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客人

我第一天上班時穿了一件普通的T恤，淘寶上花22買的，結果就被領班的給罵了，還說如果下次上班還是這身打扮就不用來了。

我就很納悶，為什麼我這衣服洗得都很乾凈，還被罵。結果有個叫楊政霖的把我拉到一邊，跟我說要怎麼穿。

他說我們做公關的不止要穿的乾淨整齊，還要打扮。在楊政霖的建議下，我特地去理髮店做了髮型，買了一套比較高檔的衣服，還特地買了男士香水，每天上班之前噴在身上。

這也花光了我剩下的錢，我覺得很虧，剛上班還沒拿到工資就先花錢。可是楊政霖跟我說，現在花銷都是值得的，說等我以後賺了錢就明白了。

這天，領班的第一次帶我們幾個新人進包廂，看其他早來的老員工怎麼陪客人。

我進去一看，發現裡面的人居然有楊政霖。

楊政霖是我們這組裡絕對的老員工了，雖然他只有二十四歲，可是據說已經來這裡做了好幾年了，很有經驗。

一開始那個楊政霖也就是坐在女的旁邊，給那女的倒酒，然後陪著那女的說話，邊說邊笑。

我很好奇，到底有什麼可說的，好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那個女的也一直被楊政霖給逗樂。

不得不說，楊政霖口才不錯，很能說也很幽默。

所以他說話的時候，那個女的已經點了好幾瓶酒了。

不過我看那女的自己沒喝多少酒，倒是點的酒都讓楊政霖給喝了。

他們仍然是邊說邊笑的，這時候，我看到楊政霖竟然喝了一口酒，然後把嘴湊到那個女人的嘴邊，然後那個女的竟然笑著和他接了個吻。

而接下來的舉動，則更加誇張了，楊政霖伸手直接摟住了那個女的腰，而那個女的居然也伸出手，在楊政霖的腿上來回摸了起來。

這樣的舉動是我沒想到的，尤其是還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

然後我就看到楊政霖一下子把那個女人抱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後那個女的開始拿起酒杯端著到楊政霖嘴邊，楊政霖就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酒自然也就一瓶接一瓶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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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我就看到那個女的手往下，拉住了楊政霖的拉鏈。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跳頓時就有些加快，也覺得有些奇怪。我看了一眼我旁邊那幾個兄弟，也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

然後我就聽到那個女的靠在楊政霖耳邊，說了一句：「小帥哥，我想要，就現在。」

雖然聲音很小，可我還是聽到了，我當時更驚訝了，畢竟我們這麼多人都在旁邊，她居然就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說這種話。

不過我心底卻有種期待，想要繼續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是領班卻讓我們出去了。

接下來一段日子，我開始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每天下午大概6點左右，我就開始洗澡刷牙，然後把新買的那套衣服褲子穿好，弄好髮型，為了能夠定型，還會噴些啫喱水。還有一件事，我每天還會噴香水，男士香水。說實話，我心底有些排斥噴香水，因為我覺得一個男人噴香水顯得有些娘炮。

可是其他人都噴，所以我就從某寶上也買了一瓶。

等一切收拾完之後，去門口的小吃部吃一碗牛肉麵，然後就去上班。大概7點多的時候，其他兄弟差不多也到齊了，領班就帶我們去見客人，這一步叫「試房」。說得直白點，就是讓客人挑我們。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選上，主要看自己的打扮，當然，還有運氣。被選上的兄弟就會留在那裡陪客人，其他人就繼續去別的房間試房。

陪的客人基本都是女客人，主要內容也就是唱唱歌喝喝酒，有時候還會和她們聊天或者玩骰子，反正就是做一切能做的取悅她們讓她們開心，目的就是讓她們消費。

如果見了一圈客人都沒被選中，那今天就沒什麼工作。因為女客人不像男客人那麼多，所以我們也不像那些女公關一樣每天都能夠輪到台，空閑的時候還是比較多的。

這個時候，大家就會聚在一起聊天，聊一些葷段子什麼的，也有時候會聊聊怎麼取悅女人，互相交流經驗，畢竟她們快樂了我們才能賺到錢。

我聽有兩個兄弟說只靠撞運氣陪顧客，臨時勸酒喝酒其實收入有限，畢竟女客人不像男客人，大部分都不怎麼喜歡喝酒，喝也不會喝太多。他們說要想收入穩定一些，還是要手頭上有幾個固定的客人。

聽他們在那說，其實我心裡很著急，因為我來了有兩天了，還沒有被客人選中過，我擔心繼續下去會被開除。

第三天晚上去試房的時候，終於被選上了。是個40多歲的大姐，長得還很胖，我剛走進去她就問我：「你是新來的？」

我老實回答，心裡害怕她嫌棄我沒有經驗。

可是她卻笑了笑，說：「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新來的小男生，嫩，好玩！」

聽她這麼說，我比之前更緊張了，怕她會對我怎麼樣。即便心裡打鼓，可是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很高興地樣子陪著她們。畢竟她是我的第一個客人，也是我當時的救命稻草，為了這第一筆工資，我必須使出渾身解數哄她開心。

我陪她玩骰子，因為這方面還是新手，所以那天我總是輸。酒量也不好，喝兩杯就醉了，可為了賺錢，我還是拚命喝，最後還差點吐在房間里了，很糗。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也正式成為一名男模了。

儘管那天我很拼，可我還是沒能賺到那個女人的錢，因為我剛剛把桌上的酒都喝完，這時候進來一個男的，帶了另一個新人把我換掉，說我酒量太小別影響客人心情。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男的叫龍哥，是這裡得大領班，其他的領班都要聽他的，安排客人也要聽他的。

來這裡的女客人不只有四五十歲又胖又丑的老大媽，還有二三十歲漂亮的少fu。兄弟們經常聚在一起說，能夠被這種女客人選中才是真的幸運。

而我第二次陪客人，就有了這樣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