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拖走念念
念念猶豫來了兩下,還是同意了,將盒子重新放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比她梳妝台上的那個梳妝盒要小一點,放在手裡有些輕,並沒有多少重量,似乎裡面的東西也不多似的。
白硫亦將扣子打開,掀開了蓋子。
只見長方形的盒子里躺著好幾封信,最上面的那封,寫著白硫亦親啟。
念念好奇的探過腦袋,手指蠢蠢欲動,很想將信拿出來認真的瞄兩眼。
白硫亦也覺得奇怪,將那封信拿了出來,再看向下面的信封時,瞳孔微微一縮。
念念也注意到了,下面的那些信封,是另外一個人名,一個他們都十分熟悉的人名。
白硫亦將盒子放在一邊去,這才拆開了給他自己的那封信,抿著唇看了起來。
念念雖然好奇,卻還是很用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慾望,將視線定在那個木盒子上面。
半晌后,身邊傳來細微的響動,念念一愣,抬起頭看去時,就見白硫亦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手中的信被他緊緊的拽了起來。
她不由蹙眉,伸手拉了他一把,「怎麼了?信上說了什麼?」
白硫亦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聲音暗啞,「念念……我剛才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有一個妹妹?」
念念眨了眨眼,白硫亦有好幾個妹妹啊,蘇國公還有兩個膽小怯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庶女……
等等……
他指的好像不是這個。
念念驟然反應過來,是了,方才白硫亦和他說起他爹娘的恩怨時,是提過她娘和那個虐待他欺負他的男人有生過一個女兒。
只是念念對於那家子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沒多在意。
怎麼現在好好的提起這個了?
「那個妹妹……怎麼了?」念念小聲的問,探了脖子想看看他手中的那封信。
「她叫月兒,六年前離家出走,莫名失蹤,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娘和那個男人死之前,月兒就失去蹤跡了,可是沒想到,六年過去了,她竟然又有了消息。
「這封信,是她寫給我的。」
念念豁然抬起頭來,「你是說,有她的下落了?」
「……這幾年,她都在別人家裡當丫鬟。」白硫亦揉了揉腦袋,隨後將那個盒子又拿了過來,「這盒子里的信,全部都是蔣家和那個幕後之人傳遞的消息,月兒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給偷出來的。」
念念不敢置信,白硫亦的妹妹,將罪證送給了他,那那個月兒她……
「她有沒有事?」
白硫亦搖搖頭,「不知道……」
雖然是這麼說的,可他的臉上卻盈滿了焦慮擔憂,還有那明顯收緊的手指。
說不知道,不過是心裡存著一點希望而已。
若真要細想,月兒怕是……凶多吉少了。
白硫亦『啪』的一聲將盒子重新闔上,抿著唇說道,「這份罪證很重要,念念,把他交給北北,讓他送進宮去吧。」
夜擎北拿過來給他,也是為了徵求他的意見,畢竟這是他妹妹冒死得到的東西。
念念有些擔心你他,卻還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帶著盒子去找夜擎北了。
她想,那個月兒,和白硫亦應該關係不錯吧,否則又怎麼會做到這種地步呢?
總之,現在有了這份罪證,揪出幕後之人,已經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夜擎北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這會兒就站在庭院外邊,倚著牆看她。
「交給我吧。」夜擎北笑了起來,「這件事很快就能結束了。」
念念點點頭,盒子丟給他后,又重新回了屋子。
白硫亦閉著眼睛躺在榻上,雙眉卻是緊緊的擰著的,看起來心中還是掛著月兒的安危。
念念坐在他身邊,低聲說道,「你要不要跟我說說月兒的事情?」
「恩?」白硫亦詫異,看了念念一眼。
嘆了一口氣,他將念念拉到身邊來,抓著她的小手,聲音低低的開口,「月兒比你還大兩歲,她長得很像我娘,從小就漂亮,也很善良。」
其實關於月兒的記憶,他也不是很多。
可是卻是印象最為深刻的,卻是在那個家裡,月兒是對他最為友好的人。
他回到白家那年,月兒已經有五歲了,雖然還小,可有些記憶卻已經深埋在心裡了。
後來也曾經偷偷的給他寫過信,不多,一年不過一封而已。直到六年前,她徹底沒了蹤跡。
白硫亦曾經讓人去尋找過,一個十歲的孩子,獨自一個人必然走不遠。
可是沒想到,月兒就距離他在這麼近的地方。
念念抓著他的手,靜默無聲的。
白硫亦大概有些累了,說了一段后,不知不覺的便昏睡了過去。
念念將他小心的放到床上,掖好了被子,這才坐在一旁沉思了起來。
下午時阿溫過來了,也順便將聞雅給帶了過來照顧莫飄。
為了防止蔣默生的事情再度發生,他還帶了幾個一些精鍊的人手過來,就在外邊守著。
聞雅有些恨鐵不成鋼,瞪了昏迷的莫飄一眼,卻還是任勞任怨的給她換衣服擦拭血跡,喂她吃藥。
直至天色暗了下來,白硫亦還沒有醒。
念念叫來阿溫,「你好好的照顧你家主子,我回臨月閣一趟。」
阿溫不解,「郡主可是忘了什麼東西?屬下幫您去取……」
「我自己去就行了,東西放的隱秘,只有我知道。」
既然都這麼說了,阿溫只能乖乖的閉上嘴,點點頭鄭重承諾道,「郡主放心,屬下會好好照顧主子的。」
念念又交代了他幾句,將手中的藥瓶子塞給了他,叮囑他看著白硫亦的傷勢,這才轉身離開了院落。
除了右相府,她看了一眼蘇國公府的方向,卻腳步一點,朝著廂房的方向而去,目的地,根本不是她口中的臨月閣。
念念一路疾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停在一座氣勢宏偉的府邸前。
相較於蘇國公府,面前的這座府邸,顯得更為冷冽許多。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剛打算順著牆角跟上前,背後忽然閃過一個人,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將她迅速的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