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玩膩送人的玩具
趙離笙還保持著接電話的姿勢,聽著那一連串的忙音,她只覺得很累。
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到了晚上,趙離笙還是換上了一件許久沒有穿過的禮服,陪同陸皓陽出席晚宴。
燈光,鮮花,帥氣的服務生,光鮮的男女,趙離笙已不記得上一次她參加這樣的場合是什麼時候。
她站在這裡,感覺與周圍格格不入。
還沒有等她適應,陸皓陽就粗魯地拖著她的胳膊,將她往酒店房間的方向拖。
「皓陽,皓陽!」趙離笙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暈眩,忍著頭部的不適,她看著陸皓陽的側臉,「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你喜歡的地方。」
到了酒店房間,陸皓陽將她甩在床上,粗魯地撕開她的底褲,直接就衝進她的身體。
毫無準備的疼讓她痛苦呻吟。
時間不久,陸皓陽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忙,沒有像以往那樣變著花樣來折磨她,只是快速結束了這場歡愛,穿好衣服,冷眼看著床上的她。
「皓陽,我沒有力氣起來了……」趙離笙忍著被撕裂的疼,說。
因為他的毫不憐惜,每一次和他做完時她都是這樣的疼。
「你沒有必要起來。」陸皓陽轉身就要走。
「皓陽,你去哪?你走了我怎麼辦?」她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褲子。
不知怎麼,趙離笙沒由來地感到恐懼,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陸皓陽明明是叫她來陪同參加晚宴,可他為什麼要在做完之後獨自離開?
「你還想參加外面的晚宴?」陸皓陽回過頭,眼神無比輕蔑,「醒醒吧,那種場合永遠都不會屬於你,即使你再怎麼攀上我,攀上陸家,你也仍然是個見不得光的賤女人!」
趙離笙所有的話頓時都梗在喉里,她逐漸鬆開了手,收回胳膊,抱著被子里赤裸的自己。
她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幾乎用盡了全部生命和力氣去愛這個男人,可他,當真就把她當成是一個打不聽罵不走、主動送上門的賤婊子。
最讓她絕望的還遠不僅如此。
陸皓陽走後,不過五分鐘,她就聽到外面的門打開的聲音。
她以為是陸皓陽回來了。
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禿頂男人走過來,淫笑著去摸床上失聲尖叫的趙離笙。
「你是誰?你走錯房間了!」趙離笙驚恐地縮到床角,緊緊拉著被子,聲音帶著顫抖。
「我沒走錯!是陸總說,今晚這個房間的女人隨便我怎麼玩!」男人說著,便已急不可耐地開始解著皮帶,向她逼近。
「出去!滾出去!」趙離笙的精神幾近崩潰,她寧願他只是一個錯闖進來的人,也不想聽那一句「是陸總說」。
流著淚,絕望、恐懼,種種念頭席上來,她甚至想到了死。
這算什麼?一個自己玩膩了,便隨手丟給別人去玩的玩具嗎?
在男人急吼吼上前扯她被子的時候,趙離笙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拔下胸口衣服上的胸針,狠狠向那男人刺了過去!
「我操!你這個賤女人!」男人猝不及防被扎中,吃痛大罵,隨後便穿好褲子狼狽跑了出去,不用想,也猜到應是去找陸皓陽告狀了。
趙離笙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她只知道,陸皓陽絕不會對她這個「仇人」有什麼憐惜之情。
很快,那男人就氣勢洶洶跑回來,身後跟著眼神冷到讓人冰凍的陸皓陽。
「陸總,你這給我安排的什麼女人?你看看我這傷口,都流血了!」
陸皓陽冷冷地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神情平靜的趙離笙。
「你動手了?」
趙離笙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我動手了。」
「啪!」
一個巴掌在耳邊炸開,陸皓陽已經收回手,回頭看著那男人,「李總,我這麼處理,您還覺得滿意嗎?」
趙離笙被打得側過頭,唇邊的血跡慢慢滲了出來。
男人沒想到陸皓陽也是說動手就動手,還打得這麼狠,他連忙擺了擺手,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匆匆走了。
房間重新歸於平靜。
「趙離笙,你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在我床上騷得什麼似的,現在和別的男人就不行了?」陸皓陽面無表情。
「皓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趙離笙壓著聲音里的哽咽,低著頭。
看了她一會兒,陸皓陽笑了一聲。
「賤貨,你可真會裝。」
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房間。
在她走後,趙離笙走進洗手間收拾了下自己、看著鏡子里蒼白憔悴到幾乎不敢認的女子,和臉上鮮紅的的掌印,她想,這大概就是愛上陸皓陽的報應吧。
……
華宇總裁有了新女友,是當前正紅的影星季棠棠。
趙離笙看到這條新聞時,雖然已經經歷了幾十次這樣的事情,可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抽痛。
季棠棠是個嬌俏活潑的美人,她應該會給皓陽帶來許多笑容吧。
「在哪兒?」陸皓陽在她做飯時打來電話。
「在家。」
「外面下雨,你去健身中心接一下棠棠。」陸皓陽說。
「……好。」
家裡只有一把傘,趙離笙拿著出了門,趕往陸皓陽說的地方。
她見到了等在門口的季棠棠,穿著時尚,臉蛋比電視上更漂亮。
「是皓陽讓你來接我?」季棠棠笑得有些怪異。
「是。」她那樣輕薄透著不屑的笑容,讓趙離笙幾乎不敢與她對視。
季棠棠主動拿去雨傘,將傘完全傾向自己,笑容輕快:「那就謝了。」
站在健身房屋檐外面的趙離笙,霎時被雨淋了個透。
「抱歉,害你淋濕了,不過我等下還有通告,恐怕沒辦法讓你搭順風車哦。」季棠棠笑眯眯向著不遠處開過來的瑪莎拉蒂招了招手,將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回頭。
「皓陽也真是的,明知道我的司機會來接我,又何必讓你再跑一趟呢?他緊張我太過了吧!」
說完,少女似的抿唇,歡快地走了。
趙離笙獃獃站在雨里,冰冷的雨水將她心裡最後的一點溫度也都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