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敗家子29

47.敗家子29

此為防盜章,訂閱沒有達到30%的小天使不要急,等24小時候可

「我也心疼草兒這孩子,只是心裡總還有點過不去,咱們長青這整個蓮花縣也找不到第二個,從小就有主意與別人不同………」

大概做娘的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這世上最好的吧,沒有人能配得上。

「你可別忘了,這是長青自己選的。」

葉李氏就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只要他喜歡就好。」

葉吳兩家很快就歡歡喜喜的把親事定下來了,吳大娘怕夜長夢多,催促著葉家很快就把婚事辦了。

婚禮當晚,葉長青剛掀開草兒的蓋頭,草兒就一臉緊張不安的看著他,仍然重複著那日未完的話道:「長青,我,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的,我幫你真的都是,都是真心的,不求回報的。」

「呃,那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想嫁給我了嗎?」葉長青故意拉長了音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比你大那麼多。」草兒沒想到葉長青理解成這個意思,漲紅了臉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葉長青看著這個從小保護他長大的草兒姐,如今反而緊張不安的看著他這個比她還小的弟弟,如今他已經二十歲了,草兒姐也有二十三了吧,時間在變,他已經由小鷹長成了雄鷹,要將曾經保護他的人收在羽翼之下。

他一俯身就攬著草兒倒在了大紅的並蒂蓮棉被上,湊到她耳邊輕聲笑道:「草兒姐,我逗你玩呢。」

草兒就羞紅了臉嬌嗔道:「狗剩,你變壞了。」

葉長青不知道那一晚是怎麼過去的,只知道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克服了心裡障礙,心一橫眼一閉就挺了進去。

三日後葉長青剛陪完草兒回門后,就收到了縣太爺有請的消息。

葉家眾人都緊張不安的看著他道:「這縣太爺不會是怪你忘恩負義,故意傳你過去訓斥一頓吧。」

「縣太爺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不要亂想。」

葉長青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只是他自己的心裡卻有點亂,縣太爺對他的幫助太大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他真的是無私的不求回報的嗎?

忐忑的來到縣衙,沿著小徑往縣太爺的書房去,路兩邊的桂花樹下卻走出一個鵝黃羅衫的女子,葉長青正準備有意避開,才發現那女子甚是眼熟。

楊瓊今兒穿了一身女裝梳著雲髻,正從書房出來一臉微笑著向葉長青走來,露出淺淺的小酒窩,盈白如玉的皮膚襯得她的五官更加開闊明朗,只是那笑卻不如往日鮮明,反而有絲絲愁緒。

「為什麼是她?難道我不夠好嗎?」她停在葉長青面前就像請教一道再普通不過的算術題似的問道。

葉長青看著她的眼睛,向日葵一般明亮,是個坦蕩磊落的女子,如果沒有草兒,他可能願意和她生活在一起,反正這輩子,呃,不是,下輩子可能還有下下輩子他都無法愛上哪個女人的,何不找一個有意思的人共伴一生。

「不是你不夠好,如果你也像我這樣的貧窮過,就會明白別人一丁點的好就足以讓人記掛一生,我曾經發誓要回報她們,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就那樣一個個的消逝,你可明白?」

葉長青說完后就提步離去,只留下楊瓊站在那裡,怔怔念道:「如果你早一點遇到的是我,會不會不一樣?」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沉悶的空氣也沒有一絲的迴音,安靜的如同花兒撕裂的聲音。

書房裡,縣太爺任由葉長青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后,見他無有不耐,才停下手頭的事物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茶道:

「瓊兒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對蓮花縣的水利農商經濟很有自己的一套,如果你做了蓮花縣的知縣,定能給這裡的老百姓帶來福祉。」

葉長青愣了一下,不知道縣太爺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以縣令的官位來誘惑他休妻另娶,想到這裡,他立馬驚慌的道:

「不敢不敢,學生才疏學淺,不過略有薄見而已。」

誰知縣太爺卻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一臉自得的輕撫鬍鬚道:「你就不要自謙了,老夫的小女看人就沒有走眼過,她能如此評價你,自然是你當得起的,何況你的學識本領我還不清楚嗎?」

葉長青的額頭開始冒汗了,這就扯到正題了,他該如何拒絕?

「我已經向聖上遞了摺子,等我致仕后就舉薦你當蓮花縣的縣令,至於聖上批不批就看你的造化了。」

葉長青差點跪了,他都什麼都沒說,這縣太爺就自己把事兒都給定下來了。

「你可有什麼想說的?」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葉長青,縣太爺接著問道。

「大人的摺子已經遞上去了?」葉長青仍然保留一絲希望問道。

「當然,老夫豈會騙你,沒事你就先下去吧。」

「這就可以走了?」沒有其它的條件啊!

縣太爺不懂葉長青眼裡的疑惑,只當這小子結婚後就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了,暗暗在心裡想著,有點不悅的揮揮手就讓他退下了。

看著一襲暗紅衣擺消失在門角,他又不禁嘆了口氣:「是個好苗子,可惜做不成我的女婿了。」

御書房裡,文帝剛批完一摞摺子,無意中又撿起一本,打開一看瞬間就「啪」的一聲丟的老遠。

「這個楊永昌,朕是看他辦事公正、體恤百姓才把他調到蓮花縣主持戰後重建,卻沒想到臨近致仕也學會了官場的那一套,舉薦了一個才弱冠之齡的舉人出任他的位置,這不是開玩笑嗎?把朕的江山當過家家呢。」

侯在一邊的紀大學士想起那日登船時所見蓮花縣兩個舉子的對話,就多嘴問了一句:「這位舉人可是姓葉名長青?」

文帝就眯眼看著他,你該不會是事先看過朕的摺子吧?要是真是這樣你的問題可就大了。

「愛卿是如何得知?」

「聖上不記得我是本次南漳郡鄉試的主考官了?他的答卷至今令我印象深刻,我記得有一道題是問治國之策的,他一開篇就是「夫民富則國強,民何富?開荒山、重農桑、興水利、視經濟也。」雖說辭藻沒有其它舉子華麗,但所獻之策卻更加實用。」說著,他又把那日聽到的兩個舉子的對話向文帝彙報了一遍。

「聽愛卿這麼說,這個葉長青倒是不簡單,是個有志氣的。」文帝猶豫道。

「朕記得楊永昌那個喜歡穿男裝的小女兒也到了嫁人的年齡,他是不是在給自己的女婿鋪路,你可有聽過他要嫁女的消息?」

「臣未曾聽聞。」

「這樣吧,讓人去查一查他是不是成了楊永昌的乘龍快婿,如果沒有,就給他個機會吧,朕倒想看看,他是如何給朕建一個不一樣的蓮花縣。」

因為有了這番際遇,葉長青直接跳過了吏部排隊候官,三月後直接接到文帝的聖旨任蓮花縣縣令一職。

這對於葉家對於蓮花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黃金一樣的大事,全村都歡呼了!

葉長青也是忍不住咧開了嘴角,動了動雙臂,感覺這麼多年來身上的擔子像是輕了一大截,有點輕飄飄的了。

熱鬧幾日後,葉長青就帶著草兒去給楊縣令踐行了,此刻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該說的該交待的在跟著楊縣令見習的時候,他都細細和他剖析過,官場上哪些新手上任容易犯得錯,他也一一記在心裡。

卻沒想到直到臨別時,楊縣令仍然不忘提點:

「你可知道你為何這次能順利上任知縣一職?」

「難道不是大人的功勞?」葉長青疑惑,他在朝中沒有一個熟人,想不到還有誰會為他說話?

「你在南漳郡城可有見過此次鄉試的主考官紀大學士?」

「只是遠遠的瞧過一眼,並未說得上話。」

「奇怪,那他為何要在聖上面前舉薦你?」他想了會兒又繼續道:

「不管如何,紀大人在朝中人緣很好而且簡在帝心,他看中你也是你的造化,今後你也算是背後有人了,老夫也可以放心了。」

楊縣令又給葉長青講解了一些紀大學士的事迹后,草兒已將手上籃子里的一些土特產準備的程儀都拿出來遞給了楊家老僕后,就提了酒壺給他們倒了兩杯。

葉長青看著面前這個對他猶如再造之恩的老頭,年近古稀已有滄桑之感,臨走之前仍然不忘對他的諄諄教誨,心裡說不出的感激,一仰頭就幹了這杯酒,哽咽道:

「願大人此行一帆風順。」他說不出更多的話了,都在酒里。

楊縣令也是一飲而盡,才道:「老夫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大人了,你還這樣叫?」

葉長青意會過來連忙道:「老師,您多保重。」

是啊,他現在已經是楊縣令舉薦的官員了,以後的一身榮辱都系在一起了,以前楊縣令不願意他稱他為老師,是不想在官場上弄些拉幫結派的事,只是現在他們說什麼都綁在一起了,叫一聲老師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楊縣令摸了摸鬍鬚「嗯」了一聲,看了看旁邊面相普通的草兒道:「此一別,你們夫妻也各自珍重。」

波瀾壯闊的運河口岸上停了一艘大船,楊瓊一身男裝站在夾板上,微風拂過她的髮絲,吹在他的臉上有一種公子世無雙的氣度。

她扶著楊縣令上了船,就對葉長青夫妻神色自若的一抱拳道:「保重。」,江船就順著河流而下,向著京城的方向駛去。

第二日後葉長青就走馬上任,正式接了楊縣令的班,成為蓮花縣新一屆的縣令。

她越說越氣憤難抑,一橫心就歪在空中大聲道:「我不管,下一世我只有一個條件,一定要托生在富有的家庭,我再不想窮了,窮怕了,窮怕了!」

「好,沒問題,上一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我不小心打了個瞌睡而已,讓時空錯亂了,這一世我保准給你安排個富有的書香之家,讓你安心好好考試。」

周青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倒不錯!」

「不過這次你給我謹記你的任務,你敢再這樣玩忽職守,小心我換人了。」系統翹起了嘴巴像個孩子似的說道。

「行,只要條件好,這次我一定好好考。」

「準備,現在進入第二個世界。」

只是孩子氣的系統剛剛說完,一揮手出發,就「哈欠」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葉長青再次醒來時,似乎覺得有點呼吸不過來,艱難的睜開眼,就見一個瘦削的婦人緊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瞪了一眼那婦人就驚慌失措的鬆了手,薄如蟬翼的白絲帕子就一陣風似的跟著落在了地上。

「她是想殺了我嗎?」

葉長青扶著床沿坐了起來,腦海開始回憶這個身體的記憶,如果晉江科舉系統沒有出錯的話,這戶人家也姓葉,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葉長青,剛才那個女子應該是這具身體的親娘,明明從小視他為珍寶,為何會如此想不開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他一陣頭疼,眼前不斷浮現的是一個儒雅的白髮老人,一臉激憤的痛叫道:「我葉氏第十九代子孫淵明無臉面對列祖列宗,只有以死謝罪。」

然後猛地往前一衝撞向列祖列宗的排位,猩紅的鮮血從他的腦漿崩裂出來,染紅了排列整齊的祖宗排位。

葉長青的眼前一滯,彷彿是被那一道血光射進了眼球,他連忙閉上眼睛,想起那老人眼裡的決絕,他居然能感受到這身體裡面的一絲心痛。

是的,這具身體的原身自十四歲開始就吃喝嫖賭樣樣來,短短三年他幾乎從不歸家,不是遊盪在青樓畫舫就是宿在哪個粉頭的淫窩,不但敗光了家產,還使得葉家名譽掃地,連累得書香之家的爹娘抬不起頭來做人。

可怕的是他沒錢滿足自己的驕奢淫逸了,就開始打家裡人的主意了,就連從小跟著他長大的通房丫頭他都想賣到花樓去換銀子,葉家二老年齡大了鬥不過他,幾次被他氣得卧病在床整日以淚洗面,管不了了,只得由著他去了。

更可怕的是他花完賣人的錢后又回來繼續找二老要錢,二老就連身上的棺材本都早已被他榨乾了,哪還有錢給他,一番驚天動地的以死相逼無效后,這個葉長青居然無恥的威脅葉老爺。

「你再不給我錢,我就死在外面再也不回來了,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吧。」說罷一轉身就欲大踏步離去。

看著一臉決絕,完全迷失歧途的兒子,打算一條路走到黑的背影,葉老爺雙眼含淚,他這一步踏出去的是萬丈深淵,恐怕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他無助的看向眼前的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祖宗排位,摸摸大夫剛剛開完的藥方,拚命噙住飛流而下的眼淚,喃喃自語「沒有辦法了」后,就一頓猛捶自己的胸膛,無奈悲憤的叫道:「我葉家今生是造了什麼孽,居然要受這斷子絕孫的懲罰。」

良久他才停下動作,死寂的眸子絕望的看了一眼葉長青,就瘋了似的向前撲去,猛地撞向那排列整齊的祖宗牌位。

直到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葉長青都不敢相信他的父親會以這樣決絕的方式,在他眼前消逝。

導致現在穿越而來的葉長青仍然能感覺到,葉老爺最後一眼看向葉長青時,眼裡的疼惜、無奈、痛恨、自責等所有的情緒,等等,還有希望,還有一絲希冀的希望,彷彿也是那一眼喚醒了葉長青心裡的最後一絲良知,他驚慌失措的搖搖欲墜。

「啪」的一聲響,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他站立不穩癱倒在地,沉悶的空氣中只傳來一個異常尖銳的聲音:「你該死!」,然後他便暈死了過去。

而一向柔弱膽小的王氏,用盡全身的力氣抽完那一巴掌后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只是顫抖的走向葉老爺的屍體,柔若無骨的趴在他的身上哭笑道:「你這拚死的心意,那個蠢貨怎麼會懂?」

葉長青想到這裡也就明白王夫人要殺他的心情了,只是他還是低咒一聲:「這該死的破系統,根本就不是智障,它是故意的吧,第一世就讓他差點被溺死,第二世不是他醒來的及時就差點被捂死了。」

而且說好的富有之家呢,他眼尾一掃這空蕩的屋子,大還是挺大的,只是擺設一應物件啥都沒有,這還算什麼富有之家,早被原主敗光了,他暗暗在心裡叫苦,渡步來到銅鏡前看著裡面顯示的十八九歲的少年公子,長相俊秀皮膚白皙,有一種翩翩玉郎的感覺,比他前一世的長相要纖瘦白皙一些。

只是這穿的衣服也太破舊了,他伸手摸摸身上又臟又破的衣服,發動鼻子嗅了嗅還有一股霉餿味,擼起袖子,才發現這身體除了一張臉還算白皙,衣服裡面的皮膚都是黑乎乎的一層層污垢,要命啊,這是多久沒有洗澡了。

這也太不講究衛生了!不會得什麼病吧。

想到這裡他連忙活動活動了身體,看看這身體有沒有哪裡有問題?有沒有缺少什麼零部件的。

還好,沒問題,是個正常人。

不對啊,「我的要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葉長青不禁在心裡腹誹,想起系統交給他的任務,他真是一陣蛋疼啊,竟然不是胎穿,這個身體的主人可以說是玩物喪志草包一個,要通過科舉只能靠他自己,而這具身體已經周歲十九了,他要考中進士還得多少年啊!

哎,還想要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的,看來只有認命了。

剛檢查完就一陣頭暈腦脹,連忙扶住了床沿倒了下來,伸手一摸,就發現後腦勺上一個深深的窟窿,隱隱作痛,他用手指按了按,腦海就不斷浮現出這三年來葉長青的悲慘經歷。

自葉老爺撞死那一刻后,葉長青整整昏迷了兩個月才醒來,只是他這醒來后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時而膽小時而陰狠凶摯,每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蓬頭垢面的抱著書本啃,還整天嚷著要考秀才給他爹光宗耀祖,只是他每日神神叨叨的其實書根本沒看進去幾頁,字都沒認全。

王氏勸了幾次,他都不聽,只曉得日日沉迷於書本,活在他爹那一汪鮮紅的血水中,出不來,王氏見他這樣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了,也懶得管了,隨他怎麼來把,這個家反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她也管不了了,每日也跟著哭哭啼啼的,只求活一日是一日了。

葉家從此就被圈在了這樣蒼涼蕭索、絕望的氛圍里,而且這一圈就是三年。

直到葉長青醒來的前幾天,這個原身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在葉老爺逝世滿二十七個月的時候,居然清醒過來,破天荒的第一次邁出了府門。

他這一去就是三天,去時孑然一身空蕩蕩,回來時居然帶來了一群油頭滑腦的地痞流氓,三五吆喝著讓王氏他們儘快搬出去,否則就要了葉長青的命,因為這個宅子已經被原身典押給了他們。

王氏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她豈會說搬就搬,她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靠在門上,嚷嚷道:「你們把這個畜生帶走吧,他的命不值錢。」

幾個彪形大漢被她說得一噎,又見她一個俊俏寡卻仍然婦風韻猶存,抬手就想來調戲。

誰知就在這時一直躇在旁邊的葉長青突然拿起一個花盆,來到他們面前,手往上一甩,「砰」的一聲,銅鍋那麼大結實的花盆就深深砸在他的腦海上。

頓時,血水呼啦啦的留下來,他再一次暈倒了,醒來時芯子就變成了現在的葉長青。

哎!這也夠無奈的,有個這樣的兒子,確實夠槽心的,心大概都被傷透了吧,只是王氏為何不在葉老爺死的時候就掐死他呢,而是要等到三年後的這一次才動手呢?難道也曾寄希望於他會改過自新,可是沒想到他再一次自掘了墳墓。

他正在思索就見一個頭髮黃黃還有點胖胖的丫頭跑了進來,一臉恐慌的的稟報道:「少爺,程家派人來退親了。」

葉長青才想起這具身體的未婚妻起來,如今他都這個名聲了,家也敗光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大齡青年了,無房無票,別人等了他這麼多年也算夠情誼了,何必再拖呢,何不放手給她自由,尋找更好的未來。

「你去把婚書找出來,退回去吧。」他看著全身瑟瑟發抖看見他就像看見猛獸似的小丫鬟,盡量溫和的說道。

那個丫頭明顯一愣,抬起頭來詫異的的看著葉長青,似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看著沒什麼表情的他,硬是猶猶豫豫的縮回了話,一溜煙進了內室乖乖去找婚書去了。

也難怪她會猶豫了,以前的葉長青不僅是個敗家子還是個頭腦不不清醒的渣男,他喜歡程姑娘的長相和出身,覺得她那樣小官之家的姑娘娶回家做正妻好,有錢有面兒不願意放手,只是他自己又活在虛幻當中出不來,還硬是要拖著人家姑娘不肯退婚,揚言等他考中了進士就去登門求娶。

「額呸」,等他中了進士,別個姑娘恐怕早就入了土。

更重要的是有了糾紛不必到衙門起訴、應訴,可以委派自己的家人代理出席;即使被控有罪,一般也不能隨便抓來審問,動用刑訊就更不可能了,須要要報省的學政批准,即使犯罪也不受體罰,不挨板子,本朝一直有「例難決」這樣的說法,秀才只要拿錢贖罪就行;平時還可以求見縣官,遞兩指寬的「治生」帖子進去,即使見不到長官,但至少也和長官多了個聯繫通道。

你說誰家裡以後沒有個事呢,而葉長青別的不說,光一條可以直接求見長官就夠了不起了,一般平民老百姓還好,但那些財主、富戶哪能沒有個糾紛,扯上什麼官司,到那時還得靠葉長青給縣太爺走個關係遞個話呢,他們這也是花錢買個保險。

這都說明葉長青現在已經跨入士人階級了,和他們這些鄉野村人不同了,而他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鄉野小子,哪些禮能收,哪些禮重了要退回去,他心裡也跟明鏡似的。

然而本該更加高興的葉家人,卻沒有人笑得出來,因為家裡少了葉桃啊,他們此刻收穫的喜悅和榮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儘管如此,葉李氏還是做主花錢割了幾斤肉,請了村裡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感謝他們這些年來默默的支持與付出。

聽聞喜訊,就連和葉杏定親的那戶老實的庄稼人,也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喜事辦了,把葉杏接了過去,好像生怕葉家會反悔似的。

看著葉杏穿著紅色的嫁衣上了花轎,葉長青的才緩緩吐了口氣,露出會心的笑容。

辦完這些,葉長青就和李海一起去了李夫子家,奉上他辛苦這些年的謝禮,正好碰到了縣太爺在和李夫子喝茶。

剛放下茶盞的縣太爺見葉長青兩人都是一表人才的少年秀才,笑著將他們培養出來的李夫子就是一頓歌功頌德。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科舉人生(快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科舉人生(快穿)
上一章下一章

47.敗家子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