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這個奶媽超凶(17)
這個奶媽超凶(17)
回到易夢派的第五天就發生了一件大事,葉落雪派了一名死士闖進了易夢派,被巡邏的弟子抓了個正著,情急之下對巡邏弟子下了殺手,所幸路過的9白子卿及時出手救下巡邏弟子。
那名死士見狀便向著葉落雨的房間逃去,白子卿在後面追了半天愣是沒有追上。最後,那名死士被斃於葉落雨的掌下,卻在搜身後發現一封挑戰書。
是葉落雪寫的。
這名死士不過是個前來送信的炮灰。
拿著挑戰書的葉落雨還沒打開看便心情承重,看著信封上的幾個大字,她不用猜就知道那是葉落雪的筆跡。
「師傅,您沒事吧?」白子卿姍姍來遲便看到了一臉凝重的葉落雨和地上那名死士的屍體。
「無礙。」葉落雨擺了擺手。
白子卿沒到多久,喬悅之和牧塵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後面還跟著清黎。
「師傅,聽說有個死士闖進來了,您還好吧?」牧塵緊張兮兮的問道。
「為師沒事,一個死士而已,以為師的修為還不足以為患。」葉落雨搖了搖頭。
「師傅,您手上這是什麼?」喬悅之眼尖的注意到了葉落雨手中的信封。
聞言,葉落雨輕嘆了一口氣:「是落雪的挑戰書。」
「挑戰書?!師傅她要向你挑戰?」白子卿一驚。
葉落雨苦笑了一聲,悵然道:「當年我與落雪決裂,她叛逃出師門,一逃就是幾十年,我因著心中過意不去也在這門派之中躲了她幾十年。」
「當年她發誓永生再不踏進易夢派半步,可她心裡恨我,想與我有個了斷,6我不出易夢派她便奈何不了我。」
說到這裡,葉落雨的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愧疚之感,當初她是真的無心掌門之位,她也一心以為葉落雪會是掌門,可誰知到頭來這掌門之位落到了她的頭上,面對葉落雪的厲聲質問她無從辯駁,心有愧疚。
因著這份愧疚,她便一直躲著葉落雪,這一躲就是躲了幾十年。
「也罷,也罷。」葉落雨突然笑了起來,「有道是修真無歲月,可我幾十年卻是過得萬分煎熬,是該做個了斷了。」
「師傅,您這是要應戰?」喬悅之皺起了眉頭,眼中透露著些許擔憂。
也難怪她會擔心,葉落雨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著實不太對勁。
「總有這麼一天的,不過是早晚罷了。」葉落雨說道。
牧塵也不禁有些擔憂了起來,她勸說道:「當年的事情錯並不在師傅,只怪葉落雪心性太過極端,師傅您何必為此年年不忙愧疚至深。」
她這話沒錯,當年的事情的確不是葉落雨的錯,老門主本來也是中意於葉落雪的,只可惜葉落雪本人太過極端,這才落得了如今這般下場。
「誰對誰錯其實早就無所畏了。」葉落雨輕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我與落雪的這一戰關係著修真界的命運,我若不應戰,豈非棄修真界安危於不顧?」
幾人沉默了,氣氛沉重。
葉落雪的千人倒現在不過流傳於黑市之中,只有少數人在用。若是她哪天心一橫,瘋狂起來大肆宣揚千人倒,那修真界一眾修仙者便真的完了。
「師傅只需研製出解藥便可,何必要去理會她。」白子卿道。
聞言,葉落雨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幾人:「你們真當落雪的千人倒如此簡單就能被我破解了么?我解不了的。」
喬悅之想說的話被這句話堵在了喉嚨口,抿了抿嘴,她垂下了眸子。
她當然知道這千人倒的厲害,就是她這百毒不侵的體質一不小心也會著了道。
「當今世上唯有一人能解此毒。」葉落雨勾了勾嘴角,只是卻一點也看不出她這是在笑。
「是誰?」牧塵忙問道。
「葉落雪。」
解鈴還須繫鈴人。葉落雨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妹妹了,葉落雪每次研製出了什麼新的毒藥都會把解藥也一起配好。
這千人倒的解藥唯有從葉落雪哪裡才有可能拿到,這也是她為何一定要去應戰不可的原因。
了斷是一層,拿到解藥又是一層。
「師傅,我陪你去!」沉默了良久,牧塵斬釘截鐵的說道。
「胡鬧!」葉落雨厲聲喝道,「你舊傷未好給我安安穩穩待在門派里,哪也不許去!」
「可是您一個人去弟子不放心……」牧塵雖然怕葉落雨生氣,但關切師長的心情卻不作假。
「為師的實力還需你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來擔心么。」葉落雨瞪了她一眼,「落雪的修為厲害,可為師的修為也不差她幾分。」
白子卿單純,這麼一聽,她便對葉落雨信心十足了,跟著勸起了牧塵。
「你就別瞎參合了,咱們師傅可厲害著呢,別瞎操心了,好好養傷。」
牧塵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撇了撇嘴。
只有喬悅之冷冷清清的站在那裡,自始至終沒說什麼話,這其中她看的最明白,也最清楚葉落雨的心思,她知道其中的利弊卻沒說。
「悅兒,我外出應戰之日便由你主持門派內的大小事務,也可叫牧塵和子卿幫寸你一些。」葉落雨說道。
「弟子明白。」喬悅之點了點頭。
「好了,為師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回去修鍊吧,順道把這死士的屍體帶下去處理了。」葉落雨下了逐客令。
幾人不在多說什麼,拖著死士的屍體便離開了。
……
是夜。
易夢派除了巡邏弟子外便都睡下了,卻見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輕車熟路的避開了巡邏弟子,來到了掌門葉落雨的書房。
兩人外書房裡翻找了一陣,最終在書桌上找到了那封挑戰書。打開快速的看了一遍,便又原原本本的放了回去,緊接著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清黎剛一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就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大半夜的溜進葉掌門的書房真的太刺激了。」
另一邊的喬悅之脫下了夜行衣,給清黎倒了杯茶,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沒有被嚇得腿軟,你也算有些長進了。」
聞言,清黎一下就炸了毛,微微鼓起了腮幫子:「我好歹也是姑蘇派的弟子,怎麼可能被這點小事嚇軟了腿!」
喬悅之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臉,湊近了她的耳朵吹了口氣,低聲道:「那昨日是誰在我懷裡軟了腿,嗯?」
清黎立馬就羞紅了臉,一把推開了喬悅之,被吹氣的耳朵紅似乎快要滴血。
她在心裡暗暗腹誹了喬悅之一句,嘴上卻是什麼也不敢說,生怕說錯了什麼又像昨天那般差點兒被吃干抹凈了。
見調.戲夠了,喬悅之便知趣的笑著不再繼續,轉而說起了正是來轉移注意力。
「應戰日期已經知道,接下來便是看你的了,清黎。」
一說起正事,清黎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交給我吧。」
白天幾人都在場的時候葉落雨閉口不提應戰日期,顯然是不想讓她們知道,而她同喬悅之說的那些話大有些交代後事的感覺。
聰明如喬悅之又怎會察覺不到這其中的異樣呢,於是她便趁著晚上偷偷摸進了書房翻看挑戰書。
喬悅之替清黎解了外衣,嘴角含笑:「睡吧,明日一早你還要啟程趕回姑蘇。」
清黎又紅了臉,揪著自己的裡衣一骨碌滾到了床內測,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只露了個腦袋。
「你自己拿一床被子睡外側,不許靠我太近!」她一雙眸子濕漉漉的透著點點的羞澀與警惕。
喬悅之卻是啞然失笑了,心下軟了成了一片,脫了衣服上床一把拉過清黎身上的被子鑽了進去。
清黎僵了身子。
「羞什麼,你我將來結為道侶,同房也是遲早的事。」
清黎炸毛:「那現在還未有正式結為道侶,你休要胡來!」
「依你的意思,先前不曾胡來,往後便可胡來了。」喬悅之一貫清冷的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
清黎漲紅了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聽著,分明就是這麼個意思。」
「那便是你聽錯了!」
「是嗎。」
「當然!」
喬悅之輕笑了一聲,湊過去親了親清黎的唇,抱著她,拉了拉被子。
「好了,時候不早了,睡吧。」
清黎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喬悅之居然就這麼放過了她,什麼豆腐都沒吃。
「乖,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晚。」喬悅之帶著愉悅的聲音響起。
清黎:……
她就不該相信眼前這個大悶騷!
她當初一定是眼瞎才看錯了這個人!以前還以為喬悅之這個人冷冷清清的,是個正經人。結果呢,現在整個就一個大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