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盡可夫的蕩婦
「我沒有碰過她!」陸皓陽喉嚨像是粘了一塊口香糖,堵得不行,「除了我喝醉的那一次,其他時候,我都沒有……」
「陸皓陽,其實我一直都有感情潔癖。」趙離笙截斷他的話。
「我的感情潔癖很奇怪。我可以忍受你在和我結婚的時候愛著別人、想著別人,我也能忍受你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纏綿親密,可我無法忍受的是,你娶了別人。」
所以,因為她五年前突然失去孩子的那一場幡然醒悟,加上這一點感情潔癖,都讓她想盡辦法逃離他。
儘管,她心裡也時常會像投入了石子的湖水,細細密密、一層又一層地泛著疼。
「所以呢?你要因為這樣可笑的理由拒絕我、離開我?」陸皓陽的喉結滾動幾下。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不可能了。」趙離笙別過臉,沒有再看他。
房間里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一點聲音,靜得讓趙離笙有些懷疑,是不是陸皓陽早就不在了這裡。
再轉頭時,陸皓陽也剛好轉身。他走到門前,背對著趙離笙,頓了幾秒鐘,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可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說,拉開門走了出去。
……
次日,趙離笙來到了京市最為繁華的商業街。老師向來喜歡中國的物件,她想買幾件具有中國特色的東西帶回法國,送給老師。
才到商場的門口,她就被前面喧鬧的人群吸引了目光。她有些詫異地望過去,看到一群瘋狂的記者,個個都舉著帶有各家標誌的話筒和攝像機,興奮狂亂地簇擁著一個人。
原以為是哪位大腕逛街被媒體堵住,可當趙離笙的視線掃過那個在人群里掙扎喊叫的人影時,頓時怔住。
「你們離我遠點!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蔣思夢被記者們推推搡搡,腳上的高跟鞋一個沒踩穩,差點跌在地上,也幸虧是人群太擠了,她跌到人身上,又被人硬生生推起來。
「請問你現在還在陸家嗎?是否已經被陸家斷絕了關係?」
「當初嫁入豪門真的是你的精心算計嗎?你的目的究竟是在於嫁給華宇總裁,還是為了豪門的權勢金錢?」
「你現在還和你的眾多情人有聯繫嗎?他們怎麼是看待你出軌醜聞被曝一事?」
一句連著一句的問話讓蔣思夢頭痛欲裂,近日來就不舒服的身體這會兒更是被擠得胸口發悶,渾身虛汗,面對著咄咄逼人沒有任何要放過她跡象的記者們,她崩潰地揮著手臂一通亂打。
「你們是不是都是變態!一個個只會落井下石的賤東西!平時我在陸家風光的時候,你們見了我還不是像狗一樣巴巴地來跪舔討好我,現在你們可算是看到我落難了,小人得志了吧!」
記者們被她罵得狗血噴頭,卻一點都不生氣,更加興奮地用相機拍個不停。
現在蔣思夢罵得越凶,就越說明她現在不過是狗急跳牆,跳不過去前的一點掙扎。而且她的這副嘴臉要是放到網上,說不定還會創下點擊新高,把新聞熱度再炒一炒。
這邊蔣思夢狼狽不堪著,趙離笙只是看了看,就準備繞道而行,繼續買禮物的行程。
蔣思夢在被推搡過程中,眸光一定,居然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正準備離開的趙離笙。她被推搡得大腦缺氧,又氣又懵里,居然隨手指了下趙離笙。
「你們拍我幹什麼?那個人是陸皓陽的前妻!就是因為她,所以我才跑到法國待了三年!」蔣思夢大叫道。
記者們回眸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卻只看到一個優雅,有些纖瘦的背影。
心裡認定了蔣思夢是企圖轉移火力,記者們不再回頭去找什麼陸皓陽前妻,只專心地圍著蔣思夢猛拍,閃光燈閃個沒完。
「讓開,讓開!」蔣思夢艱難地走到了馬路邊,隨手就攔了一輛計程車,用力推了一把緊貼在旁邊的記者,打開車門,迅速鑽了進去。
「快走!快開車!」她幾乎尖叫著沖著司機說道。
司機從後視鏡里掃她一眼,「去哪兒?」
蔣思夢頓了一秒,之後報出一串地址,又從隨身帶的手包里抽出幾張粉色人民幣,一把扔到前排。
「我有錢,你別用那種看叫花子的眼神看我,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可我有的是錢!」
司機看了看那幾張票子,八百塊錢,於是沒再遲疑,直接發動了車子。
……
蔣思夢被司機送到了一所相對豪華的小區外,理了理被擠亂的頭髮,站到了門衛的窗戶前,冷漠道:「我來看我媽,你們讓我進去。」
門衛的人員認出是她,多看了她一眼,放行了她。
一路上的人,都是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來看她。蔣思夢捏著拳頭,恨不得將那些人通通都踩進塵埃里。
到了陸母住的單元,敲開一樓的門,正好是蔣母來開的。
「媽……」一見了母親,蔣思夢再多的堅強和強撐也都在這一刻潰散,她眼淚蒙蒙地上前,卻被蔣母橫臂攔在了那裡。
「你怎麼來了?」蔣母顯得很是緊張,皺著眉往她身後瞥,「沒什麼人跟著你吧?在這風口浪尖的,你居然還敢出門!」
蔣思夢抹了一把眼淚,「媽,我被陸家趕出來了,皓陽還要同我離婚,他都向法院起訴了,這下我怎麼辦啊……!」
「喲,姐你離婚了?」陸母身後傳來一個帶著譏誚的聲音,蔣冬明從蔣母身後冒出個頭,笑得輕鬆,「看來姐你媚人的本事還是不行,這幾天一出又一出的,都是我姐夫他早就策劃好要整你的吧?也是你活該,平時你仗著我姐夫只顧賺錢不管你,到處養你的小白臉,這下玩脫了吧?」
「冬明,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蔣母假意呵斥了一聲,可眼裡,分明也是對蔣思夢的失望和不屑。
「本來就是,她自己抱了個搖財樹還不知珍惜,這下被人家趕出來了,跟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蔣冬明對這個有了錢也不想著自己的姐姐沒留任何口德,「我這個姐姐,做的都是些人盡可夫蕩婦做的事,這要是放在古代,早就浸豬籠連個全屍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