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說客

「希望司徒教主能儘快處理這件事。」風信昌離開之後，慕清歌毫不客氣的說道。

司徒連翹臉色有些難堪，慕清歌因為纏心丸的緣故變得冷漠無比，即使面對她這位大姨也顯得十分的不近人情。

「聖女放心，我會立刻去辦這件事情的。」司徒連翹亦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板著臉回應道。

翌日，閉門幾天不見的司徒連翹突然去風霸的宮中找他。

「連翹，你可總算來見我了。」風霸見到司徒連翹的時候眉開眼笑的樣子，並圍著司徒連翹轉了一圈，頗為心疼的說道，「才幾天不見，你怎麼瘦了。」

「白教的人回來了。」司徒連翹淡淡的說道，沒有去看風霸疑惑而吃驚的樣子。

「什麼意思？」風霸問道。

司徒連翹這才看向風霸道:「以前我沒有和你說過，估計從你這一輩君主開始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白教除了我這個教主之外，還有守墓者一族，以及白教地位最高的聖女。」

「這？」風霸滿腦子問號，他的確從來沒有聽先帝或者司徒連翹提起過這件事，所以自然完全不明白還有聖女這麼一回事，「所以你說的，白教的人來了指的是守墓者一族還是聖女？」

「以前白教的聖女就是天凌國的聖女，只是聖女沒有出現的時候，都不會對外宣揚。」司徒連翹道。

「所以現在是聖女出現了？」風霸再次問道。

司徒連翹點頭，「沒錯。」

風霸一下子不知道應當作何反應，當年的事情在他腦海中如同電影一般，一幕幕閃過，使得他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見狀，司徒連翹也不好提出讓風霸將當年的真相說出來的要求，只能叮囑風霸注意休息，這段時間她會繼續陪同聖女熟悉皇宮和靈城所以無法來見風霸。

風霸還沉浸在當年悲痛的錯誤當中，連司徒連翹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小智子，當年的事情……」風霸欲言又止，他大概知道司徒連翹今天的來意，雖然她最終沒有說出來，這也不是她的本意，但風霸很清楚錯了就該認錯。

接連著幾天司徒連翹都沒有來找風霸，而風霸卻每天焦慮難安。

「小智子，你說朕是不是該下罪己詔承認當年的錯誤呢？咳咳……」風霸糾結的問道。

小智子斟酌了一下道:「皇上，您覺得怎樣做是對的，您就怎樣做吧。」

風霸再度陷入糾結，這個錯，他真的沒勇氣當著全國百姓的面去認，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後果。

「皇上，慕清歌小姐找您。」外面的侍衛突然進來通傳，還沒等風霸反應過來，慕清歌人已經進來了。

「皇上。」清清冷冷的稱呼，雖說是認識的人，但讓風霸覺得自己與她從未見過。

「原來是清歌啊，你怎麼突然來了？」風霸不知道慕清歌就是司徒連翹口中的聖女，所以儘管慕清歌表現冷淡，但他還是感到欣喜的。

只是，不是說慕清歌失蹤了嗎，怎麼回突然在這裡出現呢？

慕清歌同樣皺起了眉頭，她確信她沒見過眼前的男人，只是他為何表現出對自己很熟悉的樣子，這讓她很費解，更多的是不悅。

慕清歌蹙眉，「我來是讓你為當年對白教所做的事情下罪己詔的。」

簡短的一句話讓風霸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想生氣，但看到慕清歌毫無波瀾的清冷樣子，風霸竟不自覺的慫了。

「為什麼？」

「我要重建白教。」

「什麼？白教和你有什麼關係？」風霸心裡已經猜出大概，只是需要慕清歌加以肯定罷了。

「我是白教聖女，相信司徒教主都已經和你說了。」慕清歌不欲多言，「三天內，我要看到你頒布的罪己詔，否則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說完，慕清歌轉身直接離開，只留下風霸一人內心掀起一陣陣的驚濤駭浪，然後愣愣的詢問旁邊同樣愣神的小智子，「小智子這還是我們之前認識的慕清歌嗎？」

小智子搖搖頭，以前的清歌小姐只是做事情干脆利落，但不至於如此冷漠得不近人情。

「大概是因為她成了聖女的緣故吧。」小智子不確定的說道。

風霸搖搖頭，「一個人不管地位變化如何，也不可能徹底沒了本性。」

「奴才也覺得，這位清歌小姐眼裡完全沒有情感，看誰都是冷冰冰的。」小智子撇撇嘴說道，以前的清歌小姐可是會笑的，還很溫暖。

「朕去找皇后。」風霸思忖了一下，決定去鳳棲宮找司徒連翹。

鳳棲宮，清羽已經帶著慕清歌去白教的舊址溜達，借著這個機會，風信昌立刻來了鳳棲宮。

「父皇，你怎麼來了？」風信昌與剛好也來鳳棲宮的風霸撞見，臉上露出笑容問道。

風霸神色焦慮，但又不知道風信昌是否知道慕清歌的事情，「來看你母后。」

「剛巧兒臣也是來看母后的。」風信昌微微一笑，兩人一同進了鳳棲宮。

「你們都來了。」司徒連翹料想到他們兩人肯定會來詢問慕清歌的事情，但沒想到他們是一起過來的，「你們想問什麼？」

「慕清歌怎麼會是白教的聖女？」風霸率先問道。

「天意。」

「……」

「清歌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冷漠？」風信昌沒理會前面問題的答案，他更關心的是慕清歌為何變成這麼不近人情的樣子，「她好像忘記我了。」

司徒連翹道:「她既然做了聖女，自然就忘了前塵往事，不能有七情六慾。」

「不是這樣的……」風信昌否定道，「如果只是聖女職務的需要，她不會一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她從天池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昏迷，醒來的時候便失去了以前的記憶。」纏心丸的事情是不能夠給外人知道，所以司徒連翹只能瞞著他們。

她的這個說法顯然讓兩人都信服了，司徒連翹更是直接對風霸道:「而且，她現在做事情是狠辣不講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