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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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課直接奔這兒來,肚子是空的,這會兒說吃不下,本來以為秦雨陽會勸自己再吃兩口,可是沒有。

那男人也吃了兩口,嘖嘖道:「味道是不咋地。」

蘇冉秋沒憋住,眼露懷疑,這麼昂貴的食材,會比他炒的菜難吃?

「你試試?」秦雨陽瞅見,直接塞他嘴裡。

「明明很好吃。」蘇冉秋咬嘴裡,就知道秦雨陽滿嘴放屁。

「那就多吃點。」秦雨陽還是一本正經地。

隔壁黃毛,瞅他的眼神讓人瘮得慌。

剛才,聽見那富商喊季若然『季二少』他就知道,他小雨哥的前對象是個人物,而不是有錢而已的商人。

照這樣說,能跟季若然結婚的人,身份自然也不差的。

黃毛心裡有底,他小雨哥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沒想到,背景可能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想到這裡,他收起心裡的彎彎繞繞,比以前更熱情地招呼道:「小雨哥,您最近在忙什麼呢?」

偶爾粗中不帶細的秦雨陽沒仔細聽,他倒是平靜。

蘇冉秋在一旁聽了『您』字,噗嗤地一聲笑了出來,他覺得小毛哥人真有意思。

「不忙什麼,我在炒股。」秦雨陽回答完,才覺得哪裡不對:「小毛哥,你這就沒意思了。」

他秦雨陽處朋友,可沒有尊卑階級之分。

黃毛笑了笑,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又親熱了兩分。

蘇冉秋重新又吃起了東西,一邊品嘗從沒吃過的美食,一邊豎起耳朵聽秦雨陽和黃毛扯淡。

其實他對秦雨陽的家底也不是瞭若指掌,只是隱約知道是豪門級別,所以每次聽見秦雨陽尊重地喊小毛哥,他心裡邊也是舒服。

季若然可不這麼想,他這會兒看見秦雨陽和一個不怎樣的社會人有說有笑,只覺得老秦家要完了,他們家的兒子已經墮.落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可是後面,又瞅見秦雨陽和某娛樂業大亨有說有笑,便不由驚訝,這壞種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身份的人。

他不是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紈絝嗎?

季若然心情難受,他其實不想關注秦雨陽的一舉一動,偏偏這個人總在眼前晃悠,想眼不見為凈都不行。

聚會結束后,季若然坐在車上打電話:「秦雨順,我在XX酒店看見你弟弟了,你要是想找他,就跟歡翎的老闆打聽打聽。」

秦雨順訝異道:「他們怎麼會扯上關係?」

季若然回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給你的消息就是這麼多。」然後就掛了電話。

打開車窗往外望,只見秦雨陽摟著三兒上了一輛黃色的跑車。

「自甘墮落。」季若然閉上眼,不太看好秦雨陽的未來,至於他跟三兒的愛情,那就更可笑了。

「好了,謝謝小毛哥。」又一次被黃毛送到奶茶店門口。

黃毛厚著臉皮說:「我還不知道你倆住在哪兒呢?不請我進去坐坐?」

秦雨陽指指蘇冉秋:「這你得問他,因為我也是寄人籬下。」

蘇冉秋拍開那隻手:「好啊,但是家裡很窄,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招待你。」

「這話說的,小秋哥跟我還客氣呢?我黃毛是那種人嗎?」黃毛想著,左不過是一房一廳,再窄也就那樣。

可是到了秦雨陽和蘇冉秋住的房裡,才知道什麼叫做窄。

他震驚之後,只剩下沉默和佩服了:「小秋哥……」趁著秦雨陽放水的空當,他拍拍蘇冉秋的胳膊:「我小雨哥是個好男人,你好好談,真的。」

來得突然,蘇冉秋臉熱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個屁。」黃毛壓低聲音著急道:「等你出了社會你就知道,我小雨哥那樣的人就算有,也輪不到你沾手。」

一句話戳中了蘇冉秋的心窩子,紅臉變青臉。

「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愛聽。」

「沒。」都是真的,可是架不住情愫已生,秦雨陽又是那麼個溫柔強勢的人。

「自己懂事著點,像今天……唉……」他在旁邊揪了一把冷汗。

「謝謝小毛哥。」蘇冉秋聽見了沖水聲,就打住了話頭。

「我是看你年紀小,替你提著心。」

「聊什麼呢?」秦雨陽人未到聲先到,屋裡的存在感自然而然被他奪去:「小毛哥。」他踢一腳黃毛:「你情商夠低的啊,都大晚上了還跟我這兒賴著不走。」

黃毛的臉上一下子猥瑣起來,切換毫無壓力:「我懂我懂,那我就先告辭了,以後有空再一起吃飯,我隨時都有空的。」

秦雨陽頷首:「嗯,我就不送了,你自己走好。」

燒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水,蘇冉秋摸摸溫度覺著適合:「你洗么?」

秦雨陽回他:「你自己洗一下,我在床上等你。」

蘇冉秋站在不太亮的燈火下,就愣住了,眼睛悄咪.咪瞥向那隻陪伴自己上下學的背包:「那,怎麼洗?」

男人之間做那個,還是要準備的,他們都知道。

「取溫水一盆,大號注射器一支,將溫水注入菊花……」

蘇冉秋內心崩潰:「好了,別念了。」他關上門,按照自己的方式清洗。

整個過程臉紅得像成熟的桃子。

「噗。」秦雨陽焉壞地浪笑,儘管這種時候,仍是弔兒郎當。

可是但凡認識他的人,從不會覺得他不靠譜。

「我好了。」蘇冉秋剛洗完澡的纖瘦身體,掩藏在大號的輕薄睡衣底下,在冷冷的夜裡,穿過窄小的房間直奔床鋪。

因為冷,他的哆嗦驚動了隔壁的秦雨陽:「怎麼不多穿點?」

蘇冉秋羞澀道:「不是遲早要脫的嗎?」

秦雨陽聽得心裡一熱:「說的也是。」就立刻動手出去身上的束縛,整個人如泰山壓頂,籠罩在瑟瑟發抖的對象上面。

「你是冷還是緊張?」

這抖法極他媽的不正常。

「冷的,也是,緊張吧……」蘇冉秋抖著唇,羞澀笑。

「那我幫你暖暖。」秦雨陽俯下去,瞅見粉面桃腮,乍然懂得了什麼叫做『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念著這兩句淫.詩,他採擷了蘇冉秋的嘴唇和紅豆。

對方貪戀他的溫存,臨急臨忙才推開:「那個……在我背包里。」

「啊?」

「你叫我買的。」

花了好幾秒鐘回憶,秦雨陽一拍腦袋:「哦,小雨衣。」只顧著辦事把安全措施給忘了。

他回來時叼嘴裡,撕開了用上。

蘇冉秋獃獃看著他,末了又被自己羞死,把臉埋進枕頭裡去:「你覺著合用嗎?」上午撿了最大號的買,導購員特意看了一眼他。

「合用的,我也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秦雨陽專心研究,無意中暴露零經歷。

蘇冉秋誤會了,幽幽怨怨道:「這麼說,你和那位季二少用不著。」

「那是。」察覺他吃醋了,秦雨陽乾脆說清楚:「我跟他是無性婚姻,你要懂。」

「這樣啊。」蘇冉秋笑容頓生,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會兒這張臉上,出現了更多讓人意想不到的表情。

秦雨陽一個大老爺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男人騷起來,真沒女人什麼事。

蘇冉秋倒也不是騷,就是婉轉溫柔,懂得討人歡心。

當初他還沒有交付真心的時候,總是橫眉豎眼,冷言冷語。

秦雨陽一點都看不出來蘇冉秋還有這一面;現在約莫是喜歡上了,那顧盼多情的小模樣壓起來倍兒帶感。

於是折騰得晚了些,鳴金收兵的時候看了眼時間,得,凌晨一點多。

秦雨陽像頭吃飽的老虎,從床上趕緊下去,用桶里的熱水洗了澡。

「小秋,我留了水,你起不起來洗?」十分鐘后,他倒回床邊輕聲問。

蘇冉秋正心涼呢,這男人剛才一聲不吭就走了:「我不洗,太累了。」幸虧懂得回來問問,他心裡的難受去了一半。

「總得洗個臉,擦擦屁.股。」秦雨陽說著,轉身又走了。

回來時手裡拿著熱乎乎的毛巾,手法不算溫柔地在蘇冉秋臉上抹一遭,然後直接擦屁.股。

這騷操作和效率,被他摁著擦的對象又尬又甜。

徹底想不起來剛才被丟下的難受,又回到了激戰中心神蕩漾的狀態。

倒是秦雨陽,神色如常,回來躺下呼呼大睡。

妄想他來幾句溫存情話,或者晚安吻的蘇冉秋期待落空。

但是也沒不高興,蘇冉秋還是心情很好地枕著對方的肩膀入睡。

早上。

「鈴鈴鈴……」

「靠……」秦雨陽在睡夢中被蘇冉秋的鬧鐘吵醒,他睜眼一看時間才七點鐘,問題是今天周六:「你調鬧鐘幹什麼?」

蘇冉秋也醒了,睡眼惺忪地說:「今天有個兼職。」

「什麼?」秦雨陽掏掏耳朵,不想太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別去找兼職了?」

蘇冉秋沉默片刻,開口:「不兼職怎麼生活?」他要交學費,還借貸,還有自己的生活費。

秦雨陽臉黑似鍋底:「聽著,今天說清楚,這些以後我負責。」刺激一下他也沒心思睡覺,就坐起來拿著自己和蘇冉秋的手機,把微信錢包里剩下的錢全轉給蘇冉秋。

「秦雨陽,我跟你在一起不是要你養,我不是為了你的錢。」蘇冉秋倔強地望著他,眉宇間都是焦慮。

「可你現在為了錢的問題跟我鬧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嗎?」秦雨陽一針見血地道,然後把手機還給他:「打電話,把兼職辭了,省得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蘇冉秋沒動彈。

「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秦雨陽捏著他的下巴:「老子要是連你是什麼人都看不清楚,還用在你床上風流?」早躲到西伯利亞去了,一個人瀟洒得飛起好嗎?

「你哪來的錢?」蘇冉秋悶悶地道:「你凈身出戶又找不到工作……」總不能是這幾天家裡給他打了錢,或者又向小毛哥借了錢?

「上次在陶先生那訛的,一共是兩萬七千塊錢,其中兩萬投了股市,剩下的七千給你轉了五千,我身上還有兩千塊錢現金。」秦雨陽一口氣交代完畢。

蘇冉秋訝異地瞅了他幾眼,心中想起小毛哥對自己的忠告:一是秦雨陽這個人好,二是讓自己別那麼不懂事。

想到這兒,他打了個寒顫,幾乎是匆忙地打通兼職負責人的電話,態度堅定地把兼職辭了。

表明不愛錢的態度是一回事,可是因為錢的事和秦雨陽鬧不高興,那確實是腦袋被門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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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來都在出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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