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第十一章
春遲因為票房失利被群嘲的時候,多少怨過丁卯。
如果丁卯的電影肯用她,哪怕是女二,她都能擺脫撲街稱號。
但丁卯就是不管她。
丁卯好不容易良心發現,想起還有她這麼個閨女了,來劇組看了她一回。
春遲卻發現,還不如不看呢……
瞧瞧,把她的「恩人」都給欺負成什麼樣兒了呀!
春遲尷尬,「壞了,陸哥肯定知道我爸在說他。」
豆豆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沒事兒,他不知道丁導是你爸。」
春遲實在,此刻十分地愧對商陸,「我有點過意不去。」
豆豆都覺得商陸冤,「那可不,人家對你那麼好,結果你們爺倆一起坑他。」
春遲摸不著頭腦,「我哪兒坑他啦?」
絲毫沒意識到因為她那一句小鹿亂撞,差點打破商陸0緋聞的記錄。
豆豆怕說多了打擊著她,轉移了話題,「時間到了,我去把面膜卸掉。」
「鈴~」門鈴響了一下。
春遲透過貓眼看了一眼。
說曹操,曹操到——來得是商陸。
春遲見是他,麻溜開了門。
商陸拿著台詞本來得,「阿遲,明兒戲份多,你有時間嗎,咱們對對詞兒。」
他身後帶了許辰光和一個女助理。
雖說人挺多的,足夠避嫌,但春遲還是謹記豆豆曾交代過她的——「永遠不能私自和男演員接觸,被拍到了別人要是趁機黑你,你說不清楚的。」
春遲對商陸歉意地笑笑,「你等下啊,我問問。」
她輕輕把門關了,跑浴室問豆豆,「豆豆,陸哥來找我對詞,要放他進來嗎?」
豆豆正在洗臉,聞言伸手把水一抹,歪過頭看她,「他自己?」
春遲如實說,「還帶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豆豆打開水龍頭,繼續洗臉,「你先和他們去他房間,我洗把臉就過去找你們。」
商陸和春遲酒店房間是挨著的,出門轉個彎兒就到了。
很近,而且人多,不怕拍。
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春遲到了商陸房間后,把客廳的窗帘給拉開。
許辰光見狀想制止,商陸扯了下他的袖子,對他搖了搖頭,許辰光把話咽了回去。
許辰光和助理在餐桌上吃著零食、戴著耳機看電影。
商陸和春遲坐在沙發上對台詞。
商陸拿著記號筆在台詞上畫了一圈,「我怕這段演不好。」
春遲探著腦袋看過去——
「寶寶,怎麼喝那麼多酒?」
「張天師幾次三番要害你,他哪兒來的消息?除了她還有誰能給他遞消息?她可是張天師的女兒。你為什麼要來找她?你應該愛的人是我,沒有誰能比我對你更好!」
——
春遲沒看出哪裡有難度,「台詞不多,瞅著也不難記啊。」
「你醉酒的戲份。」商陸拿筆在酒字上畫了幾個圈,「聽說你酒精過敏?沒喝過酒的人,演醉酒戲得多花花心思才能演得真。」
春遲說確實不太好演,「沒有過敏,是為了避免被灌酒,團隊對話宣稱的,不過不了解醉酒的狀態是真的。」
她喝醉有兩個狀態。
要麼狀態及嗨,當場就裸奔。
要麼就嗜睡,立即昏昏欲睡。
沒別的反應。
一喝酒就無意識,沒過多反應空間,所以她壓根不知道醉酒要怎麼演才真實。
商陸提議,「要不要喝一點酒感受一下?稍微喝一點,不會醉。就算醉了也沒事兒,你房間就在隔壁,察覺到不適可以隨時去休息。」
春遲忙不迭地搖頭拒絕,「酒量淺,酒品也有一點不好。」
一個大老爺們勸小姑娘喝酒不好,容易顯得居心不良,商陸沒繼續勸她喝酒。
他從茶几下端了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出來,「吃兩塊酒心巧克力試試?」
春遲喜歡吃巧克力,進入娛樂圈后因為要控制體重,所以被景微然限制吃。
許久沒近距離聞到過巧克力的香甜,肚子里的蛔蟲瞬間蠢蠢欲動。
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商陸見狀輕笑了一聲,拿起一塊,修長的手指挑動幾下,輕鬆剝掉外包糖衣,遞給她,「純手工的,不含代可可脂,偶爾吃一兩塊不胖人。」
春遲眼睛彎得像月牙,喜笑顏開接過來,「好的呀。」
豆豆剛進門,就看到春遲在吃東西,「吃什麼呢?」
春遲和豆豆關係好,曉得豆豆心軟不會訓自個兒,因此不怕被她抓包。
她拿起禮盒放豆豆跟前,「你要來兩塊兒嗎?」
豆豆捏了一塊兒嘗嘗,「超好吃的。」
春遲已經吃完一塊兒,眼巴巴盯著她。
豆豆糾結了一會兒,反正景微然不在,不會發現春遲偷吃,「要不你再來一塊兒?」
得到她的允許,春遲立即捏了一塊兒開始吃。
商陸起身倒水的時候碰了許辰光一下,許辰光秒懂。
他喊豆豆,把那顆閃閃亮的燈泡招過來,「豆豆,來不來開黑?」
豆豆愛打遊戲,對遊戲有癮,捏了兩塊巧克力就過去了,「來!來!」
沙發上再次只剩春遲和商陸兩個人。
春遲邊背台詞邊吃酒心巧克力。
人在全心研究一件事時,對其他事兒就很容易分神。
春遲把注意力放劇本身上了,手下意識的拿著巧克力往嘴裡喂,一塊兒接一塊兒的,沒意識到自己吃了多少。
商陸作為藝人,深知很多時候別說吃零食了,連吃飯都沒個能吃飽的時候。
他見春遲吃得開心,也沒提醒,反而又開了一盒放到她身旁。
畢竟難得能吃一次痛快的。
等春遲把台詞記熟準備和商陸對詞時,才發現手邊堆了厚厚一沓糖紙。
不知不覺間已經吃了很多。
壞了!熱量爆表。
春遲下意識捏了捏腰,總覺著要比剛才胖了好幾圈,「……」
認真思索現在催吐還來得及嗎?
商陸瞧著她不看台本了,「整理好了?」
春遲感到頭有點重,她艱難地點了點頭,「嗯。」
一開口,一股子酒氣就出來了。
商陸離她不算遠,聞到了她身上微弱的酒氣。
他念台詞,眼神有些戲謔,明擺著一語雙關,「寶寶,怎麼喝那麼多酒?」
春遲想說台詞的時候卻愣住了,腦海里一片模糊,好一會兒才搜出半句詞來,「……你應該愛的人是我!」
聲音含糊,有些像夢境中的呢喃囈語。
商陸意識到她不對勁兒,詫異地打量她。
瞅著像醉了……
不過才幾塊酒心巧克力而已啊……
豆豆聽著她聲音不對,抬頭看了她一眼,只一眼,魂兒就嚇飛了。
她和春遲認識那麼多年,對春遲的一切都太了解。
春遲現在醉醺醺的,但是卻沒困意。
醉酒的春遲不嗜睡,那就只能是亢奮了。
好死不死的,丫表達亢奮的方式是——脫衣服。
豆豆心驚,不妙!
她飛快撲過去,一把抱住春遲,把她的雙臂和身體緊緊的勒住。
她幾乎是用拽地,用力抱著春遲往外挪,「阿遲,我們回房間!陸哥,對不住,改天再來……」
話音未落,春遲猝不及防地發力掙扎,一下子把她推倒在了沙發上。
豆豆下墜的瞬間,眼睜睜看著春遲脫掉了身上的粉色毛絨外套。
酒店暖氣充足,春遲穿得少。
現在外套一脫,上身只余個白色小弔帶。
小弔帶輕輕薄薄地,沒多少遮擋的作用。
粉色胸衣若隱若現……
豆豆崩潰,這下完了!
而不遠處正對著他們住所的另一家酒店房間內,有一架隱蔽在窗帘后的攝像機閃著微弱的紅光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