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85
如果你看見這行字,那就是章節沒買夠~不買的話請耐心等48小時祁斯喬手裡捏著牌,她會鬥地主都是舒樂教的,雖然其實算不得教,只是說了一下規則祁斯喬就會了,不過在認識舒樂以前,她都沒有接觸過這些。因為家裡不讓,不論是撲克或者其他牌,祁斯喬在大學之前都沒有玩過,當然也有祁斯喬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成分在裡面。
她又不是多聽話的人。
地主牌三張還在正中間蓋著,李雯問:「你們兩個都沒紅心k的嗎?」
舒樂搖搖頭,她的牌整理完了也沒有紅心k。
祁斯喬撩了撩頭髮,把牌全部合好,下巴抬了抬,「你還沒看你牌呢,我這反正是沒有。」
「還真是。」李雯摸起自己的牌翻了翻,「在我這。」接著她把三張地主牌一把翻開。
問:時隔五年與前女友再一次玩撲克是什麼樣的感受?
補充條件:自己還喜歡前女友
答案是:緊張又興奮,悲傷又激動。
玩牌的過程中,舒樂一直都放輕著呼吸,她的手心已經感受到了有些黏膩的汗漬。
如果人還能有幻手的話,舒樂一定拿它來擦擦自己後頸上的汗水。
房間里空調開著也於事無補,這場猝不及防的重逢讓舒樂感到無力和無奈。
她們打的速度不快,過了會兒,舒樂捏著手裡最後的牌,眼睛死盯著中央的已經發出的牌。
「舒樂。」李雯已經跟舒樂正式自我介紹過了,現在也開始直接喊起了舒樂的名字。她一隻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你跟喬喬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嗎?」
李雯心中八卦的烈焰已經開始熊熊燃燒,打個牌而已,但舒樂和祁斯喬的表情看起來都像欠了對方几百萬一樣,不過也不能說「臭」,或許面無表情最合適。
明明兩個人都是農民,對付她一個地主,結果一點也不配合不默契,都互相壓制著對方,她這個地主顯得很…多餘。
更重要的是,兩人根本沒有任何交流,就連網上鬥地主的話,要是隊友一直壓制自己對付自己不都還得罵一通嗎?
李雯見過祁斯喬玩遊戲,那脾氣叫一個暴躁,還好是小號,否則要被別人扒出來了那可真是分分鐘可能多一堆黑粉。
至於舒樂……
李雯在娛樂圈待了這麼長時間,見過的美女不說上千也有八百了,國內的大到超一線的大花,小到十八線開外的網紅。舒樂的長相放在娛樂圈的話也是個十足的美女,還是有氣質的那種,因為身上有一股書卷氣,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沉著冷靜。
所以這就是她被祁斯喬「懟」了也沒有表情的理由?
李雯既然認定了她倆以前關係應該不錯,也有點好奇她倆以前是怎樣的相處模式了。
舒樂不知道李雯問這個幹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回答:「嗯。」輪到她出牌了,舒樂看了看自己的牌,搖了搖頭又說,「過。」
祁斯喬一隻手撐著臉,她歪著頭,視線從牌面上移到舒樂的精緻的側臉上,她也跟著搖了搖頭,「要不起。」
李雯:「一對Q。」
李雯追問:「跟喬喬同一個大學還是高中?」
祁斯喬「嘖」了一聲,腳在桌下踢了踢李雯,趁著舒樂還在看牌,她又瞪了瞪李雯,嘴型說「閉嘴。」
李雯揉了下自己的肉嘟嘟的臉,對著祁斯喬吐了吐舌頭反抗。
舒樂出牌:「一對k。」
舒樂回答:「大學。」
祁斯喬也出牌了:「一對A。」
舒樂:「……」祁斯喬又壓她牌。
舒樂忍不住了,看著祁斯喬蹙著眉頭,「我不是地主。」
「昂,我知道啊。」祁斯喬眨眨眼睛,看著她,「我難道不能出牌?」
「……」舒樂看著她水潤晶亮的雙眼不說話了。
太煎熬了,還不如直接離開。
李雯看著這幕場景,暗地裡笑了笑,作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她問舒樂:「有一個明星朋友是怎樣的體驗?」
「……」舒樂眼瞼微低,只是看著手中的牌,捏牌的力度大了一些,她安靜了兩秒后微笑著說:「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要是問她前女友成了大明星是怎樣的體驗她或許還得回答一二。
這五年裡,跟祁斯喬什麼聯繫都沒有,單方面的關注也是她是粉絲而對方是明星這樣的關係。
不過……
李雯這個經紀人雖然她看起來人微胖,一臉福相,但因為祁斯喬的影視和代言資源很不錯,所以讓人不能小覷她的實力。
而且在一些粉絲拍的圖裡,李雯是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起來特別嚴肅,而且在公眾平台上也很少發娛樂性質的東西。
之前還就在舒樂面前說祁斯喬今天的熱搜是買的,現在又開始問起她跟祁斯喬的以前,看起來跟八卦群眾沒什麼兩樣。
舒樂用指腹揉了揉額角,一局牌打的她甚是疲倦,比教書還累。
而且現在舒樂非常有了想要把鬥地主拉黑的衝動。
祁斯喬看了眼正在揉額角的舒樂,明亮的眼裡的光漸漸黯下去,「雯雯,我們明天幾點的飛機來著?」
「十點吧。」
「那等下就去洗漱睡覺吧,也不早了。」
「不玩了嗎?」
祁斯喬又端起茶杯,先回復了「不玩了」才又閉眼喝茶。
舒樂:「……」
她們玩的是有多慢?一局牌都還沒打完。
舒樂拿出手機,開屏看了眼時間,才過了五分鐘。
有電話鈴聲響起了,又是李雯的,她看了眼來電后對著舒樂和祁斯喬點了點頭,站起來拉開房門出去了。
祁斯喬喝好茶,將茶杯放在一邊,又看著舒樂,泛著水光的嘴唇動了動。
她想要說的話其實有好多,多到她自己都快覺得裝不下了,但眼下的時間和地點都不能讓她說太多傾訴太多。
而且舒樂會不會給她說那麼多話的機會也不一定呢。
舒樂疑惑地看著她,視線移到祁斯喬的耳朵上,上面的鑽石耳釘在燈光下反射出細碎的光。
「你現在就在亓城嗎?」祁斯喬想了想,最終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起碼讓她多知道一些關於舒樂的消息吧。
舒樂轉了轉頭,看了眼在一旁大沙發上睡著的謝欣寧,發現她把被子都踢到一邊去了。
舒樂站起來走到謝欣寧沙發邊,一把把被子撈過來重新蓋上。
剛剛祁斯喬問她的問題讓舒樂緊張了,借用給謝欣寧蓋被子緩解一下。
背對著祁斯喬,舒樂看著棕色的沙發,終於定住心神回答:「嗯,在的。」
「在這做什麼?」
「不告訴你。」舒樂垂眸回復,在她看來,對方知道的越少越好。
「……」
身後沒有聲音了,舒樂轉過身,重新在小王的位置上坐下,這才看見祁斯喬正趴在桌上,肩膀微微聳動著。
她在笑。
還是在哭?
這讓舒樂想起第一次看見祁斯喬哭的時候,是在大一的時候,在宿舍里,另外兩個室友出門去了,就只有她跟祁斯喬在。而祁斯喬整個人趴在桌上,跟現在一樣,肩膀也是微微聳動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舒樂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就拍了拍她肩膀問她吃不吃零食,結果祁斯喬一抬起頭來,滿臉淚水,嗚哇一聲然後就抱著舒樂的腰,眼淚和鼻涕全蹭到上面了。
後來舒樂讓祁斯喬洗了一個月的衣服。
那現在呢此刻呢?
不會…真的在哭吧?
舒樂吞了吞口水,自從今晚見到祁斯喬她的緊張的情緒就沒消失過。
舒樂看著還在趴著的但已經安靜下來的祁斯喬,她的手微微握著。
後來多少個日日夜夜裡,舒樂都能想起以前。
祁斯喬哭的次數不多,而很多次舒樂都在她身邊。
拋開第一次舒樂任由她曾眼淚鼻涕以外,後來舒樂都是抱著她安慰她。
所以現在是…哭了嗎?
就算沒有,舒樂也好想抱著她。
很想很想。
但她不敢也不能。
指腹緊貼著掌心,舒樂眼睛眨了眨,清軟地出聲詢問:「你…怎麼了?」她其實還想…還想叫她名字。
就算只是叫她全名也好,但舒樂一瞬間叫不出口。
她…不知道該怎麼在祁斯喬面前稱呼她了。
祁斯喬沒有說話,趴在桌上,柔軟的頭髮散在兩側。
舒樂握緊的手鬆開,內心的無力感沉墜感越來越重,壓的她有點喘不過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舒樂等著祁斯喬抬起頭來,她沒有出聲,在座位上安靜地坐著等李雯回來。
然後她就離開,離開這裡。
但下一次再見到祁斯喬會是什麼時候呢?舒樂又開始想起了這個問題。
可能就是幾個月後好朋友的婚禮上吧?
過了一小會兒,門被輕輕推開了,李雯打完電話進來了。
祁斯喬還趴在桌上,但她沒有任何動靜了,白皙的後頸上覆著些許烏黑的髮絲,寬鬆的襯衫下也能描摹出纖巧的肩膀。
「喬喬,快別睡了。」李雯徑自走到祁斯喬身邊,用手拍了拍祁斯喬肩膀,又搖了搖晃了晃,一臉焦急的模樣,「有急事兒,等下上樓了我再跟你講。」
祁斯喬似乎被她搖醒了,嘟嘟囔囔還蹙著眉:「我好睏吶…」她漸漸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一秒,祁斯喬被定住了一樣。
她略微迷濛的眼神看著一旁的舒樂:「舒舒…?」
早上六點四十,舒樂又開車到了一茶館去接謝欣寧。
願望落空,謝欣寧一睡醒就給她打電話問舒樂能不能去接下她。
不過舒樂本來就一夜未眠,也不存在被擾了清夢這樣的事情,過了兩秒就點頭答應了,讓謝欣寧在那裡等著。
還沒到上班的高峰期,路上也不堵,舒樂也沒遇到多少紅燈,一路順暢地駕車到了一茶館,然後將車停在路邊。
清晨的風與夜晚的風是有些差別的,起碼舒樂覺得要更涼爽一點。
舒樂穿著黑色的衛衣,前面的兩條黑色帶子還隨意地系成了蝴蝶結。她坐在駕駛座上,黑色的袖口將她的手腕和手顯得很白,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正緩緩地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
聲音很小,但在寧靜的早晨里在安靜的車裡也有了點點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