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意外陰咒
這時,我看到獨樓的二樓有扇窗戶亮起了燈,那正是之前我們監視的阿贊番的房間。而且在窗前站著個人,我連忙拿起望遠鏡,見是個瘦瘦的男人,臉很黑,不知道是逆光還是反射就黑。平頭,*上身,身上能看到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紋刺。雖然通過望遠鏡看不到那瘦男人的嘴在動,但很明顯,就是他在半路施咒,對阿贊joke進行攻擊。
他肯定不是阿贊番,可會是誰呢?我忽然想起這十幾天在對阿贊番的監視過程中,看到過兩次有陌生男人在他房間里。應該是在馬來西亞的黑衣降頭師,之前我們打聽過消息,阿贊番希望再次恢復法力,於是就向其他降頭師求救。
我們忘了這茬,很明顯,今天晚上在阿贊番的住處也有降頭師在場,阿贊joke施咒的時候,那降頭師自然能感應得到,於是就出手相救。可阿贊番完全沒有法力,而這降頭師居然這麼厲害,能把阿贊joke攻擊這樣?我看到高雄又繞到樓后,在找東西往一樓窗戶的鐵網裡伸。那自然是徒勞的,匕首才多長,那鐵網有半米寬,而且就算匕首能把玻璃窗打碎,外面罩著鐵網呢,你怎麼進去?
阿贊joke用雙手死死按住域耶,手掌上全是血,他低下頭,喘氣如牛,嘴裡的經咒念得很勉強。我都想找根棒子把他打昏了,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活活被對方的陰咒給弄死?要是手裡有把槍該多好,跑過去對準二樓的窗戶連射數槍,把那援手的降頭師打死在當場,事情就全解決了,阿贊番也不能倖免,可惜沒有。
正在我焦急的時候,忽然看到阿贊joke身體慢慢直起,喘氣也比剛才均勻了很多,經咒也不再斷續。舉起望遠鏡去看,見二樓窗前站著的那人似乎也有些慌亂,他左顧右盼,好像在尋找什麼,這麼黑的天,四下沒有光源更無路燈。那瘦男人後退幾步,退到房屋中央,然後身體矮下,應該是盤腿坐在地上了。又過了幾分鐘,阿贊joke左掌鬆開,只用右掌按住域耶頭骨,然後停止念誦。
這就完了嗎?我又不敢開口問,那扇亮著燈的窗戶中再無人露面,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阿贊joke深吸口氣,再次雙掌按住域耶,重新施咒。這讓我非常地驚訝,雖然我不是修法者,但也很清楚這些阿贊在斗降時的規矩:一方首先施咒時,另一方能感應得到,但只要不以經咒主動回擊,就不會纏住;但如果雙方以陰咒纏住,就必須要分出勝負,除非法力強的那方主動撤咒,否則弱的那方必須堅持下去,哪怕最後被陰咒活活斗死,也不能撤咒。
但現在阿贊joke已經中斷,從他剛才的反應我能判斷出,他應該是從下風轉為上風。但他中斷過陰咒,就等於給了對方撤咒保全的機會,而現在阿贊joke又開始施咒,如果剛才對方已經趁機撤咒,現在只要不再重新加入,就不用理會。
真奇怪,為什麼阿贊joke又在施咒?有意義嗎?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到五分鐘,阿贊joke彷彿體力不支,又中斷了一會兒,他大口地喘著氣,似乎非常辛苦,兩分鐘后再次施咒,但這次又有不同,阿贊joke腰板坐得很直,邊施咒邊看著前方,表情好像很疑惑。我正在亂想的時候,阿贊joke又把經咒停下,長吁了口氣。
「已經成功了嗎?」我忍不住問。
阿贊joke用力搖了搖頭,已經累得說不出話,只勉強抬起左臂打了個手勢,示意讓我把高雄叫回來。我連忙掏出手機要撥號,卻聽到從橡膠園左側響起汽車引擎聲。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夜深人靜,在這橡膠園方圓幾百米之內都沒什麼人煙,所以聽得非常清楚。我很納悶,難道那個阿贊番的幫手並不在獨樓里,而是在外面?立刻給高雄打電話召回,告訴他情況。高雄和我把阿贊joke扶起來,幾乎是共同抬著回到山坡處,鑽進汽車發動引擎,他說:「我乾脆把那獨樓的大門給撞破,不管你多硬的幫手,一刀一個全都捅死!」
沒想到阿贊joke連連擺手不同意,然後就昏倒了,怎麼叫也不醒。高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破門而入,但覺得可能阿贊joke自有他的道理,也不再勉強,只好開車朝剛才我聽到有汽車聲的方向追過去。那是公路方向,我們從通往獨樓的小道進來,所以到路口就不知道往左還是往右拐,那汽車已經沒了蹤影。高雄沒有主意,讓我選擇,我只好亂選了個左邊,高雄開車瘋狂追過去,開出十幾公里也沒遇到車。他租的這輛車別看舊,車速非常快,顯然我們追錯了方向。
回到旅館,讓阿贊joke躺下,他仍然昏迷不醒,我和高雄在旁邊開始瞎猜。我說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就在獨樓里,我從窗戶都看到了,而高雄非說那個躲在遠處開車逃走的人才是阿贊番的幫手降頭師。我問他獨樓里站在窗前的瘦男人是誰,高雄又說不出來。
阿贊joke足足昏迷了兩天兩夜才醒,我和高雄還在擔心他醒不過來,這才鬆了口氣。阿贊joke告訴我們,那天晚上,他施咒開始很順利,對方毫無陰咒參與,說明阿贊番確實是沒了法力,而不是裝出來的,否則必定會施咒反抗。可半路忽然有股極其強大的陰咒加入,對他進行攻擊,這股陰咒很熟悉,就是鬼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