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不也挺享受的嗎

第一章

死死的攥著手裡的DNA檢驗報告，齊云爾蒼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血色。

「所以……五年前強姦我的人……是你。」

一字一句沉重的像是要把她壓死。

莫逸寒就那麼站著，修冷如刻的五官深肅無比，燒到指尖的煙蒂被他扔到地板上，抬腳狠狠的碾了上去。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不也挺享受的嗎。」

齊云爾瘦弱的身子狠狠一震，心口像是被他狠狠的剜了一刀，痛且難堪。

咽下喉嚨里的酸澀，齊云爾不讓自己的聲音泄露任何情緒。

「既然莫先生是小蘋果的生父，麻煩你做個骨髓配型，小蘋果……」

「我為什麼要去？」莫逸寒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緊皺的眉頭下，眼神陰冽。

齊云爾一愣，吶吶道，「你是她的生父啊，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莫逸寒嗤笑，低沉的嗓音里滿是不屑，「你還是她媽呢，你怎麼不去配型？」

「要是我的骨髓能與小蘋果相合，就是掏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可是……」齊云爾帶著哭腔的鼻音頓了頓，不忍回想這可怕的事實。

「你作為她的生母都不能相合，何況是我這個便宜爹。」莫逸寒漆黑靜默的眸子盯著她，懶懶的說道，「你說呢……嫂子。」

齊云爾覺得自己要被這慘虐的現實抽空了。

跟莫清晨結婚五年，除了新婚夜的那一次，他五年來從來沒有碰過她。

後來有了小蘋果，對她是個寄託，生活也沒給她時間多想。

只是沒想到，小蘋果會在一歲的時候查出來有免疫功能缺陷。

那時候，她才知道，小蘋果根本不是莫清晨的孩子……

「求你……」齊云爾站的筆直，低聲乞求，「救救小蘋果……我不能失去她……」

莫逸寒不耐煩的擺手，眉眼間的殺伐之氣，這幾年在黑道浸淫的愈發凌厲。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他玩味的說著，嘴角噙著殘忍的笑意，「苦情戲在我這裡，沒用。」

齊云爾掀眸，潤潤如月的目光望著他，陌生的厲害。

莫逸寒微微偏頭，骨節分明的長指把玩著打火機，漫不經心的樣子，一如從前。

可他終究不是從前的那個少年……

噗通一聲，齊云爾重重的跪到了地板上，悶悶的砸地聲，讓莫逸寒手上的動作突的頓住。

「莫先生，求你……救救小蘋果……只要你願意，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齊云爾遠遠的跪在地上，垂在兩鬢的碎發遮住了她的小臉，也把她和莫逸寒隔了兩個世界。

拇指咔嗒的點火，滅掉，火光明滅，襯的此時的莫逸寒看著邪肆萬分。

「哦？那你說說，你能做什麼？」他饒有興趣的問道，深邃的眼底幽幽如海。

可這卻把齊云爾問住了。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就是莫家也要仰仗著他，他哪裡會需要她。

更何況，五年前，是她先拋棄他的。

莫逸寒現在還喊她一聲嫂子，不過是提醒自己罷了。

「一命換一命，只要你願意救小蘋果，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齊云爾沒有別的籌碼，即便是把自己壓上，她也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