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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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KTV,我直奔蘭姐的辦公室。到門口我也沒敲門,推門就進去。就見忙流正坐在沙發上。
一看他那樣,我心一下糾結了起來。他鼻孔用紙塞住,應該是剛才流了鼻血。眼眶也有些發青。身上還有不少腳印。
坐在他旁邊的卻是四禿子,身旁還站著一個內保。我以為是忙流是和四禿子倆打起來了。直接問忙流說,
「忙流,怎麼回事?」
忙流一邊擦著嘴角,一邊罵罵咧咧的說,
「讓那天那個紅毛幹了!」
「紅毛來KTV了?」
忙流搖頭,
「沒有,在KTV外面!」
忙流把事情經過和我簡單的說了下。原來晚上上班時,忙流就在保安室呆著,正和幾個小保安吹牛B呢。忽然一個保安進來,說外面有人叫他。忙流問是誰,保安說他也不認識。
忙流就出了KTV,剛一出門。還沒等反應過來,忽然一群人沖了上來,領頭的就是紅毛。他們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沒幾下,忙流就被打倒。幸好這些人手裡沒拿傢伙,只是用拳腳。
正好蘭姐準備出門,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後。把保安叫來,紅毛這些人才停手跑了。不然忙流不一定被打成什麼德行呢。
我聽完氣的肺子都要炸了,忙流挨打,比我自己挨打都難受。我盯著站在一旁的小保安,他歲數和我們相仿,二十左右。我問他說,
「你認識紅毛?」
小保安馬上搖頭。
「那他為什麼讓你叫忙流?」
我追問道。小保安有些害怕,說話也磕磕巴巴的,
「我,我當時,在,在門口。他們就,就讓我喊了。我,以為他們認識呢……」
小保安說這些話時,眼睛始終躲躲閃閃的,他根本不敢正眼看我。我感覺有些不對,正要追問,蘭姐忽然問四禿子說,
「劉四,現在保安部的經理是你代理呢。這個叫紅毛的已經是第二次在皇家壹號鬧-事了。這個事情你怎麼看?我們KTV總不會被幾個小混混給嚇唬住,拿他們幾個小混混還沒辦法了?」
蘭姐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口氣也極其的冰冷。四禿子有些尷尬,他摸了下光頭,辯解說,
「這也不能怪我啊?上次是我沒在,保安動作慢點。這次更不能怪我了。他們是在KTV外面打的,和咱們KTV有什麼關係呢?我看是有人自己在外面惹事兒,人找上門來了。這種事情總不歸我們保安部管吧?」
四禿子話音一落,我馬上問他說,
「你怎麼知道是忙流惹的事?不會是紅毛告訴你的吧?」
四禿子一聽一下站了起來,他瞪著我說,
「陸家明,你把話說明白了,你什麼意思?」
我冷笑下,
「什麼意思還用我說?」
四禿子拿手指指著我的鼻尖,惡狠狠的說,
「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別以為你現在是領班了,別人就得敬著你。我劉四從不吃這套……」
四禿子這一站,忙流也一下站起來了。他到我身邊,死死的盯著四禿子。我冷笑著把四禿子的手指打開。還沒等說話,蘭姐在一旁不高興的站了起來,她不滿的說,
「你們要幹什麼?還有完沒完?」
蘭姐說話的同時,我正看著那小保安。他似乎有些害怕,嘴唇不停的顫抖著。
我猜到這裡面肯定有事兒。我轉頭看著四禿子,忽然笑了,
「四哥,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我的態度不但讓四禿子一愣,忙流也有些驚訝。他了解我,我這人嘴挺硬的,很少和人道歉。
四禿子見我一下服軟了,他還楞了下,接著瞪了我一眼,也沒再多說。
從蘭姐辦公室出來,忙流回了保安室。我也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進門后,嘿嘶正乖乖的在椅子旁趴著呢。我過去摸著它的頭,掏出電話打給楊政霖。告訴他,讓他想辦法把那小保安找到沒人的地方。我有事要問他。
沒過多一會兒,楊政霖就給我回話,告訴我他已經把小保安叫到五樓的一個豪華包房。
我放下電話,帶著嘿嘶去了五樓。一進門,小保安正驚慌的站在地中央,一見我進去,他臉色一下變的難看。張著大嘴,驚訝的看著我。
我坐到沙發上,點了支煙,盯著小保安直接問說,
「我問你,到底是誰讓你去喊忙流的?」
小保安嚇得夠嗆,磕磕巴巴的說,
「是,是那個,那紅毛……」
我冷笑下,追問,
「你當時怎麼會在門外?」
小保安低著頭,支支吾吾的半天都不說話。我沉著臉,怒喝一聲,
「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保安被我這聲嚇的一哆嗦,馬上回答說,
「明哥,和我沒關係啊。那時候我本來在大廳的,是四哥讓我去門口的……」
「為什麼?」
「四哥沒說,就說沒他的話,我不許回大廳。後來,紅毛他們來了,說讓我叫忙流。我就叫了。明哥,我真不知道他們要打忙流,我以為他們認識呢……」
小保安的話已經帶著哭音了。一看就不是撒謊。我沖他點點頭說,
「行,這事和你沒關係了。你回去吧!」
我現在完全可以斷定,紅毛和四禿子還有龍哥他們肯定認識。並且關係還不一般。上次我被紅毛他們打,四禿子和剛子都不在。這肯定都是他們之前設計好的。
我挨打的事情,本來都不想再提了。但這次不行,他們動的是忙流。這件事兒我肯定不會這麼就算了的。
我帶著嘿嘶下到一樓。四禿子有自己的一間小休息室。到了門口,我拍了拍嘿嘶的腦袋,讓它坐在下。在它耳邊小聲說,
「嘿嘶,你就在這兒坐著。不許別人進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嘿嘶能不能聽懂,反正我覺得既然是警犬,它肯定和普通的狗不一樣。
敲門進去,四禿子正坐著靠椅,兩腳放在辦公桌上閉目養神呢。他一睜眼見進來的人是我,先是一愣,接著把腳拿了下來,警惕的看著我。
辦公桌旁邊就是一個鐵的小圓凳。我笑呵呵的坐在圓凳上。掏出煙遞給四禿子說,
「四哥,還生我氣呢?」
四禿子猶豫下,但還是接過煙。我給他點著后,繼續說,
「四哥,我剛才一時著急,說話有點難聽。你別往心裡去!」
我說這些話時一直笑呵呵的。四禿子見我態度還挺誠懇,這才大咧咧的說,
「行了!四哥沒那麼小氣。不過你以後說話可得注意了!這是四哥我,這要是換成別人,早他媽和你急了……」
我馬上點頭。接著站了起來,站在窗邊向外面看著,忽然問他說,
「四哥,你說那紅毛為什麼總到咱們KTV鬧-事呢?他是不是和誰有過節啊?」
四禿子抽了口煙,有些不屑的說,
「他他媽就是個小混子,不過他大哥還是有點能耐……」
四禿子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他馬上閉嘴不再多說。我知道四禿子口中的紅毛大哥,就是那天晚上紋身的那個傢伙。那天紅毛他們都叫他大哥。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慢慢走到四禿子身邊,低頭看著他,笑著問,
「四哥,你和紅毛挺熟啊?」
四禿子一下有些急了,他瞪著我說,
「陸家明,你別亂說啊?我不認識他!」
我笑笑,一邊回頭一邊說,
「四哥,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當回事!」
我這一回頭,忽的把地上的鐵圓凳一把操起,回身就朝四禿子的腦袋上砸了過去。四禿子一直是坐著的,他顯然沒想到我會忽然動手。見凳子砸來,他忙抬起兩個胳膊護住臉。鐵凳子猛的砸在他的胳膊上,他整個人連著椅子一下后倒了過去。
這招兒其實我是和忙流學的。這孫子打架一向喜歡先動手。而我從進門之後就想著怎麼收拾四禿子。按單挑來說,我打四禿子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我故意先向他承認錯誤,和他聊天。等他沒防備時,忽然動手,打他個措手不及。
四禿子一倒,我拎著凳子就開始在他身上猛砸著。四禿子兩手抱著腦袋,但嘴上卻並不服,他不停的罵我,
「陸家明!你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他越罵我打的就越狠,我邊打邊說,
「四禿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紅毛的事兒。你敢算計我們,你是不想好了!」
但四禿子根本不承認,他嘴裡還是不停的罵我。我越聽越氣,舉著圓凳照他腦袋就砸了下去。我這下使了很大的力氣。四禿子被我砸的「嗷」的慘叫一聲。這回他是閉嘴不罵了。估計他也沒想到我下手這麼狠。
我這才停住了手,拿著凳子,用凳子沿戳著他的腦袋,咬牙警告四禿子說,
「四禿子,我今天告訴你!你有能耐就沖我來,但你要是再敢動我哥們一根毫毛,老子弄死你,聽見沒?」
四禿子像死豬一樣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我見他和我裝死,操著凳子照他身上又是一下,
「聽見沒?」
四禿子「啊」的一聲叫,也不回答我的話。我剛要再問,門忽然被推開了。我一回頭,見忙流匆忙的走了進來。而門口還站了七八個保安,但都傻呵呵的站在那兒,朝房間內看著,沒人敢往前走一步。因為嘿嘶一直站在那兒,不時的發出低嗯聲,好像警告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