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跟著教官唱軍歌

周杭忽然喝道，「你們兩個！給我出列！」

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我跟孫柯洋趕緊從隊伍里跑了出來，生怕又整多了俯卧撐。

「我在上邊兒說，你們在下邊兒說！有啥好說的？」周杭喊道。

「報告！沒啥好說的！」我大喊一聲，生怕這神經病又給我整五排前面去說。

「俯卧撐準備！五十個！」

「報告！俯卧撐整不動了！」孫柯洋喊道。

他這喊的實話，咱們今天做了多少俯卧撐自己都記不住了，現在還感覺手膀子軟，下午飯館兒打架，那都是硬撐的。

「你整不動了是吧？」周杭瞪了一眼孫柯洋，冷冷的說道。

我這心中一緊，這丫傻吧？這麼整當心被這變態教官給想出別的花招來收拾。

「你呢！你整得動嗎？」周杭大喝一聲。

我能跟孫柯洋一樣傻嗎？五十個再堅持一下，做完了事兒！

「我能！」我大喊一聲。

「好！他的就由你來做！傻大個！一百個俯卧撐！小白臉，你歸隊吧！」

我擦！真假？

「是！」孫柯洋那臭小子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哈哈一笑，就回了隊里。

「我幫他？我這，一百個我整不完。」我是有苦難言，現在可是懷疑自己的智商了。丫的，這教官，老子一定找個機會套個麻袋，嗨K他一頓，

「我剛才看了你的肱二頭肌和腹肌，你已經具備了做多個俯卧撐的能力，開始吧！」

我這可真是服了……

「怕了？」周杭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怕他個蛋！「不就一百個俯卧撐么？老子做！」孫柯洋這犢子，下來一定讓他給我多買幾頓早餐犒勞犒勞。

我承認我太較真了，本來手膀子就沒勁兒了，還要做一百個俯卧撐。不過，男人就沒有放棄這句話。

「咱們，是個團隊！戰友完成不了的，你就幫戰友完成！」周杭一邊說教，「下一次，誰犯了錯，連我在內，咱們整個排，都趴地上俯卧撐！這才是團隊！明白嗎？」

「明白！」

我一口氣做完五十五個，已經差點趴地上了。

「四排的兄弟們！數起來！」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三排兄弟和五排的妹子們，又開始往這邊看來，可能我們四排是最拉風的。

我做了六十個，孫柯洋有些動搖了，可能是看我有些堅持不住了，總算良心發現，站了

出來。

「報告！」孫柯洋大喊一聲。「剩下四十個！我可以做完！」

周杭笑了笑，「早幹嘛去了？不行！讓他做！」

葉書涵也看見了這邊，有些奇怪，我這怎麼又受處罰了。

我一口氣整了八十個，雙手已經開始顫抖了，那種酸勁兒，不知道你們體會過沒有，不自覺的抖，跟觸了電一樣。撐著都費勁，更別說做下去了。

「報告！」孫柯洋估計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之前還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現在又一次喊了一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

「最後的我來！」孫柯洋大喊。

周杭看著我，卻沒說話，「鄒野，你要是爺們兒，就給我做完！」

我搖了搖頭，「周杭，你不是記得我的名字么？」

周杭笑了笑，「算條漢子。」

我轉頭看向孫柯洋，「你小子，等老子幫你做完，這一個星期的早飯就給我包了。」

「滾，你丫掙早飯呢？」孫柯洋罵道。

說真的，最後二十個俯卧撐我是在沒知覺的情況下完成的，我是沒想打孫柯洋的臉，純粹為了早飯，那沒辦法，誰讓我窮呢？窮人的生活，你懂嗎？

不過孫柯洋倒是有些感動了，這小子明顯覺得虧欠我了，決定包我一個月的早餐，這是真賺了。

周杭說了，下次犯錯，就得全排一起做俯卧撐，這可就不好瞎整了。不過這傢伙話是這麼說，我看怎麼罰，還不是他自己看著辦。這就是獨裁的後果。

我們這邊剛整完，別的排就陸陸續續的唱起了軍歌，教官帶頭，教學生們唱，我只能說教官的聲樂水平參差不齊，除了嗓門兒大是統一的，總有幾個沒在調上。不過是真的，咱們也不知道哪兒是調。

「你們可以都坐下！下面，我教大家唱一首軍歌！這首新的軍歌創作於2013年！名字叫強軍戰歌！」

腿早軟了，一聽這話，一屁股坐地上了。

「不是團結就是力量？」我有點奇怪，跟高中學的不一樣了。

「我唱一句，你們唱一句！」周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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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行的有點慢，許多排都已經開始唱了，我這多聽了幾遍，前面都會了。

「第一句！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唱！」周杭扯著嗓子唱道。

「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排里的男生都開始唱了起來，不過調子怪怪的。

「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周杭又唱了一句。

我有點懵逼，咱們這調調明顯跟別的排不一樣啊？好像有點……詭異。

「喂，孫柯洋，咱們跟別的排唱的是一首歌么？」我奇怪的問道。

孫柯洋也有些懵，聽著歌詞好像一樣的，咋的調調不一樣呢？

「不能吧？應該是一首歌吧？」

我搖了搖頭，「我怎麼咋聽，都覺得不是一首歌呢？」

後來我才知道，周杭這丫五音不全，他又偏偏扯著嗓子瞎唱，整的排里的兄弟都找不著調調。

我這無語了，這能學會么？光說你走調也就算了，他這自己唱的都很自己唱的對不上。

我看排里的哥們兒多數都是懵的，這第一遍都學完了，又整第二遍。

孫柯洋擱那懵逼的說道，「再來一遍還能跟第一遍一樣么？」

這說到點子上了，我攤了攤手，「我看懸。」

晚上其實任務挺簡單的，就學學一首歌，應該也算是休息了。

那操場正前方的升旗台上，一教官站上邊兒拿著麥克風喊了兩嗓子。

「全部都有！」

周杭那小子一聽這聲音，趕緊跑到前面去，抬手喊道，「趕緊起來！趕緊起來！」

直接把我們整蒙了。這丫還有怕的人？

我們也無奈，全站起了身來，一個勁兒拍著屁股上灰。

「都他媽別動！軍姿站好！」

周杭一急，又爆粗口了。

我轉眼看了看別的排，也都規規矩矩的。

「我是你們這一次軍訓的負責人，各位同學今天第一天軍訓，都辛苦了！我今天，交給大家第一天的最後一個任務！」

還有任務？別往死里整不行么？說真的，我體力早透支了，現在煙癮還犯了。

「咱們這一次軍訓，總共十五個連，每個連六個排，以連為單位，各自練習軍歌。明天十五個連輪流唱，最好的三個連有獎勵，最差的三個連，那就要處罰！」

我去，那基本上以周杭的教學水平，咱們三連四排基本屬於沒救了。

「我就說這麼多！各自的教官，繼續教軍歌！」

這話音剛落，下邊陸陸續續就來了口令，周杭也是大喊一聲，「三連四排的全部都有！立正！向右看----起！」

孫柯洋捅了我一下，現在天黑，這丫膽兒越來越肥了。

「喂，我他媽跟你說好，你要是又捅了摟著，老子不幫你做俯卧撐了，爺爺實在做不動了。」我輕聲說道。

「你丫占誰便宜呢？」孫柯洋說著，「我是說，以周杭的調調，咱們明天不成了三連的攪屎棍兒了？」

我還不知道么？明天的歌唱是以連為單位的，要是咱們唱砸了，那受處罰的是整個三連一到六排的兄弟姐妹們，那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臉皮上不得臊得慌？

「我還不知道么？誰讓周杭是咱們教官兒呢？」這是實話，就算到時砸了，那他也是主要責任人，我們都是受害者。

「向前看！坐下！」周杭喊了一聲。

四排的兄弟們又跟散了架似的坐地上了。

「起立！」周杭大喊。

我這一懵，剛坐下，這幹啥呢？叫我們有慢慢站了起來，周杭喊道，「聽到坐下口令的時候！左小腿在右小腿后交叉，迅速坐下，手指自然併攏放在兩膝上，上體保持正直！你們一個個的都幹啥呢？」

「坐下！」周杭又一次喊道。

「第三排最後一名眼鏡！」周杭大喊。

我這一轉眼看去，那不是劉哲么？心中那叫幸災樂禍，這丫中午遲到的時候就被他躲過了，一整天沒挨過整，現在總算被盯上了。

劉哲一臉懵的看著周杭。

「我說了怎麼坐下？聽到口令后立刻給我坐下！還他媽轉過身去吹下地上的灰，你有病吧？」周杭大罵。

我發現這丫是不是有潔癖，這都累成狗了，聽到坐下，那還不趕緊點，還吹什麼灰啊？

「聽到起立的時候，全身協力迅速起立，成立正姿勢！全部都有！起立！」

咱們剛起來，又喊了一聲。

「坐下！」

周杭好像始終對劉哲坐下的速度有點不滿意，兩步蹭蹭走了上去，見劉哲這臭小子屁股上竟然墊了一張衛生紙，更奔潰了。

「你怕臟是吧？起來！」

劉哲很少這麼挨訓，被周杭一嗓子，趕緊站了起來。

周杭一腳踢走了他墊屁股的紙。

「你，在這裡坐下起立五十次！其他人，跟我唱軍歌！」

我是憋住沒笑，咱們全坐下了，就看劉哲擱那兒像打樁機一樣起立坐下，起立坐下。

然後，咱們就跟著周杭唱軍歌了。

令人驚訝的是，後來咱們經過努力，居然跟上了周杭的節奏，我在想我們四排的兄弟們是不是都中毒了。

晚上還是比較輕鬆的，當然除了劉哲那哥們兒。

軍訓結束的時候，差不多九點半了。最坑爹的是，晚上這個點澡堂子先關門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