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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第十二章
晉王平日里雖然沒有統領過軍隊,可兵法他還是知道的,他知道王直也是發現了普通侍衛們所具有的優勢,也知道黑羽軍所用的兵中精銳,以訓練有素,戰術出眾,反應迅捷聞名,他便想要利用普通侍衛速度快這一優勢,衝擊黑羽軍側翼,在黑羽軍們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衝散黑羽軍,然後逐個擊破,□□羽軍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戰略。
果真如他和王直所料,在普通侍衛們的疾馳衝鋒之下,黑羽軍側翼迅速潰散,很快就被普通侍衛們打亂了陣型。
不一會兒功夫,普通侍衛們便將黑羽軍中的精銳們逐個打落下馬,鳴金收兵。
「我們居然贏了!」普通侍衛的那一隊剛開始是不敢置信,最後相互興奮地看著,打敗了黑羽軍的精銳,這足以讓他們在酒後吹噓很長一段時間。
黑羽軍們從來沒有輸得如此慘過,一個個都憋屈地瞅著普通侍衛們的戰馬,好奇難耐。
普通侍衛們的統領王直翻身下馬,來到皇帝面前,單膝下跪拱手抱拳道:「陛下,這馬蹬和馬鞍真乃神物!臣剛剛在馬上,竟然無需用雙腿發力,只需雙腳踩在馬蹬上,便可穩穩坐在戰馬上賓士。交戰之時,臣也無需擔心力量不濟滑落下馬,可以一心應戰,若是全軍戰馬都安裝上馬蹬和馬鞍,這樣我軍的實力可以提升三倍有餘啊!」
王直這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話語之間絲毫不掩飾他心中的興奮和激動。
皇帝看著那安裝了馬鞍和馬蹬的戰馬居然久久無法回神,聽到王直的話,他禁不住讚歎道:「真乃天佑我大魏,居然研製出了如此神物!」
讓王直平身之後,皇帝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揮手道:「沒想到這馬蹬和馬鞍竟然如此神奇,去給朕牽一匹戰馬來,朕要親自試一試!」
晉王連忙親自去給皇帝牽了一匹戰馬來,並檢查了一下馬蹬和馬鞍都安裝得十分穩固,這才將戰馬交給了皇帝。
皇上翻身上馬之後,一揮馬鞭,就在馬場上賓士了起來。
張彥瑾看著皇帝的英姿,不由得咋舌不已,如今的皇帝能文能武,可謂駿馳飛揚。
一連跑了幾圈之後,皇上這才興緻勃勃地拉住了韁繩,整個人居高臨下道:「這馬蹬和馬鞍果真神奇!」
「父皇的身姿果然矯健,騎在馬上,猶如真龍盤旋於蒼穹之下!」晉王讚歎道。
皇帝翻身下馬之後,把馬鞭交給一旁的總管太監,笑著對晉王道:「晉王,你很不錯。」
晉王忙笑說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兒臣是父皇的兒子,自是應該為父皇分憂。」
皇帝點點頭,越發喜歡這個聰明孝順的兒子了,隨後,他才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垂手而立的張彥瑾。
張彥瑾的心中一緊,知道輪到了他,深深呼吸,努力平定自己。
盛元帝說道:「朕聽晉王說是你研製出馬蹬和馬鞍,並且說這馬蹬和馬鞍若是用于軍隊,對國家社稷大有用處的?」
張彥瑾定了定心,連忙上前道:「這馬蹬和馬鞍是草民所研製出不假,只是草民最初只是想要將馬蹬和馬鞍用於打馬球賽中,想要讓自己騎在馬匹上更加穩固,是草民的伯父看到了,說草民只會吃喝玩樂,若是將馬蹬和馬鞍用於騎兵戰馬,可以使大魏士兵更加勇猛,戰鬥力大大增強,戰場上也可以減少傷亡,草民這才斗膽向晉王殿下提議!」
「你伯父?」皇帝若有所思道:「為何他不直接向朕進言?」
張彥瑾撓了撓頭,像是十分不好意思一般,「皇上在上,草民不敢欺瞞。這馬蹬和馬鞍起初並非陛下現在所看的樣子,剛開始時,草民只想著能用於打馬球賽即可,故而只做了簡單的設計,那個時候的馬蹬和馬鞍只能撐得過一場馬球賽就會廢掉,伯父覺得馬蹬和馬鞍可以用於戰場后,草民想戰場上和馬球賽不能比,動則都是將士的安危,便悉心改造馬蹬和馬鞍,這才有了馬蹬和馬鞍現在的樣子。」
他悄悄看了一眼皇帝,見皇帝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便繼續解釋道:「恰好今日草民比賽,晉王殿下也心繫朝廷,看到馬蹬和馬鞍就想要給陛下進言,草民這才斗膽和晉王殿下一同進宮來了。」
皇帝看著張彥瑾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指著張彥瑾笑道:「你這小子,平日里紈絝不堪,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張彥瑾聽到了皇帝的笑聲,心中一松。「都是伯父平日里教導的好。」張彥瑾低下頭十分謙虛道。
皇上見張彥瑾這樣子,整日里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遇見這麼一個實誠人,倒是看張彥瑾順眼幾分,他擺手道:「起來罷!」
隨後說道,「你伯父隨朕征戰南北,一直心繫我大魏社稷,你作為他侄子,日後多學習他幾分!」
張彥瑾一聽,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皇上這意思,根本不是放棄伯父?
想到這裡,他的心思又靈動了起來,這樣一來,他豈不是不用覺得因為他強搶李容娘,讓張仲謙顏面大失的事情愧疚了,可以接著做他的紈絝公子了?
就在這時,皇上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般道:「朕讓你伯父給個交代,怎麼現在還沒見動靜?」
這話說得張彥瑾,冷汗又差點掉下來了。因為伯父讓他娶李容娘,他自己裝病,伯父這才打住了。
皇上日理萬機,竟然還記得這檔子事。
張彥瑾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他再次跪了下去,再次裝紈絝實誠地說道:「陛下明鑒,草民前些日子著實荒唐,這才做出了有辱門第的事情,可草民那日聽了陛下的教誨,已經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可草民自覺還沒有能力成家立業。」
這雖然是裝的,但是他心裡也是真希望,趁著皇帝龍心大悅的時候推拒掉和李容娘的親事,他便可以徹底安安心心在張家做一個富貴閑人了。
「真是荒唐!」皇上打斷他的話道:「張仲謙一代儒將名臣,怎麼有你這麼個沒有一點擔當的侄子?居然一味只想著吃喝玩樂,這樣下去可對得起你伯父!」
張彥瑾一驚,他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麼親近地和他說話,而且從這話語可以看出,他伯父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當下他連忙拱了拱手,恭敬之餘又故意帶了些不情願,試探地說道「聖上教訓的是。」
這樣子也確實是張彥瑾以前的德性。
皇帝看著張彥瑾,果真還是被寧國公寵的太過,想到了寧國公與張彥瑾父親的淵源,由不由得讚歎寧國公的義氣,就算是扶不起的阿斗,只要丟到軍中定然就可以長進。
想到這裡,便直言道:「看來不能讓你在家裡再這麼荒唐下去了,既然你暫時不想成家立業,那朕就幫你伯父鍛煉鍛煉你,既然馬蹬和馬鞍是你發明出來的,那朕就讓你負責這事,你去給朕領了北郊的輜重參軍錄事,給將士們安置馬鞍和馬蹬吧。」
張彥瑾心中一定。
這封官了?
他將功勞推給伯父,原本只是為了給伯父拉好感的,好方便讓寧國公府度過這次危機,如今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皇上還是看重伯父,之前伯父和張博文和張修武根本就是誤會了。
皇上這樣子,哪裡是不管他們,根本就是在上頭看戲,隨時準備出來收拾局面。
這樣子的結果,張彥瑾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當下高聲喊道:「謝陛下,草民一定好好做的。」
盛元帝見張彥瑾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懶得再撇眼看他,說道:「作為關中男兒,就應該有擔當,你別讓朕失望。」
張彥瑾表情頓時一苦,這分明還是讓他娶李容娘。
隨後,他的眼睛一亮,雖然沒有能徹底拒絕掉和李容娘成親,但是他要去做官了,皇上的意思也不是催,起碼暫時可以幫他爭取一些時間了,世事多變,只要有時間,他就可以在其中慢慢周旋,不怕送不走李容娘這個「太歲」不是?
「多謝陛下!」張彥瑾再一次說道。
晉王看皇上心情愉悅,便陪著皇上在馬場上又逗留了一會兒,這才帶著張彥瑾出了宮。
由於張彥瑾當朝被張仲謙按著在皇帝面前打了板子,故而他早已經是宮中的名人了,今日他還沒有出宮時,他被晉王帶著面見皇帝的事情就在宮中傳遍了。
與此同時,馬場上普通的侍衛輕而易舉贏了黑羽軍精銳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周齊燁微微一笑,這時候也沒為難張彥瑾去,很乾脆地從張彥瑾手中接過摺子,隨意翻看了兩下道:「好了,任命摺子本官看過了,你前去馬鞍和馬蹬的作坊任職吧。」
說罷,便轉身進入了大營之中,不過也沒有其他人那樣客氣客氣,再給張彥瑾找一套像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