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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第六章
紅日當空,已是晌午時分。陳溯便提議大家一起去岳陽樓吃飯,晉王婉拒了一塊兒吃飯的提議,自是回府,其餘諸人吃過了飯,乾脆就在岳陽樓里在雅間商議訓練事宜,決議第二天在郊外曠野訓練。
定下了章程,時候也已不早,與眾人告辭后張彥瑾就回了府。
張彥瑾剛剛回到寧國公府,便看到管家迎了上來,面露焦急之色道:「二郎,老爺找你。」
張彥瑾微微一頓,今日從周齊暉那群紈絝子弟口中得知,原來是皇上給他伯父施加了讓他對李容娘負責的壓力。
現在管家這麼急請他過去,難道是他伯父難道是要催促他和李容娘完婚?他心裡一沉,但也不敢怠慢,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跟著管家穿過游廊來到了張家議事的大堂。
「伯父,大哥,三弟。」張彥瑾邁入大堂,發現張仲謙早已在大堂之中等他了,此外還有兩個人,一位偏大的是做文士打扮,顯得儒雅溫潤,一位小的是武夫的打扮,這兩人和張彥瑾的伯父寧國公張仲謙有些相似,他們是伯父張仲謙的一雙嫡子,長子為張博文便是那個儒雅文士,另一個武夫打扮,便是次子張修武。
「你怎麼凈會一天在外惹事,你這是還嫌你給父親招惹的是非不夠多?」張仲謙還未說話,張博文臉色鐵青開了口。
張彥瑾被這些話砸得是一頭霧水,他正欲發問卻看到張修武瓮聲說道:「我倒是覺得張……二哥這事做得爺們!那周齊暉天天仗著他爹的名頭,在京城之中橫行霸道,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
那張博文警告地看了一眼張修武,正要說話,卻被坐在正中央的張仲謙打斷,「都閉嘴!」
張仲謙捏了捏眉心,看著張彥瑾道:「二郎,京中盛傳你和瑞國公家嫡子周齊暉三天之後進行馬球比賽,可是真的?」
張彥瑾微微垂眼,沒料到竟然傳的那麼快,不過此事傳出去越廣越好,倒是省了他的功夫,當下他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張彥瑾又看了一眼張修武,心中只覺得怪怪的,張修武今日里和張博文唱反調,反而向著他了?
張仲謙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負手於身後踱步道張彥瑾面前道:「二郎啊,你可有贏的把握?」
他一想到張彥瑾要是輸了,就要和傳言中一樣給周齊暉下跪道歉,張仲謙就覺得頭都是疼得,鬧也就鬧了,像往常賭銀子不是很好嘛?若是下跪便有些過了。
張彥瑾似乎看出了張仲謙的擔心,想到了自己的打算,當下就拱手道:「伯父大可放心,孩兒有贏得把握!」頓了頓說道,「若是要下跪也是周齊暉,而不是我。」
「你有贏得把握,你有什麼贏得把握啊!」張博文見著張彥瑾的模樣皺著眉頭,「那周齊暉沉迷於打馬球已經有多年了,今年更是在各地挖了許多高手,你拿什麼贏人家?你還想讓他跪下?」
「我說大哥,兵書里都說軍心不可動搖,你怎麼凈說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張修武不滿地站了起來。
他扭頭看著張彥瑾道:「二哥,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你直說,我幫你,你這次一定要贏!」想了想又說道,「若是人不夠,我也上!我一定好生挫挫周齊暉的銳氣!」張修武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
張彥瑾頓時有些好笑,張博文也不由捂著頭,顯得相當無奈,就因為這麼一個活寶,張博文之前還有點生氣,這時候突然給消失了。
「三弟,你呀。」
隨後張博文看向張彥瑾,嘆了口氣,他的目光柔和了起來,他對張彥瑾也很是無奈,說道:「罷了罷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打馬球就打馬球,你別鬧出什麼事……反正你的已經答應了,但你記得,先前周齊暉對李郢的事,不是君子所為,你不要以彼之身還施彼身去報復周齊暉。」
張彥瑾面上點點頭,心中對張博文有了更重的認識。
「至於三弟,你不許去。」隨後似乎又怕張彥瑾多想,說道:「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哥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張彥瑾也沒想過讓張修武摻和進來,他說道:「此次不適合三弟插手。」隨後,又連忙道:「不過,還真有事要麻煩大哥和三弟!」
寧國公張仲謙望著這三個一致對外的兒子,有些頭疼,這比賽用下跪打賭委實荒唐,但難得見到三兄弟難得這麼擰成一股繩,張仲謙只得說道:「比賽時可要注意安全!比賽事小,身體是大。」
「伯父,孩兒知道了,孩兒定會注意安全,並且贏得比賽!」張彥瑾連忙道。
張仲謙點點頭,就大步離開了。
張仲謙一走,張博文淡淡地說道:「說罷,讓大哥幫你什麼?」
張彥瑾並不在意張博文的語氣,當下也不客氣,徑直道:「大哥雖然馬術說不上頂尖,可誰不知張家大郎有相馬之才?二弟我想要請大哥幫著二弟挑選十匹寶馬。」
「這事我應了,但是,你別再給父親鬧事了!」張博文對於張彥瑾的誇讚很是受用,隨後說道。
「那我能做什麼?」張修武一聽也來勁了。
對於張修武,張彥瑾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他這個三弟雖然平日里不願意踏入書房一步,是個直腸子沒心眼的人,可他對收集上好兵器那可是萬分痴迷。
「三弟,這件事二哥還真的要拜託你。」張彥瑾誠懇地看著張修武。
張修武一聽,說道:「二哥你說,要是我能辦到,我肯定給你辦!」只要給周家那小子添堵就行。
「三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雖說大哥挑選來了寶馬,可是若是沒有好的工具,我們還是不能贏周齊暉。」張彥瑾鄭重其事道。
張修武聞言愣了愣道:「什麼善其事,利其器的?打馬球不就是用馬球杆嗎?怎麼還要利器?難不成你是想要暗算周齊暉?」
「瞎想什麼?我就是贏也是光明正大的贏,我剛剛說的意是我準備給馬身上放一些工具,可以讓人坐上去的時候更加穩固!」張彥瑾笑著解釋道。
張博文早就習慣了張修武如此這般,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張彥瑾剛才的表現,倒是不像之前完全不成熟的紈絝作態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幫你找個技藝不錯的鐵匠?」張修武明白后,馬上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張彥瑾思索一番道:「不只是要找鐵匠,還需要找皮革工匠,而且他們必須在一天半之內趕製出來,因為我們比賽前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沒問題!」張修武一拍張彥瑾的肩膀道:「只要你把圖紙給我,我以前為了自己的兵刃經常和他們接觸,讓他們做個十來副工具,不是什麼事。」
張修武這話倒是讓張彥瑾犯了難,他只是大致知道馬蹬,馬鞍的外表,哪裡知道結構啊?張彥瑾是理科出身,後面在各國企做了一段時間技術工。雖然經歷豐富,但要說什麼肥皂、玻璃配方他清楚,但這馬鐙馬鞍,他確實知道不具體。
「三弟,這正是難處,我只知道外表,所以才需要你去找能工巧匠設計出來。」張彥瑾地看著張修武,想知道他能不能辦到。
張修武也是一愣,隨後他道:「既然如此,那你趕緊趁著現在把工具的外表畫出來,我們連夜去東營鐵匠那一趟,那裡聚集天下最聞名的能工巧匠,肯定能做出來的!」
「三弟,且慢,這東西重要異常,最好是我張家的僕人,若是沒有,也得找信得過的,也不需要技術頂尖的鐵匠。」
張修武一聽,有些奇怪,需要這麼神秘?
「我明白了,那東營鐵匠就不去了,那裡雖然鐵匠技術頂尖,但優秀的鐵匠我們張家也有,魯鐵匠就是我們張家的僕人,他打造的兵刃我也喜歡,只是他立了功,父親要放他奴籍,他還不願意,最後父親就給他一家子置了宅子,還買了個鐵鋪,當做我們張家的一出產業,只是生意不大。」
張彥瑾點點頭,這樣的人才讓他放心。
「好!」張彥瑾一口答應了下來。
張博文走過來道:「既然如此,二弟,今日你們兩先去,我明日便出門給你找來十匹寶馬。」
「多謝大哥,三弟!」張彥瑾語氣誠懇。
「自家兄弟,何須言謝?」張博文見張彥瑾此時確實成熟了,當下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說完,便走了出去。
張彥瑾行禮之後,笑著道:「見過長史大人,我是皇上欽點的輜重錄事張彥瑾,前來報道,還請長史大人看一下摺子,下官也好走馬上任。」
周齊燁微微一笑,這時候也沒為難張彥瑾去,很乾脆地從張彥瑾手中接過摺子,隨意翻看了兩下道:「好了,任命摺子本官看過了,你前去馬鞍和馬蹬的作坊任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