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萬人迷劇本:攻略付東延40↑

59.萬人迷劇本:攻略付東延40↑

炮灰劇本存在於亓素的腦海里,他快速調取出來,查看任務進程,發現他的炮灰任務此時呈現一片亂碼圖案。

也就是說,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炮灰任務失敗。

亓素閉上眼,胸口微弱起伏,緩緩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后重新睜開眼。

當他重新低眸注視前方跪坐在地的李構時,前一刻還蘊積在眼裡的恨意在快速沉寂。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涼薄和漠然。

「……對,構哥說的對,都是他做的,我只是旁觀者。」任務失敗,因為李構這邊的突然變卦,導致亓素目前要做的,就是確保自己不會由此而喪命。

任務之外的死亡,不僅不會得到相應積分,反而每次都會扣除一定積分,他需要賺取到足夠數量的分值,才能開啟下一個世界,否則就得一直待在這個世界,若是哪天原有積分被扣完,甚至扣成了負數,那麼任務將會被取消,而他自己,則會一直待在這個世界,直到身死,意識被侵襲腐蝕,最後永恆地在這個世界輪迴。

亓素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

恨沒有用,怨恨或怪責李構不能讓上一個任務被重新激活,他放下需要做的就是先往前走,等待著炮灰劇本刷新,等待下一個任務的來臨。

沒有關係,失敗而已,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失敗,很正常。

下次再接再厲。

亓素涼薄的唇輕輕抿著,他話語一落後,屋子裡陷入短暫的寂靜無聲。

一眾人的視線皆放在居中坐長沙發的蔣鶴那裡,等待著他的裁決。

蔣鶴瞳色沉甸甸陰暗,彷彿一絲光芒都難以透進去。

他徑直站起身,熨燙的直挺的襯衣下擺順著滑落下去,貼合著他肌肉線條隱約可見的腰腹,他幾步來到亓素麵上。

亓素個子不矮,一米八幾,但蔣鶴竟是比他還要高一點,屋裡其他人都以一種仰視的姿態看著蔣鶴。

就亓素稍稍眯著眼,看起來像在俯瞰,無畏的倨傲綴在眉梢,眸光冰冷,襯著漂亮精緻的臉孔,堪稱絕色。

蔣鶴雖然不好男色,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青年是他這麼些年來,在現實里,見到的最為艷麗的一個。

他甚至有著預感,未來想必也再難以見到類似的人。

這麼漂亮的臉蛋,如果破壞了,是挺可惜的。

事情到現在算是相對明了,具體細節方面就不需要再繼續追問了,蔣鶴先是給阿忠下了個命令『帶進去』,阿忠放開手裡抓著的向圍,轉而去提半癱地上的李構,一路拖著人,拖到了右邊一間屋。

門關上后不到十秒鐘,裡面傳來一道凄厲的慘叫,那之後就沒了聲音。

向圍怔忪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片刻,跟著身體爆發出一股力量,手腳並用爬向蔣鶴。

「蔣總不關我的事,你饒了我,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向圍抓著蔣鶴褲子,滿臉血污,蔣鶴看到向圍手上的血污染到他的褲腳,眉頭即刻擰緊。

一部下快步上前,從後面扣著向圍的脖子,一手攥緊向圍手腕,將他給揣向後方,遠離了蔣鶴。

「不關你的事?你覺得我會信嗎?」蔣鶴音色幽沉,他居高臨下地睥睨了一眼向圍,抓著向圍的部下在向圍又準備開口說話前,一把捂住他嘴巴,向圍發出嗚嗚嗚的痛悶聲,臉漲得通紅,眼珠子往外暴突,像隨時要掉出來。

「你……亓素,兆添讓我饒你一命。」蔣鶴等向圍被拖進後面房間后,才又道了一句。

亓素動了動手臂,兩臂一直被捆在身後,漸漸的有點僵痛。

「然後……」亓素不相信蔣鶴真會這樣放過他。

「等你見到兆添,你可以問他。」人既然答應給蔣處理,蔣鶴就不會動亓素。

他往前走,走到亓素肩膀旁邊站定,亓素隨著蔣鶴的走動而扭轉過頭,蔣鶴目光隨意往亓素修長的天鵝頸上一瞥,意外看到一抹艷麗的紅,他凝眸仔細去看,發現那是一個咬痕,色澤鮮艷,明顯是剛挵上去不久。

蔣鶴投向亓素的深瞳變得異樣。

兩人靠得近,近到亓素能夠從蔣鶴深邃的眼眸里看到自己投映在裡面的身影,因此對方那裡有什麼變化他都能清楚察覺。

他略挑了挑眉,順著蔣鶴的視線往下看,發現對方在瞧自己頸脖,幾秒種后才有所明白。

亓素以為蔣鶴會對比發表些什麼,然而對方什麼也沒說。

「把人送醫院,送到兆添那裡。」蔣鶴移開眼睛,停頓了一瞬的腳步抬起來,離開屋子前最後留了這一句話。

一人手裡拿著一個針筒走向亓素,對方抓著亓素胳膊,尖銳的針頭轉瞬扎進亓素脖子,痛感成倍擴散,亓素額頭青筋突起,隨著冰冷液體往體內快速推送,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渾身力量驟失,黑暗陡然襲來,亓素閉眼昏迷了過去。

兩人扶著亓素,解開束縛他手腕的繩索,也沒再給他眼睛蒙上布,架著人走了出去,依舊是來時的那輛全黑的轎車。

不過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比較特別了,醫院,蔣兆添所在的私人高級病房。

那一層樓就兩個病房,蔣兆添住了左邊的一間,右邊一間還空著。

一天的住宿費,是普通人,估計一兩個月的工資。

人送過去時,蔣兆添正準備吃晚飯,聽到敲門聲,沒多想,以為是護工。

然後蔣鶴一部下出聲喚他,蔣兆添轉頭往門口看,看見兩個人扶住一個低垂著腦袋的人正往裡走。

雖然只能看到青年露出來的半張臉,不過單就對方白皙的膚色,精緻、線條美好的下顎,蔣兆添就差不多知道,青年應該長得不錯。

他做過設想,思考著有著那樣一把磁性悅耳聲音的人應該長得如何。

眼下看來,的確長得不錯,蔣兆添快速打量了一番亓素的身體,腰細腿長,目測個子不矮。

「放那邊,椅子上。」蔣兆添指揮著人把亓素放在正對著病床的一張木椅上,這樣一來,一會對方醒來,他就能立刻看到他了。

至於為什麼現在不讓他們把人帶到面前,人都已經在這裡了,他自然就不急著這一時,到他面前來,就不可能再逃開。

他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

「蔣少,按照蔣總的意思,人給你送來了,提前給他注射了藥劑,應該要半個多小時后才會醒來,我們到外面,有任何需要隨時吩咐。」一部下安置好亓素后,走到床尾,向他恭聲說道。

「麻煩了,我堂哥他去公司忙了嗎?」蔣兆添點點頭后問。

「是的。」部下回。

「暫時就這樣吧,有事再叫你們。」蔣兆添揮手,讓兩站著的人都出去。

兩人一同轉身,快步走出病房。

↓↓

那一棍到是沒有給蔣兆添帶去多大的傷害,踹在蔣兆添肚子上的那幾腳才是導致他脾臟破裂的根源。

蔣鶴現在就像找出那個踹破堂弟脾臟的人,他不喜好寧殺錯不放過這種方式,他更為偏好誰做錯了,就懲戒那個誰。

對於亓素說的話,蔣鶴持懷疑態度,他著人調查過亓素的身份,他跟著李構的時間半年都沒有,而李構當初犯事進監獄那會,亓素還根本不認識李構。

亓素剛才一番話,聽起來完全就像是他在維護李構,企圖以一己之力把後果都給承擔了。

蔣鶴看著面前青年無畏的臉,憶起幾日前他們在地下賭場那裡的相遇,那個時候的他和眼前這個似乎有點不一樣的地方,眼前這個好像更加從容放鬆,蔣鶴不認為亓素會不知道如果他相信他的說辭後會有什麼後果。

某個間隙中,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青年眸光燦爛奪目,堅定決絕,他在期盼著什麼,他想借他的手,去達成自己的什麼目的。

「這麼說的話,那一棍是你敲的,兆添的脾臟也是你踹破的?」蔣鶴順著亓素的話問。

亓素微微收緊了瞳孔,空氣隱隱在波動,他迎視著蔣鶴逼迫的目光,不是他的錯覺,他知道蔣鶴這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可他不相信又如何,他不會知道真相。

「是,都是我。」亓素回答的鏗鏘有力。

「李構,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對蔣兆添沒有恨意,一切的報復手段都是亓素一個人做的?」蔣鶴將陰厲的視線轉移到趴在地上的李構身上。

李構一隻眼睛被打得紅腫,無法張開,他艱難地睜開另一隻眼,瞳眸因極端地恐懼甚至劇烈晃動,他聽到了蔣鶴的提問,先是畏懼地看了蔣鶴片刻,然後轉目,去看旁邊站得鋼骨挺拔的青年。

青年此時也正回過頭,一雙聚著星火的漂亮的眸子凝視著他。

李構大腿上的那個傷口還在一抽一抽的痛,提醒著他是青年拿刀將他給扎傷的,如果沒有青年這一刀,他就不會去醫院,不去醫院,也許就不會被蔣鶴的人這麼輕易就抓住。

他不過是給亓素下了葯,想動他一下而已,結果亓素什麼事都沒有,到是他,轉眼就落到現在這個悲慘境地。

亓素想將所有的事都攬過去,那麼他成全他,既然怎麼都得不到,那不如就毀了。

誰也不要得到。

李構神情漸漸發狠,他切著齒,聲音破裂:「對,都是亓素做的,我也是被他慫恿,才一時間迷了心智。」

「蔣總你要給你堂弟報仇,找亓素才是對的,我是冤枉的。」

李構越說越激動,身體都不住地顫抖。

亓素聽著李構如他意料的那般,把事情都推他頭上,神色淡漠,全然接受李構的指控。

他勾著唇角,唇瓣噙一抹微笑,繼而重新看向蔣鶴,等著他的裁決,等著他指使手下,拿鐵棍給自己後腦勺一下,等著他炮灰任務的圓滿完成。

事情走向眼看著就要抵達既定的終點,卻臨時拐了個小彎。

蔣鶴的電話臨時響了,有人給他來電,這也直接導致蔣鶴本來揮手準備示意手下執行懲戒的命令,被中途停止。

拿出電話,蔣鶴看了下來電,一邊接通一邊往窗口處走。

那邊蔣鶴陰沉著眸與人通話,這邊李構搖搖晃晃爬起身,他躬背吐了幾口鮮血,抬頭邪戾瘋狂的目光直射亓素,視線猶如實質化,立馬將亓素的注意力給從蔣鶴那裡給強行拽了回來。

亓素姿態冷傲地俯瞰李構已呈癲狂狀態的臉,對這個男人起了點同情心。

李構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眼裡,對方只是他完成炮灰任務的一個工具而已,死亡或許對他們這些活著的人來說,是一項最為嚴厲的懲罰,可他從來都和他們不同。

死亡是他所希望和渴求的。

完成一次死亡任務他可以獲取到對應的積分,開啟下一個世界入口的積分,他已經穿梭過很多個時空,將來他亦會穿越更多的時空。

他喜歡,摯愛這種炮灰任務,從死亡里體會到無與倫比的歡愉同快樂。

亓素對著李構露出一個感激的笑,謝謝李構這些天來的配合,他笑容澄澈純凈,似能將這個世界的所有黑暗都給驅散,只留溫暖的陽光。

被亓素毫無怨恨和責怪的目光盯著,李構感到心臟被鍾錘給猛地敲擊了一下,亓素的無畏和勇敢對比到李構的推卸和膽怯,讓後者猛然間覺得羞恥難堪,還有無地自容。

他李構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沒有擔當,竟會將所有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是他自己存了齷蹉的心,竟然想去碰亓素,亓素跟著他,做他小弟的這些時間,從來都聽他的話,沒有絲毫的反駁和異心,他視自己為老大,可自己對亓素做過什麼。

換個角度,如果有人敢對自己做那種事,李構想他肯定比亓素還憤怒,不是捅傷對方的腿,恐怕刀子捅進的是對方的胸口。

在極端的時間裡,李構心底的想法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由此他望向亓素的眼,瘋狂雖然還在,可怨怒在慢慢下沉。

電話是蔣兆添打來的,這天清醒的時間比往日都要長,因此他從看護那裡了解到蔣鶴已經找到了那夜偷襲他的人。

並且得知或許這會蔣鶴正在處理那幾個人,在病床上躺著的這些時間,他雖然都是昏迷的時間居多,可思維是清醒的,他始終都記得那天晚上的一個聲音,還有一個模糊到瘦高的身影。

那把聲音尤為好聽,幽沉地好像是大提琴琴弦拉動出來的,被人敲了悶棍打暈,之後他是直接在拳打腳踢中生生痛醒過來。

在某個時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或許會死在那裡,被人給打死,然後卻意外有人走了過來,叫毆打他的人停手。

蔣兆添並不恐懼死亡,甚至可以說在很多時候,他都想無限去接近死亡。

迷迷糊糊他努力睜開眼,想看那人長什麼樣,眼睛刺痛,只勉強看清那人身體的大致輪廓,瘦高俊拔,如同松柏。

那個聲音他不會忘,他這些天來睡著后時常會聽到那個聲音來來回回地在腦海中重複。

他大概知道,那人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踢打過他,都是在旁邊觀看,他想找到那個人,想看看他真正的樣子。

那人是他們的同夥,可也是因為對方,他或許才撿回這條命。

蔣兆添清楚蔣鶴的手段,對方傷他至此,想必沒有人可以善終,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會以德報怨,但對方好歹算救過他,作為回報,他得讓蔣鶴留那人一命。

留著他自己來。

會所離肖湛醫生朋友的診所其實不遠,然而兩邊都處在都市相對繁複的地段,中間差不多隔一小段距離就是紅綠燈路口。

而今天,似乎總差了那麼點運氣,每次都是快要到路口時,紅燈就亮了起來,前後左右都有車,肖湛就是想倒車走其他路,繞個道都有點困難。

電話接通了,剛好前面又是紅燈,肖湛聽到對面似乎有不少說話聲,眉頭下意識就皺起來。

「我一朋友著了道,讓人下葯,我現在把人帶你那去。」肖湛往右邊副駕駛位上的人斜了眼,當即看到坐在上面的青年艷麗的唇緊緊抿著,一手扣抓著車扶手,手背都隱隱可見一些突起的青筋,他額頭上亦有青筋暴突著,胸口起伏幅度明顯。

周身散發著的熱度,在狹小的汽車空間里,彷彿擴散不開,溫度蔓延到肖湛那裡,他指尖好像都感覺到一點異樣的熱感,有種微妙的酥麻感。

「……你朋友?誰?今天不湊巧,我在外面,沒有在診所。」那邊顯然很驚訝。

「剛認識不久。」紅燈轉綠,肖湛跟隨著前面一輛車,一腳踩下油門,高檔跑車呼嘯賓士。

「下了葯?既然是朋友,就順手幫幫對方唄,能被你幫忙,她說不定會感到榮幸。」醫生以為肖湛的朋友是個女的,隨口就這麼一說。

肖湛嘴角驀地一扯,無聲笑了下,他清楚醫生誤會了,但他也沒解釋。

而是問道:「有沒有其他方法?」

「放缸冷水泡一泡,不過如果葯效強的話,最好還是別讓她憋著,對身體不好。」醫生的想法依舊是想肖湛直接上,他認識肖湛有些時間,男人身邊還沒怎麼出現過人,紅男綠女都沒有,他甚至曾經以為肖湛那裡不行,還特定從國外找了葯,想給肖湛治一治。

不過某天約著一起出海玩過一場,他目睹過肖湛那兒,比大部分人的都還要雄.偉不少,於是他知道肖湛不是不行,而是對那檔子不怎麼敢興趣而已。

「掛了。」醫生嘴裡就沒多少正經的,其實肖湛也知道,這種情況真去了診所也不會起到多少作用,診所是不能去了,肖湛轉頭去看亓素。

青年此時眼帘半垂,眼尾通紅一片,卷翹的眼睫毛上被逼出來的一點淚水給濡濕了,黏在下眼瞼上,耳垂一片緋紅,猶如熟透了的果實,他咬著自己下嘴唇,牙齒在艷麗的唇肉上咬出清晰的齒痕。

突如其來的一種脆弱和無助卻也同時伴隨著攝魂奪魄的美,勾得人心裡有點癢,在那一刻,肖湛受到了蠱惑,本來打算問青年家住哪裡的念頭隨即打消。

看對方這情況,估計說點話都費力。

這麼想的同時,肖湛本來準備收回視線,忽然視野里竄進一片粉白,他沉暗的目光從亓素消瘦的下顎往下,對方不知道在何時解開了領口幾顆扣子,露出其下精緻漂亮的鎖骨,還有小半個胸.膛。

他身上開始有薄汗冒出來,汗水浸濕衣服,本來就純色的襯衣因此沾黏在皮膚上,衣衫顯得有些凌亂,兩條纖瘦的長腿曲折在車椅前窄小空間里,雙膝緊緊併攏,隱約可見一絲相互摩挲的跡象。

路燈從高處投下來曖昧不清的暈紅光線,於是肖湛眼前這幅景象,就被染上了絲絲縷縷朦朧和旖旎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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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錯萬人迷劇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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