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人盯上了
我最近被人瞄上了,這人不是別人,是形色最尊貴的vip,他叫顧馳。
形色是濱海市最紙醉金迷的地方,凡是有點錢都把這當銷金窟,其實一聽名字就該知道這地方是多麼個放浪形骸。
形色的老闆是個女的,據說是某紅根的種,反正沒人敢惹她,也沒人敢在形色的場子找事。
我在這場子當公主已經四年了,不過我不出櫃。陪著客人喝酒喝到天昏地暗,陪著唱歌扯著嗓子到鬼哭狼嚎的地步都行,就是不陪人睡覺。
顧馳想包我,跟形色所有男人一樣,沖著我媽給的好皮囊來的。誰讓我生了一張整容臉,又比整容臉靈氣多了的臉。
「妖精,到你了,八號包間點名要你陪呢。」錢錢走到身邊,嘟著嘴巴,一臉的不高興的。
我應了一聲沒理她,拿了化妝包補妝,然後準備工作。
看著鏡子里的臉,不禁有些失笑。小時候別人家的孩子都叫我妖精,現在人家依舊叫我妖精。
等我走出兩步,身後的錢錢才開始跟別人倒苦水。她最近跟了一個四十歲的老臘肉,看著人模狗樣的,誰曉得摳摳索索的,買個一萬多的手錶還磨蹭半個月才刷的卡。
這話擱平常的人嘴裡說,人肯定嫌棄你太奢侈。可都在銷金窟里泡著的,誰沒點奢侈品,千把塊的東西根本拿不出手。
我也有,是一條蒂芙尼的項鏈。那天受了刺激,把全部存款都拿出來買了一條。幾萬塊就打了水漂,第二天差點後悔的打自己嘴巴子。
公主沒出櫃的小姐賺得多,幾萬塊我也要攢很久。今年以前帶我下海的關姐也勸我,乾脆找個富豪傍著算了,也不必在這陪著笑臉。
我不幹並非我清高,我已經把自己糟踐到這下作地方來了,不想在繼續作踐。
不過這今年她也不勸我了,因為形色的老顧客都知道我了。長得漂亮,會喝酒,會來事,就是不睡覺。
逐漸的我也有了自己的顧客群,他們帶了人來,都希望我去陪一場。每次都是二話不說,開了酒瓶子就干。
即便我現在缺錢,我依舊選擇不作踐自己。
推開了包廂的門,裡面安安靜靜的,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眼睛直溜溜的盯著我。
其間我一眼就看到了點名要包我的顧馳。
他今天穿著一身的黑的西裝,整個人都是黑的,諱莫如深的眸子撇了我一眼,然後看向別處。
「呦,妖精來了,嘿,這就是形色的妖精誒……」看我進來,其中的一個男人吆喝道。
他是我的老顧客,叫鍾原。
那次他被人帶著來,非要灌我酒喝,誰知道被我灌趴下。從那以後他不再我面前得瑟,也還挺照顧我。
他帶來的人,我跟著陪,喝的差不多了,他也就讓人作罷了。
鍾原家裡是做五金生意的,家裡就他一個的獨生子,剛過了三十,正是浪的利害的年紀。
聽了他的話,幾個男人笑吟吟的,眼神不懷好意的打量我。不過我不在意,都在場子里混的,指著人家給一口飯吃,看你兩眼怎麼了。
「各位老闆,今個這麼安靜,這是想玩點什麼?」說話間,我笑吟吟的走到茶几旁利落的開酒瓶。
「不玩什麼,就等著看鐘小哥嘴裡的妖精。」說話的是顧馳,冰冷的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
在場人眼神看我和看他之間更加遊離,我確定他要包養我的事,恐怕除了鍾原不知道,他們都知道。
我笑吟吟的說道:「老闆真會說笑,您想看真正的妖精?要不我給您叫幾個姐妹來陪陪?」
「真正的妖精?難道你是假的?」顧馳倚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嘴角里揚著一抹譏諷。
他故意找茬,我心裡知道。關姐告訴我,這顧馳跟女老闆有點關係,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從前就讓我小心點伺候。
可我沒想到,這一伺候,真把他伺候成大爺了。
氣氛有點微微的尷尬,鍾原連忙打圓場說道:「顧哥,這妖精是她的外號,她不出台的。來來來,我們喝酒。」
說著就端起我剛給他倒滿的酒杯,跟顧馳碰杯。
鍾原的身家我是知道點的,在濱海市也算的上一號公子哥,可是在顧馳面前依舊恭恭敬敬的,他的身家由此可見一斑。
顧馳沒在看我,接過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子來冷冷的說道:「我還有事,下次在攛局吧。」
說完他就走了,一點餘地都沒給人留。
顧馳要包我的事,在場子沒傳開。一是我嘴巴緊,二是他沒的手,估計也不好說出去。
我知道老顧客在背後都在議論我,看看我究竟被誰給拿下。有得還下了賭注,看我這個塊硬骨頭,能被誰啃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今年我人脈廣了,陪人的費用也增高了,攢下不少錢。在幹個一年半載的,就不在這混了。
自己的身子還不知道嗎?在喝下去,沒被人啃下去,就先被老天爺收了。
他一走,所有人都看著我。我也很無奈,左右逢源在他那不起作用,他就鐵了心的跟我找茬,我能怎麼辦?
好在鍾原沒在意,又將氣氛搞了起來。這一晚陪了不少酒,看我醉醺醺的樣子,鍾原有些不好意思,要送我回去。
我拒絕了,伶著包包朝著他揚了揚手:「多謝老闆了。」
這一晚得了一疊子毛爺爺,我心裡清楚,有小一萬。他大方,我也不跟他客氣,反正把人哄樂呵了就行。
半夜一點,出了形色的門,冷風一吹酒醒了一半。這個點了,路上閑置的的士很多。尤其是形色的門口,我隨意的打開一輛就上了車。
我住的地方離形色不遠,打個的士二十分鐘就到。那是個小區,形色的姐妹大部分都在形色的對門獨棟里住,我想有點私人空間,就搬出去了。
下了車,的士剛走,一輛車的遠光燈打的我眼花。
等它停下來,我看清楚了車牌。
五個六,那麼燒包的數字,除了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