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萬人迷劇本:攻略閔海70↑
蔣兆添在幾天前的襲擊中,被人敲中後腦勺,身體上各處也都有受傷,最為嚴重的是脾臟,被人給直接踢破,幸好發現得及時,送到醫院后經過一系列緊急搶救,蔣兆添勉強度過危險,不過那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里。
現在人醒了,蔣鶴自然要第一時間趕回醫院,以便看看能不能從蔣兆添那裡得到有關襲擊者的一些信息。
出來賭場大廳,沒看到經理的人,從工作員那裡得知對方在某間屋裡處理事情,蔣鶴打算直接離開,讓工作員去提一聲,他身旁的部下阿忠突然說自己手機丟了。
一件事接一件事,巧合的讓蔣鶴覺得,這不是巧合。
手機到是不值幾個錢,但裡面有一些重要的電話,要是被有心者拿去,可能後續會帶來些麻煩。
阿忠說他記得自己進賭場那會手機還在身上,所以推測肯定是掉賭場里了,蔣鶴於是讓賭場員工調取出了監控。
從監控里很快找到一個行為可疑的人員。
那是一名眼神閃爍左顧右盼的中年男人,在視頻中,男人明顯地撞過阿忠一下。
看到男人的那刻,蔣鶴下意識就記起來,對方身邊似乎跟著一名相貌俊美的青年。
兩個人走在一起,一個獐頭鼠目,一個鍾靈琉秀,怎麼看都覺得格格不入,不像是會有關係的那一類人。
而眼下,看到兩人都在同一個屋裡,蔣鶴知道這兩人必定關係匪淺。
蔣鶴的意外出現,屋裡的幾人都表示驚訝。
最先開口的是經理,他疑惑:「蔣總,您這是?」
蔣鶴眸色幽沉深邃,他視線在經理詫異的臉上凝了幾秒,然後轉移到抓著牆壁正站起身的亓朋,他凝著眸,沒說話。
「這個人剛在賭場外偷了我的手機。」後方站著的阿忠往前邁了兩步,出聲回復經理。
經理神色一愣,猛地轉頭,根本無法想象亓朋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去偷蔣鶴屬下的東西。
「應該不會吧,亓朋這人我熟悉,他真沒那麼大膽。」經理陪笑著道。
「找一找就知道了。」這話就是蔣鶴說的了,他一開口,本來就逼兀的空間,氣氛彷彿一瞬間變得更凝重,他語氣很淡,可那股常年身在高位的威壓逼迫,令人不敢喘一口大氣。
阿忠往屋裡走,經過亓素身邊時,亓素剛好向他投來一個別有深意的微笑,嘴角淺淺梨渦浮現,雖無酒,卻醉人。
阿忠心中莫名一悸,他忽然記起來亓素似乎在某一刻從他身邊經過,但他下意識覺得亓素不會是偷竊手機的人,他快步來到亓朋面前,男人還處在一連串的震驚中,腦袋一時間沒轉到那麼快,因此被阿忠給抓著肩膀拽起來,只是無力地掙扎了一下,嘴裡喊著「幹什麼,我沒有拿你手機」。
然後就像個鷓鴣縮著脖子身體,被阿忠扣著肩膀搜身,轉眼從他衣兜里找出了一部手機。
拿回自己的手機,阿忠折回蔣鶴身後,同蔣鶴低言:「找到了。」
蔣鶴泛著冷硬氣息的下顎略點,他眼神赫然犀利,筆直刺向賭場經理。
「這個人,我不希望以後還在寧陽看見他。」
他沒有明說要怎麼處置,經理卻是聽懂了他的潛台詞,雖然和蔣鶴交集不多,但對方的秉性喜好經理有所了解,知道蔣鶴最深惡痛絕的一類人就是偷竊者,經理不跌地直點頭。
蔣鶴會討厭偷盜者,不是沒有緣由,因幼時他母親便是被入室的小偷給一刀捅傷,重傷不治的,在他眼裡,對一切的偷竊行為,就跟進入眼裡的沙子,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容忍姑息。
「蔣總放心,這事出在我們賭場,是我們看管不周,一定按您的意思處理乾淨。」經理卑謙的姿勢讓始終都觀戲的亓素扯了下嘴角。
而就是那麼湊巧,蔣鶴視線又往亓素那裡看了過去。
青年氣質冷冽,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艷麗姿容,膚如凝脂,身形完美,一雙明亮眼眸,宛如黑夜裡燃燒的一簇煙火,這煙火燒得旺盛,由他身體內里往外,似乎要將其他注目他的人一起卷進火舌里,一起燃燒。
蔣鶴似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只是一個對視,心都似乎受到似蠱惑,他瞳光倏的暗沉。
他剛以為亓素和亓朋關係深,但亓素這抹略有冷諷的笑,讓他覺得亓素好像是樂見這種結果的。
更是在莫名間,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自己被誰給利用了一般。
他隱隱有點想弄清這種錯覺因何而來,不過轉瞬又想起醫院那裡還有事,沒有過多逗留,帶著他的人轉身就走了。
蔣鶴等人一走,經理給一打手明示了個眼神,那人攥緊拳頭來到亓朋跟前,揮起拳頭猛砸亓朋腹部,亓朋張口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往下躬。
經理轉目觀察亓素的表情,以為他會有什麼反應,結果看到的是一片漠不關心的涼薄。
似是看出經理在不解什麼,亓素同他解釋:「我媽當年就是被他接連家暴給打進醫院,後來死在病床上的,你們如果要對付他,我會感激你們。」
「那你來給他還賬?」經理盯著亓素,不信他的說辭。
「我不來,你們不是就會派人去抓我妹妹?他欠你們的,我會還清,但這之後,發生什麼,我就不會管了。」
亓素走過經理身邊,斜了對方一眼,那種涼薄帶著來自骨子裡的決絕,經理皺著眉看亓素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一名手下過來詢問他要不要攔住亓素。
「先等等。」這樣一個即長得漂亮,又性格如此獨特,且看身手應該也不錯的人,如果只是拿去賣給人玩,未免太浪費了。
他應該有更合適的位置,經理管理賭場這麼久,做什麼事都會從利益最大化出發。
亓素安然無恙地進屋,又安然無恙地出來,裡面發生了什麼,無人得知,但他回到賭場時,眾人看他的視線早有了變化,一些人甚至明明都要準備下注,立馬停了動作,起身起來,朝亓素走去。
亓素之前坐的賭桌前那張椅子還空著,沒人去坐,他徑直走過去入座,荷官明顯換了一位,之前那個想必受到些打擊,自我調節去了,亓素眼下手裡有一百多萬,他把錢都押在大上面,一賠一。
結局毫無懸念,就是荷官在亓素明若燈火的眸子看過來時,便清楚,會是亓素贏。
贏來的兩百多萬,亓素一分沒拿,全當作亓朋的賭債,還給了賭場。
至於後續亓朋會有什麼遭遇,他就不準備管了,雖然結果和他設想的把亓朋送進監獄有出入,不過也沒多大區別,亓朋這樣的人,就是社會的毒瘤,存在便是多餘的,罔顧人倫,如果他不出手,亓朋這會已經把自己親生女兒給推進火坑。
對付惡人不需要同情心,同情心是對善者或者知道感恩的人才該有的。
因為一分錢沒拿,賭場方面放亓素離開。
亓素從地下賭場坐電梯上行到地面,溫暖的陽光從天穹傾瀉下來,熨帖著亓素冷峻的面龐,他給已經在學校的亓媛打過去電話。
告訴她,他替亓朋把債都給還了,亓朋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覺得對不起亓媛,決定暫時離開這座城市,等他徹底戒了賭癮后,他就會回來。
亓媛對亓素的話深信不疑,問亓素有沒有受什麼傷。
「沒有,我沒事。」亓素道。
「哥,謝謝你。」
電話那頭傳來亓媛感謝的話。
「好好讀書。」亓素說了這一句,就以自己要上.車為由,掛了電話。
亓素在屋裡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另外一個,那人算是從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構。
「你想怎麼算?他一條命,我一條命,我這條命賠給他。」炮灰任務只是一個大致劇情,怎麼進行,中途說什麼話,由執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蔣鶴的事情,他這人對家人極其護短,任何觸犯到他家裡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沒有好下場。
加之他對偷竊者深惡痛絕,在他幼時,他母親便是被一潛入家中的盜賊給拿刀捅死。
而現在,他們傷了蔣兆添,蔣兆添打小就跟在蔣鶴身邊,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們被蔣鶴給逮到,想平安走出這個屋子,是沒什麼可能。
這是他所求的,亓素來這裡,求得就是一個死。
掛斷電話后,蔣鶴轉身往回走,恰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一手下請示蔣鶴的意思,蔣鶴點了頭,默許可以開門。
門從里打開,外面三個人,其中左右兩邊的架著中間一名此時身上臉上都掛了彩的年輕人。
年輕人垂頭,癱軟著身體,呼吸斷斷續續,明顯的出氣比進氣多。
兩面容嚴肅的男子把青年給架進屋,架到屋子中間,往地上扔垃圾一樣用力一扔。
青年倒地的瞬間哀嚎出聲。
蔣鶴踱步至沙發邊靠坐了下去,深色的西服外套由站在沙發右側的一手下搭在手臂上,他此時上身就一件暗赭色的襯衣,襯衣筆挺,領口開了兩顆扣子,衣衫服帖的貼著他的身體,袖口往上挽了半圈,露出精悍的腕骨,肌肉輪廓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仍舊錶露得分外明顯。
這個男人的存在,就是權勢和力量的結合體,任何試圖挑戰他權威的,都沒有誰,落得過好下場。
蔣鶴將電話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根據查到的信息,總共的襲擊者就面前這三個,加上後續的一些所得,包括先前蔣兆添提供的第一手消息,他已經基本可以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叫李構的,絕對不是什麼無辜者。
或者更深一點的,李構才是主謀,另外兩個是從犯。
李構以為他的小弟將罪責都一力搶過去,他就會真的相信偷襲蔣兆添的事與他毫無關係,進而饒過他了?
未免太天真。
「那天夜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你來說,如果有一個字虛假,今天,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聽懂了嗎?」
這不是威脅,而是在陳訴一個結果,道了這話后,蔣鶴冷峻剛毅的臉稍往右轉,看向站在那裡挽著他外套的阿忠。
阿忠跟在蔣鶴身邊已有些念頭,就是蔣鶴一個眼神,他都差不多知道對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阿忠往前走,把蔣鶴衣服給另一人拿著,他走到最後被帶進屋的李構的另一小弟前面。
彎下腰,阿忠一把猛地拽住小弟的頭髮,狠厲著眼,將人從地上強行提拽起來,小弟頭髮被硬生生扯著,再次發出痛苦的吟呻。
而還不等他哀嚎出任何求饒的話,左眼前刺過來一把利刃,刀刃尖端堪堪旋在他眼睛上方,就是眨動眼帘,眼皮都似乎能感受到刀刃的鋒銳,割得他眼皮刺痛。
「說,誰是主謀,誰敲暈的蔣少,後面又是誰踢打他,快點說。」阿忠一手狠拽小弟的頭髮,一手拿刀逼對方說話。
「是、是……」小弟驚懼地瞳孔都出現極度的擴張,他眸光劇烈晃動不已,眼珠子左右轉動,去看癱坐在地上的李構還有另外只是手臂被捆縛在身後,但從頭到腳,都幾乎看不到任何凌亂的亓素。
之前發生過什麼他無從得知,在視線同亓素相接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對方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
那是個相當簡單的字,即便小弟沒有學過唇語,但還是立馬就讀出了亓素唇型的意思。
「我」,亓素讓小弟將所有罪責都推他身上,小弟哆嗦著嘴唇,右臂艱難抬起來,嘴裡同時正要吐出兩個字時,一道炸響,截斷了他的聲音。
「……是我,都是我乾的,他們兩個都是我小弟,對,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錢包我明明已經還了,為什麼還把我弄進監獄,三年,我在監獄里待了整整三年,我恨蔣兆添,恨你們這些有錢人。你們有錢很了不起,是吧,結果怎麼樣,不還是被我給踹進醫院,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聽亓素的話,直接踹死他就好了。」
「不干他們的事,敲悶棍,套麻袋,以及隨後把蔣兆添拖到角落中拳打腳踢的都是我,蔣鶴,蔣鶴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堂弟躺在地上痛喊的樣子很好看,我當時還拍了照,不信你可以翻我手機,我沒事就會拿出來看兩眼,真的特別爽,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李構噼里啪啦嘶吼了一大通,然後仰頭瘋狂地笑,笑聲尖銳,屋子裡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他。
也包括亓素,亓素不只驚愕,而是震驚。
李構準備做什麼?明明他的炮灰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不行,他不能讓李構破壞他的任務。
亓素在眾人都愣神的片刻,幾步跨到李構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要說都是你做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真的沒必要,你以為替我攬過這些罪責,我就會喜歡你嗎?不,不可能,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李構語出驚人,亓素隨後說出的話,比李構更爆炸。
他一番話下來,李構直接呆了,李構手腳沒被束,都是自由的,他往前猛撲,撲到亓素長腿前,兩手抓著亓素的衣擺下方。
「沒關係,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是構哥對不住你,連累你跟著我受罪,對不起,蔣總,真的不關亓素的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插過手,本來我是打算就那麼弄死蔣兆添的,是亓素站出來阻止我。」
「真不關他的事,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問他,向圍,你快告訴蔣總,亓素是無辜的,事情是我一個人乾的。」
李構怕蔣鶴不相信的他說辭,催促小弟向圍給他作證。
刀尖從眼球上往後退了一點,揪扯自己頭髮的手也鬆開些力道,向圍身體發軟,徑直倒下去。
屋子裡數道目光因著李構的嘶喊聲,轉瞬又落到向圍那裡。
向圍在來之前就由於逃跑而被打過一頓,有一拳砸在他太陽穴上,這會整個太陽穴都一突一突的跳動,腦袋根本無法及時轉過彎,一片混亂。
只知道李構在喊他,讓他說什麼。
「你他媽連頭都不會點了嗎?」李構瞪圓了眼,胸口劇烈起伏,咆哮出聲。
這話向圍聽清楚了,他僵著脖子,頭顱一下一下朝下點,點了許久,點到自己都似乎停不下來了。
亓素有點難以置信,先是看了看李構,隨即又去看向圍,現在是怎麼個發展,李構把罪責都背了過去,將他給摘除出來,這和他接手的炮灰劇本有出入。
太奇怪了,亓素垂下頭,對上李構仰視他的眼,李構這會滿臉血污,一雙眼睛卻是比往日還要明亮許多,有火焰在裡面燃燒。
那火焰有著喜歡的成分,李構喜歡他,所以用他的方式來保護他。
亓素勾著唇角笑了起來,慢慢笑出了聲。
笑容里沒有感激,有的是刺骨的寒冷。
誰要李構的喜歡,誰要!
亓素身體掙動,將李構抓著他衣擺的手指,給快速掙脫開。
他更是往後退了兩步,笑容戛然而止,霜雪墜在他鴉羽色卷翹的睫毛上。
「哥,謝了。」病房裡,蔣兆添露出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笑。
掛斷電話后,蔣鶴轉身往回走,恰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一手下請示蔣鶴的意思,蔣鶴點了頭,默許可以開門。
門從里打開,外面三個人,其中左右兩邊的架著中間一名此時身上臉上都掛了彩的年輕人。
年輕人垂頭,癱軟著身體,呼吸斷斷續續,明顯的出氣比進氣多。
兩面容嚴肅的男子把青年給架進屋,架到屋子中間,往地上扔垃圾一樣用力一扔。
青年倒地的瞬間哀嚎出聲。
蔣鶴踱步至沙發邊靠坐了下去,深色的西服外套由站在沙發右側的一手下搭在手臂上,他此時上身就一件暗赭色的襯衣,襯衣筆挺,領口開了兩顆扣子,衣衫服帖的貼著他的身體,袖口往上挽了半圈,露出精悍的腕骨,肌肉輪廓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仍舊錶露得分外明顯。
這個男人的存在,就是權勢和力量的結合體,任何試圖挑戰他權威的,都沒有誰,落得過好下場。
蔣鶴將電話放在旁邊的茶几上,根據查到的信息,總共的襲擊者就面前這三個,加上後續的一些所得,包括先前蔣兆添提供的第一手消息,他已經基本可以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叫李構的,絕對不是什麼無辜者。
或者更深一點的,李構才是主謀,另外兩個是從犯。
李構以為他的小弟將罪責都一力搶過去,他就會真的相信偷襲蔣兆添的事與他毫無關係,進而饒過他了?
未免太天真。
「那天夜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你來說,如果有一個字虛假,今天,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聽懂了嗎?」
這不是威脅,而是在陳訴一個結果,道了這話后,蔣鶴冷峻剛毅的臉稍往右轉,看向站在那裡挽著他外套的阿忠。
阿忠跟在蔣鶴身邊已有些念頭,就是蔣鶴一個眼神,他都差不多知道對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阿忠往前走,把蔣鶴衣服給另一人拿著,他走到最後被帶進屋的李構的另一小弟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