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辦證
早上林晚榮去超市買牙刷的時候，見到收銀台上自己的照片，那是一張通緝布告。
照片上的他呆板痴肥，正是從護照上印下來的。他當日沒有和棕發妹說大話，原來的他確實很胖！
除了照片，上面還有描述，姓名性別年齡族裔，以及身高特徵，什麼什麼穿著等等，什麼殺人搶劫毀壞公共財物系同一案犯……
他林晚榮如今成了極度危險的人物，似乎沾著即死，碰著即傷。
但是上面描述的那個外貌，根本和現在的他不搭邊。現在的他穿著寬肩飛行服，印著一把斧子的T恤，下面是寬鬆小腳牛仔褲，腳下是潮牌運動鞋。頭髮也很時髦，不但染成了淺棕色，兩邊和脖子根部剔的露出青頭皮，其它部位髮絲略長。
兩天內，他變了三次形，連他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的創意了！
超市門口有一個可以量身高的體重秤，林晚榮上去量了一下，驚奇的發現，原本一米七八的身高竟然神奇的長了五厘米，這五厘米全都長得腿上，尤其小腿變長了。
生物鞋究竟是什麼？它能夠改變人的生理特徵？亦或是因為生物鞋使得腳掌變厚？
那張通緝布告上，分明寫著他身高一米七八，現在他一米八三，就連身高都是錯誤的信息！
林晚榮走出超市，旁邊是一家眼鏡店，他挑了一個墨鏡戴上。
昨天晚上的事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遇上警察絕對不能驚慌，越驚慌就越是露出馬腳。此前他碰上警察就繞著走，這樣做太做賊心虛了。
他乘坐公交，公交沒有站檢，他的手槍還不捨得扔掉。公交車穿梭過傳說中的華爾街，路過兩旁的乾洗店，辦公用品商店，煙酒店，天主教堂……以往林晚榮覺得這些紙醉金迷的建築物和牌匾能晃花他的狗眼，現在卻覺得，再過一些時間，這些也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想想那時候，富蘭克林成了廢紙，人們疲於逃命，什麼精英，什麼要員，統統一場空。
末日到來的時候，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首先是人最基礎的生理需求物品，其次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最後是武器。有了這些就能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做其它事。
他要是億萬富翁，或許此時還能籌備一二。但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他只是跑的快點，跳的高些，除此外他真的沒有快速斂財的手段。
待到了猶太區，他下車，在他和趙慶合租的地兒附近徘徊。
明面上沒發現有蹲點的警察，但他不敢大意。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體僵了一下，回頭見是一個熟人。這人以前跟弗朗西斯廝混，名叫費爾南多。他的臉孔略微有些黑，似乎是個南美裔，個子不算高，但身體強壯，肌肉鼓鼓囊囊的。他身邊站了個鑲著鋼牙的傻大個。
「中國佬，我終於找到你了。」費爾南多下巴翹起來，下巴上那撇小鬍子甚為可笑。
「有事？」林晚榮被人嚇唬非常不悅。
上下打量林晚榮，費爾南多嗤笑道：「幾天不見，居然成了時尚達人了？」
他旁邊的傻大個目光不懷好意的來回逡巡，他們望著林晚榮就好像一個待宰的羔羊。
「我問你，有事沒事？」林晚榮聲音依然低沉。
「草，這小子還牛必上了。」費爾南多轉頭對傻大個嬉笑道，旋即怒色滿面：「我聽人說，你做了條子的線人，弗朗西斯就是被你告發的！」
可惜，林晚榮已經不是以前的林晚榮了。他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搖頭道：「不是。」
「你用什麼證明？」費爾南多歪著腦袋挑釁的看著他。
「我證明你麻辣個比，給你五個數的時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林晚榮終於不耐煩。他知道，這小混子就是蹬鼻子上臉。
費爾南多瞪大眼睛，他實在沒料到林晚榮竟然敢在他面前出口成臟。
身後傻大個按耐不住，上前推搡。林晚榮左腿撐地，右腿抬起想都不想就是一個側踢。他不懂格鬥，只知道利用自己的長處，生物鞋就是他的必殺技！
再者，他本身力量就比原來漲了近乎一倍，而且力量隨著時間還在緩慢增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力量就是最直接的自信依仗！
傻大個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林晚榮的腿太快了，他避之不及。這一腳印在傻大個的胸口，傻大個如遭雷擊，身體陡然朝後面飛去，六米半外撞翻了垃圾桶，又滾了幾圈，差點被飛馳的汽車軋到。
費爾南多朝後望去，傻愣愣的呆住，半天沒回過神來。
「現在再問你一遍，有沒有事？」林晚榮冷冷的對費爾南多說。
「沒，沒事……」費爾南多小跑過去將傻大個扶起來。
傻大個比費爾南多還要壯上一圈，此時卻捂著胸口，連站都站不起來。費爾南多吃力的扛著傻大個的胳膊，就要離開。
一個念頭閃過，林晚榮叫道：「你們等下！」
費爾南多不但沒停，反而半拖著傻大個走的更快。林晚榮被氣笑了，欺軟怕硬到這個份上，還能有什麼出息？
他快跑兩步，就將費爾南多攔住。
費爾南多臉色變了：「你別逼人太甚！」
「這點小錢你拿去給他看病。另外，我好像記得，你們有辦證的業務？」林晚榮學著當日弗朗西斯的語氣裝必道。
「你要辦什麼證？」費爾南多問。
「一張社保卡，一張大學的畢業證，一張律師證，一張記者證，一張FBI的證件，一張大學的學生證，駕照，護照……」林晚榮一口氣報了八個證件。
費爾南多臉都綠了，他以為林晚榮是在消遣他：「你究竟想怎麼樣，大不了我跟你拼了。」
「什麼怎麼樣，我就是要辦證，這些證件需要多少錢，你報個數。」林晚榮沒好氣的說道。
費爾南多一臉的不相信，他還是說：「這些要很多錢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報數！」
費爾南多思考片刻，說道：「這裡面社保卡最貴，其次是記者證和駕照以及護照，其它都好說……總共加起來差不多要三萬多美刀！」
「什麼，你怎麼不去搶？你簡直是吸血鬼，我非殺了你不可！」林晚榮將腿略微抬起。
費爾南多用胳膊護在胸前，急忙辯解道：「有話好說，熟人是可以打折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