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收一弟子
王牛瞄了眼掌門，見掌門沒有生氣的意思，知道掌門已是允許自己透露點內幕，他心中一定。
「小姐姐，不知道『以身煉天，以天煉身，身天一體，是為煉體。煉體之道，以無量靈氣為爐，……』這段經文怎麼解釋？」
王牛將無量玉皇經開篇背了一小段，任何經文的開篇，總是總攬全經，能從中看出這經文的主導思想和本身的大致境界。
雲朵是肯定不明白這經文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老者不是啊。
老者修鍊幾百年，見過的功法不知凡幾，了了幾句開篇，他已看到了恢宏的煉體世界。如果剛修鍊時他得到這經文，那怕就這幾句，不超過五十個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投身到煉體之中。
事物到極處都是相通的，老者細細咀嚼這幾句話，隱隱間有所領悟，困擾他百年的瓶頸居然有了鬆動和跡象！
真假不用再考慮，這經文就算不是那無量……，也一定是同等級的，絕對是極品功法。
有這遠古之時都是秘中之秘的經文，說有『石花丹經』這近代功法，這可信度直逼百分百。
東臨門有這功法不？沒有，不止東臨門沒有，整個德陽域也不會有，甚至，整個修仙界都沒有。
只有福臨門一家，再無分店！
老者心中稍起的一點邪念也同時消失，開玩笑，能拿出這種功法的少年，身後說不定有大乘期的大能護著。自己這金丹，夠一個眼神的么？
「咳，陳掌門，老夫突破在即，我這孫女就交給你了。告辭……」
不敢多留，話一落人就沒影了。
「喂……」陳守急叫一聲，這還沒說靈石的事呢，功法可是要按市價購買，說不定要多少呢！
可老者已經走遠，陳守叫過王牛，踢一腳消氣。
王牛嬉笑著受了，打是親罵是愛，掌門踢一腳，那是親切的表示。
雲朵勉強消化了心中的震驚，給陳守福了福，「見過掌門。」
陳守揮揮手，「既然你已見禮，就先收了這石中花吧！」
「是，掌門。」雲朵再施一禮，這才激動地伸手，輕觸火苗。
火苗輕顫，刺溜一下鑽進雲朵的手指之中。
陳守腦中轟鳴，系統茅屋內多了個蒲團，雲朵的虛影安坐其上。
晃動間，一間小一些的茅屋在主殿邊形成，上書『雜物閣』三個簡體字。
陳守詢問雜務閣，「喂，石花丹經多少靈石一份。」
雜務閣前，一行字出現，「因本世界無人出售過此物，系統定價——一枚靈石。」
咦，還有這事？一枚靈石，太太便宜了吧？
難道我，我是大機緣發送機，一枚靈石就送極品功法？
或者，系統抽了？
「三紋養氣丹一粒多少靈石？」
「根據方圓百里平均售價，一枚價值十靈石。」
十靈石？陳守回憶一下，養氣丹是鍊氣期增長修為和通用丹藥。丹藥一成自成丹紋，四紋以內的是初品丹，四至六紋為中品丹，七到九紋是高品丹。
丹分三品，對應每一大階的三個小境界，每一境界服用對應品級的丹藥。
陳守以前是散修，只服過一紋養氣丹，三紋的是眼饞過，在東臨門坊市問過價，十二枚靈石一粒。
差了一枚靈石，說明坊市賣的價格高了二成。
黑，真黑！
陳守心中腹誹，原本丹藥就有大利，你再加個二成，不說你黑說誰？
不過，自己以後有雲朵，這丹藥可就能省下一大筆靈石。
雲朵拚命煉丹，自己和王牛拚命獵殺妖獸兼搜集靈藥，這組合——完美！
嘿嘿，大家齊心協力，好好修鍊，等以後壓妖族滅魔族，大家一起到仙界玩玩。
正想著，挨王牛踢了。
陳守擦擦嘴，看向雲朵。雲朵現在有點不一樣，氣質更飄逸些，人站在那，似乎能隨風而去，悠然成仙？
有點不實在啊！陳守不喜歡挺虛無的東西，他道：「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氣質，記住，石中花只是輔助，而不是你。」
這話是他在修鍊無名功法時感悟出來的，自然是正確的不行。
雲朵眼神一清，從得到石中花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謝掌門教誨，雲朵一定常記在心，時刻不忘！」
說話間，這氣質又恢復到溫婉上面。
「我們說話不用這麼嚴肅，大家都是同門，平時隨便一點就好。」
雲朵一笑，王牛腳伸出想踢陳守，被陳守一腳反踢到屁股上。
「唉呀，掌門你怎麼可能踢中我？」王牛揉著屁股，迷糊地問陳守。
陳守又踢了一腳，王牛還是沒躲過。
「掌門，你這速度特快了吧！」
「我快？經文上不是有增速之法？你不認真理解經文，我再踢你一腳。」
「別，別，掌門，我不是沒理解，是理解不了啊！」
理解……不了……
陳守愣神，這經文先是經過自己再傳到王牛腦中，是帶著各種解釋感悟的啊？
難道……
「王牛，『速之又速貴在如水之疊』這句怎麼講？」陳守試探地問道。
這話的意思，是要想速度快，需要身體如水紋一樣一層層推進疊加，將速度達到理想的境界。下面自有怎麼推進怎麼疊加的秘法，陳守自然是小用了下，成功踢中王牛。
王牛摸頭搓手半天，結結巴巴地道，「是、是說，要想速度快，人就要象水波一樣動作。」
他還晃了下子，如水波一樣擺一下。速度肯定沒有，只有象只跳芭蕾的狗熊寶寶。
雲朵捂嘴直笑，王牛傻笑。
陳守瞭然，系統是只傳功法不感測悟給王牛。這樣自己可以教導對方，更好地掌控對方。
雖說這並不合他初心，可馬清雲的事告訴他，這裡可是修仙界，為了不產生同門相殘的慘劇，有不可拒絕的需要才是維繫門派的重點。
感情好是一方面，物質上的需要是另一方面。
我這是，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一齊抓了吧！
當然，教導人肯定會累一點。
陳守將這句話的正解解釋一遍，順便踢一腳讓王牛親自感受下，將下面的秘法也給解釋下，「王牛，一邊練去。」
王牛喜滋滋地跑一邊，揮拳動腿去了。他的小目標是，爭取今天能反踢掌門一腳。
有目標在，而這目標似乎近在眼前，王牛練的賣力無比。
陳守點點頭，肯用心，孺子可教。
「雲朵，」他轉而對雲朵道，「法不輕傳，石花丹經我可以傳你，但需要你付一枚靈石。」
雲朵尷尬一下，她以前可是凡人，用不了儲物袋，裝靈石這笨重之物做什麼？想用，自然有馬清雲付。
現在，她可沒靈石啊，一枚也沒有。
眼珠子轉轉，她跑到馬清雲屍體邊，將他的儲物袋給扯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儲物袋，陳守隨手拿過來。靈識一探，儲物袋內的物品是一目了然。
這金丹老祖挺識趣的啊，一般儲物袋的主人都會在儲物袋上下禁制，就算人死也不給別人。不懂的胡亂破解，可能觸動禁制給炸死。
現在這儲物袋上禁制全無，肯定是那金丹給解了。
陳守是有原則的人。
抖出枚靈石，掉到雲朵手中。
雲朵一愣，我這一袋子都給你了，你拿一枚給我做什麼？
陳守自不會解釋自己的高貴之處，他道，「修仙之路有無盡阻礙，只有自己擁有的才是最值得依靠的。你將靈石親手給我，本掌門是想以此告訴你，修為才是根本，別擔於外物。」
雲朵眨眨眼，雖然說得有道理，可這兩者根本不搭邊好不好？
掌門這麼說，自己就怎麼做吧。理解不了，肯定是自己境界不到。
雲朵有點盲目地相信陳守。
恭敬地將靈石交給掌門，掌門隨手接過，然後就是一個手指點她在眉心處。
「高檔啊，居然是神識傳功！這可是元嬰老祖的保留項目，掌門這是怎麼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