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事

他問了問我這兩天的情況，我就說韓姐人不錯，對我挺好。楊政霖喝了口啤酒，沖我說，

「你小子運氣不錯。剛來蘭姐對你就這麼好！」

我被楊政霖的話弄迷糊了，韓姐是龍哥安排我的，這和蘭姐什麼關係？

我把這想法和楊政霖一說，他叼著煙，撇了下嘴，反問我說，

「家明，你不會是真傻吧？誰不知道韓姐是蘭姐的朋友？她想找人，還輪到龍哥給安排？這都是蘭姐安排的！」

「啊？」

我楞了下，怎麼也沒想到是蘭姐給我安排的。看來是之前幫蘭姐按-摩，她這是用這種方式感謝我呢。要不是楊政霖告訴我，我還以為是那兩條煙起了作用。

楊政霖見我不說話，又接著說，

「對了，你平時小心點龍哥。那人挺陰險的。你第一天來，他就特意給你安排了個老太太。他那是誠心玩你呢。咱們皇家壹號有規矩，新人剛入行，領班都會給安排個說的過去的客人。不然弄出心裡障礙，以後就根本幹不了這行了。但龍哥還是特意給你安排個老太太，他這是存心和你過不去呢……」

我一聽有些鬱悶，喝了一大口啤酒，又問楊政霖，

「龍哥這麼對我，是不是就因為我沒給他送禮？」

楊政霖吃了口菜，搖搖頭說，

「具體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告訴你，咱們皇家壹號的水深著呢。你以為當個公關，自己悶聲賺錢就完了？這裡的事兒多著呢？」

我越聽越糊塗。就問楊政霖怎麼回事。楊政霖也不把我當外人，他一邊喝酒一邊給我講了一些皇家壹號的內情。

楊政霖告訴我說，蘭姐也才來皇家壹號不到一年。她的身份誰也不知道。有人說她是老闆包的，也有人說她以前就是做小姐的，聽說還是個頭牌，現在改行做管理了。當然了，這些也都是聽說，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

在蘭姐來之前，皇家壹號的生意一直特火爆。但蘭姐來了以後，皇家壹號的生意卻一點點的不如以前了。許多小姐和鴨子都跳了槽。而龍哥似乎也不太服氣蘭姐。表面上什麼都聽蘭姐的，但背後沒少說蘭姐的不是。有一回他喝多了，當著不少人的面說，他早晚要搞了蘭姐。

龍哥也算是皇家壹號的元老。他開始是做鴨子的，後來不知怎麼，忽然做了領班。後來KTV的經理辭職，他本以為可以做經理的，沒想到忽然來了個蘭姐。他心裡自然就不太平衡。

楊政霖點了支煙，看著我繼續說，

「你沒看咱們皇家壹號現在拚命的招人嗎？這都是因為之前跳槽的太多。現在人手不夠。你沒在這兩天，又招了一批人。不過我估計也干不長……」

我有些詫異，追問他，

「為什麼？」

楊政霖嘿嘿笑下，也沒回答我。他眼睛本來就不大，這一笑就更小了。

楊政霖不說，我也不再多問，但我也猜到這些肯定和龍哥有關。

吃過飯，楊政霖要去做美容。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馬上搖頭。我總覺得一個男的做美容是件挺噁心的事兒。

雖然沒到上班時間，但我也沒地方可去。就回了皇家壹號。KTV剛開業。只有幾個服務員在忙乎著。我就到了桑拿部，先沖了個澡。

忘了說了。我所在的KTV只是皇家壹號俱樂部的一部分。俱樂部還有其他的部門，像桑拿、酒吧、客房等。桑拿也帶小姐和男技師，這裡的小姐是直接能上-床的。不像我們KTV，還分包房坐台和出台的。

我沖完澡本想做個按摩，可一想我這錢賺的不容易。就忍著沒做，穿好衣服回了KTV。

我剛到休息室，還沒等進去。忽然聽到走廊裡面傳來一陣女人嗯啊的叫聲。我往裡一看，見最里的辦公室半開著門。那辦公室是龍哥的。

我心裡有些詫異，這龍哥膽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就在辦公室里亂搞，他也不怕蘭姐撞見。

一想到蘭姐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忽然有種不祥的念頭。龍哥這麼大膽，不會是和蘭姐在裡面搞呢吧？

要知道我前兩天之所以沒不幹，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蘭姐。想到這兒，我就悄悄走了過去。

門是半開著的。我擋在門后，略一探身。就能看見裡面的情形。但裡面卻看不到我。

這一看，嚇了我一跳。就見一個女的躺在辦公桌上，裙子掀在腰間。而龍哥站在地上，扛著女人的兩腿。正大力的啪啪著。

桌上的女人正享受的哼叫著。但我一看到她的臉，心裡的鐵柱就落了地。這女的我見過，叫何秀莉，她是KTV里的一個媽咪。大家平時都叫她莉姐。

很多人都以為KTV里的小姐是自帶的，其實並不是。這些小姐都是媽咪帶來的。小姐和媽咪在KTV是沒有薪酬的。他們的收入主要是靠客人的小費。但我們皇家壹號特殊些，一般的包房公主都是自己招的。

我沒想到何秀莉會和龍哥搞到一起。按說龍哥是我們這些男公關的領班，而負責這些小姐的是一個叫剛子的領班。

別小看這些領班，他們負責接待客人。安排誰去陪客都是他們說了算。小姐為了多上鍾，自然都巴結領班。

但何秀莉巴結剛子正常，畢竟她是媽咪。小姐賺的越多，她賺的也就越多。可她巴結龍哥有什麼用呢？

房間里的龍哥越動越快，而何秀莉的叫聲也越來越大。我看他們是要完事了，忙悄悄走開，一個人回了休息室。

龍哥和何秀莉的事兒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不知為什麼，我心裡卻有些亂七八糟的。總感覺這裡面還有別的事兒。這些事情肯定都和蘭姐有牽連。看來楊政霖說的對，皇家壹號的水深著呢！

晚上九點多時，KTV陸續上人了。但今晚找男公關的卻不多。龍哥也不像平時那麼忙。他居然跑到我們休息室，和他們閑聊起來。

說是閑聊，實際上這些人都是捧著他說。一個個都要把他吹上天了。

正說著，他的對講忽然響了。裡面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

「大龍，你在哪兒？307出事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蘭姐。龍哥並沒立刻回話，他抽了兩口煙才慢吞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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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休息室呢。307不是剛子負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