程中,我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變成什麼模樣,但是尚雯告訴我江煦的整容技術很棒,讓我不必擔心。
為了能夠活下去,我的內心已經沒有更多的訴求,我只希望能夠捱過這漫長的整容和心臟復甦的過程,早日像正常人一樣活著,早日出現在沈攸寧和許易歡的面前,把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還給他們。
我的身體正在經歷一個相當漫長又痛苦的階段,但同時也在一天天好起來,江煦給我找來這顆健康的心臟花費了巨額代價。尚雯告訴我,單是這顆健康的心臟,就花費了江煦不少的心力。如果不是及時進行了心臟移植,我或許早就承受不了心理負荷而死去。
我不知道為何素為謀生的江煦會這樣幫我,我也沒有機會親自問他為什麼。術后整整三個月,我每天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實在痛苦的時候,尚雯會在我身邊為我打氣,讓我加油捱過這段日子,慢慢就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
尚雯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渾身散發著一種溫婉知性的氣息,她對我的態度很友好,也被我一天天忍受這種痛苦、堅強活下去的決心所感染,所以和我慢慢變成了惺惺相惜的朋友。我把我從前所有的故事都講給了尚雯聽,尚雯聽到之後十分憤慨,從那以後對我的身體更加事無巨細的照料。
相比於尚雯的親和,江煦給我的感覺高傲而冷漠,他每周都會來一兩次,但是只和尚雯交流,詢問尚雯我的情況,但從不和我說話。甚至偶爾眼神和我接觸到,他也會迅速挪開,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度日如年的三個月終於捱了過去,我的身體體征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準。尚雯終於為我解綁,准許我從床上下來自由活動。等我漸漸適應之後,我被轉移到了一間病房裡,慢慢已經可以行走自如,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房間里沒有鏡子,我不知道自己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也不被准許從房間里出去。
我開始一天天焦慮起來,我不斷問尚雯我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出去,但是尚雯告訴我,一切都得聽從江煦的安排,讓我再忍一忍。尚雯還向我透露說,江煦已經為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身份,但是當務之急我需要好好養好身體,讓我不必擔心。從那以後,我開始慢慢進食,尚雯每天給我端來的,都是養顏美容的燉品和粥品,我即便吃不下她也必須強迫我吃下去。
尚雯說:「想要脫胎換骨,就必須方方面面都重塑自己,我現在心臟和容貌都已經改變,接下來就是調理好皮膚,這樣才可以早日離開這裡。」
於是,我只能被迫接受這樣的安排。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左右,終於有一天,江煦再度出現,並且讓我做好準備,說我可以從這裡出去了。那一刻,我激動地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我渴望這一天來臨,渴望了太久太久了。
江煦並沒有告訴我出去后我要做什麼,應該怎麼做,不知道為何,他每次看到我的臉時,眼睛里都會呈現出濃烈的痛苦。但是那種痛苦一閃而過,轉瞬就變成了冷漠。我能夠感覺到他發自骨子裡對我的冷漠,只是我並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敢多問。
對於我而言,接下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我出去的當天,尚雯特地為我換上了一件白色蕾絲花邊小禮服,幫我把長發梳理得十分整齊,還為我化了淡妝,告訴我現在我的臉已經完全恢復,而且很漂亮。過一會兒,江煦會帶人過來看我,尚雯還特地交待我,如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沉默是金,千萬別說錯話。
我不知道江煦安排了什麼人見我,我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什麼朋友,即便有,在許易歡的影響下,也不會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了。房間門沒多久后就被推開,我看到江煦帶著一對年長的長輩和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男人走進來。
當看到他們的第一眼時,我一下愣住,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微涼說:
脫胎換骨后的女主,又將會遭遇什麼呢?大家猜一猜,這個神秘的男人江煦會不會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