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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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個月初開始,沈慕川就入了獄。從他入獄的第一時間起,秦家立即打電話給秦雨陽,跟他商量對策。

鑒於秦渣男的形象樹立得完美無瑕,連他父母也信了,所以一開始只是旁敲側擊,不太敢直接表明態度。

於是秦渣男順水推舟,假裝自己很糾結,直到現在也沒有給父母一個明確的答案。

畢竟他心裡是不想離婚的,因為他惦記著沈家的財產,順便還能把自己有情有義的標籤延續到底,何樂而不為。

這天一大早,秦父想來想去覺得不踏實,就給獨子打了個電話。

「雨陽,你和沈慕川的事,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說。

「嗯?」秦雨陽昨晚回到家,一覺睡到天亮,早上接到電話一時還沒進入角色:「什麼情況?」他睡眼惺忪地想了想,終於頭疼地想了起來:「……」只覺得操.蛋。

「你知道你心煩,」秦父也跟著嘆了口氣:「可是你這麼優秀的人,總不能一輩子跟他耗著,就算你現在提離婚,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更何況,對方犯的罪名可是故意殺人罪,和一個殺人犯離婚沒什麼不對。

自己的兒子就是太過善良,秦父心想。

「要離婚可以,但不是現在離。」秦雨陽說:「他還在牢里的一天,我就不可能跟他離婚,除非他出來……」

「你……」秦父著急:「你怎麼這麼傻?」他反問道:「如果今天入獄的人是你,你覺得別人會對你這麼有情有義嗎?」

「我不知道,有沒有又怎樣?」秦雨陽問:「別人怎麼做我不管,反正這事我做不出來。」

「……」秦父勸不動,就住了嘴。

那一邊,宋迎晨探監完畢,就按照沈慕川的吩咐,找到那天和秦渣男一起開房的小姐,叫專業人士拷問拷問。

然後又調查了一下秦渣男那天晚上參加的飯局,情況是否跟他自己說出來的一樣。

結果肯定是一樣的,因為秦渣男在人前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他就算帶小姐離開,也是一副我的意圖是什麼你們心知肚明的情況,沒人會相信他是真的打算玩小姐。

可能也是這些年為了維持形象壓抑壞了,結婚後伴侶進了監獄覺得沒人管束,就萌生了放縱的念頭。

得虧秦雨陽來得早,對方還沒來得及跟小姐發生關係。

宋迎晨查到的消息通通都證明秦雨陽確實是無辜的,他很不甘心地繼續查,就算查不到對方嫖的證據,也可能會查到點不可見人的黑歷史。

可是沒有,姓秦的底子很乾凈,乾淨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在娛樂圈打滾多年的宋迎晨,本身就很清楚人設這個東西的厲害,他不可能相信一個有錢有勢還有貌的青年男性,可以保持乾乾淨淨的生活方式。

這種人只存在於每個人的幻想裡面,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存在。

「宋先生,什麼都查不到,這位秦先生的私生活太乾淨了。」被他委託的私家偵探說:「我當偵探那麼多年,還沒遇到過這麼完美的人,簡直就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

「什麼?」王子個屁,宋迎晨扭曲著臉:「你信嗎?」

私家偵探搔搔頭:「我信啊。」眼見為實,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行,老子就不信他一輩子不露出馬腳。」宋迎晨冷笑著付了私家偵探的錢,然後打電話到監獄讓人安排沈慕川接電話。

「說吧。」沈慕川一身灰藍色的囚服,站在草場上曬太陽,身後是等著打電話的其他獄友。

他們都不敢靠近前面這位高大的先生。

「什麼都沒查到。」宋迎晨很不甘心地告知。

「所以嫖.妓是子虛烏有對嗎?」沈慕川不緊不慢地笑笑:「這個結果我早就料到了。」宋迎晨不可能查到什麼的。

「表哥!」宋迎晨以為表哥對那個姓秦的深信不疑:「我不明白你怎麼那麼信任他,反正他絕對有貓膩,只是現在還查不到而已。」

但是這種人更可怕不是嗎,隱藏得這麼深。

「不是我信任他,這個人我早就查過,連我都查不出來,你覺得我信還是不信?」沈慕川反問,雖然這個世界上底子乾淨的人真的很少,可是萬一有呢?

「那他從你入獄后一次都沒來看過你,又怎麼說?」宋迎晨痛心疾首:「你那麼好的一個人,找一個死心塌地喜歡你的人不好?為什麼偏要找一個對你沒感情的人?」

就算是為了家族犧牲,這犧牲也太大了點。

更何況沈家現在還算穩定,之所以沒有上升的跡象只是因為過渡期,只要慢慢度過去就好了。

「你說得對,他確實暫時對我沒有感情,」沈慕川實事求是:「至於不來看我,這是禮貌的問題問題,我不讓他過來,他就不會貿然過來。」

「哈?禮貌。」這是什麼鬼:「那我們來打個賭,你現在叫他來,我賭他肯定會說工作繁忙,沒空來看你。」

「幼稚,」不過沈慕川還是樂意證明:「行吧,把電話報給我。」他現在手頭上沒有。

「好,你等一下。」宋迎晨七手八腳,好不容易才找到秦雨陽的號碼,然後報了過去喝去。。

沈慕川聽完之後,把電話掛了,然後重新撥打表弟剛才報過來的號碼。

這個點兒,秦雨陽在工作,他接手了原主的公司,倒是沒有澀滯感,一切都很順利。

「喂?」

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沈慕川聽到一把模糊的聲音好像在彙報工作,然後這把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

因為秦雨陽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是我。」沈慕川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里流瀉出來。

秦雨陽摸了摸耳朵,只覺得耳朵痒痒地,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令人驚.艷:「慕川?」對方說了一聲嗯,他就說:「怎麼給我打電話的話了?」

「工作忙嗎?」沈慕川說,給人不像是在監獄里打電話的感覺,更像是身在某處度假,特別的悠閑。

「還行,因為最近是高峰期,工作確實比較忙。」

「三個小時的時間總有吧?」沈慕川笑了笑。

「嗯,你說呢,」秦雨陽挺聰明的一個人,直接說:「你自己安排一個時間?」

然後那邊說了一句話,把他嚇一跳:「明天吧,報配偶探監,申請一個小時獨處,畢竟,我好像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

那天還沒洞房,他就被抓了。

「那我需要準備什麼?」秦雨陽淡定得一比。

「監獄有配發安全套,你可以自己帶一管潤滑劑。」沈慕川說完,又說:「監獄的環境這麼簡陋,想想還是有點委屈了,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來。」

短短的幾句話,充滿了試探和威脅。

這哪是是一個窮途末路的輸家,分明是一個手握乾坤的贏家才對。

他的自信讓秦雨陽覺得,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自己做過的手腳遲早會暴露在人前。

到時候人設崩塌倒是小事,小命不保才是大事。

他知道,沈慕川跟普通商人不同,是個亦正亦邪的邊緣人士,暗地裡的勾當和關係可不少。

否則被人起訴故意殺人和涉.毒之後,也不可能這麼悠哉。

「放心吧,我會去的。」秦雨陽說。

原主在沈慕川身上討好處,簡直是與虎謀皮,不知天高地厚。

「那好,」沈慕川說:「明天上午九點,我就在這裡等你。」

掛了電話,秦雨陽倒回去開會。

本來,沈慕川還想打個電話告訴宋迎晨,這個打賭自己贏了,可是看見後面這麼多人等著打電話,他便打消了欺負人的念頭。

同時又有點煩惱,等配偶探視申請下來之後,一個小時該怎麼打發?

不過,等以後他就會明白,一個小時遠遠不夠。

「明天把我的行程推掉,我要去探監。」這天工作結束,秦雨陽吩咐自己的助理琳達。

「好的,需要我陪你去嗎,老闆?」琳達是個三十多歲的職業女性,工作能力出色,性格嚴謹大方。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秦雨陽很佩服渣男,真是方方面面都注意樹立自己的形象,比如說,秘書和助理都是上了年紀的有能力者。

第二天早上,秦雨陽起得挺早,他對著鏡子仔細颳了鬍子,梳好頭髮,佩戴整齊,噴上味道清淡的男士香水,出門時含了一粒玫瑰香型的口腔清新糖果。

誠然,一開始他是個漫不經心的糙話青年,但是隨便年紀漸長之後,他變成了精緻優雅的糙話中年。

只是沒想到,準備去死的當下又白撿了一輩子。

七點半鐘,秦雨陽開著豪車從市中心出發,花了一個小時,抵達坐落在市郊的XX監獄。

穿著正裝來探監的人可能不多,但他就是其中一個。

獄警們乍一見到這位騷氣滿滿的年輕老闆,心裡又艷羨又吐槽,裝逼裝到監獄來了,呵呵。

「嗨。」秦雨陽笑容和煦,一團和氣地跟他們打招呼。

「探監請到這邊登記。」獄警目不斜視地說,盡量不去注意這位花枝招展的年輕老闆這身行頭值多少錢。

負責辦手續的工作人員一看,是來探視配偶的,而且配偶是個男性。

他不由覺得菊花一緊,畢竟這個人長得這麼高大健碩,肯定是個強攻。

「好了。」獄警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由自主地慫了,畢竟人家以前每天壓的對象是個同樣強勢的殺人犯。

「謝謝。」秦雨陽領到出入卡,由獄警帶過去搜身。

「這是什麼?」獄警從秦雨陽的口袋裡搜出一管潤滑劑。

「潤滑劑,不能帶嗎?」秦雨陽朝獄警笑笑,燦爛的桃花眼電流量十足。

搞得獄警渾身不自在,趕緊移開自己的視線:「我確定一下。」他擰開弄出來一點,嗅過之後沒有異樣,這才還給秦雨陽。

然後進入一條通道,兩旁就是寫著門牌號的房間。

秦雨陽低頭看自己的卡,寫著419,這個房號真他媽應景。

「好了,進去吧。」獄警說。

「謝謝。」秦雨陽用卡打開門,笑眯眯地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他的笑容就沒了,呵呵,空曠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並不柔弱的身影,甚至比原主記憶中還要高大強勢。

臉和記憶中倒是一樣,長得很帥,很激發人的交.配欲。

「你好。」他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

看著高挑英俊的男人走進來,沈慕川的心情其實跟對方差不多鬱悶:「你好。」他口吻冷淡,說了句。

從坐在這裡開始,沈慕川就後悔了,之前在電話里沒事說什麼配偶探視,簡直是自找麻煩。

「嗯,你在這裡過得還好嗎?」秦雨陽好歹也是吃了幾十年飯的老油條,他面上不動聲色地扯著笑,跟沈慕川閑磕著,順便找了個不太遠也不太近的地方坐下來。

這些從容的舉動讓人覺得他很體面,很有魅力。

「還行。」沈慕川扭頭瞥著他:「我的情況我想你心裡也有數。」如無意外的話,自己這輩子就是牢底坐穿的無期徒刑犯人。

「嗯,」知道:「嗯?」所以呢?

「你有什麼打算?」沈慕川問。

「如果你是說離婚,那我不會離。」秦雨陽說:「除非你出去,有特殊的情況這婚才能離,比如說你想離。」

在沈慕川的注視下,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可不是為了維持渣男樹立的形象,而是他本身對自己的道德要求。

「如果我一輩子出不去呢?」沈慕川又說。

「怎麼會呢?」秦雨陽笑得一本純良:「你這麼大的能耐,我不相信你會一輩子蹉跎在這裡。」

「那你相信我殺人嗎?」沈慕川緊接著又問,這一次對方在三秒鐘之內並沒有回答,而且還有回答不出來的跡象。

就在他想說算了的時候,隔壁那男人卻開口:「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會殺人。」

原本也不在意答案的沈慕川挑起眉毛,無所謂地一笑:「是嗎,謝謝秦老闆。」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昨天中午,對方那一聲『慕川』,但是其實他們根本沒有這麼熟。

那麼今天的試探就到此為止,對方不提出離婚對他來說有利無害。

「時間有限,沈老闆,我們是不是要抓緊時間。」秦雨陽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為了不被剝奪主動權,他決定先聲奪人。

「……」沈慕川整個人石化了一下,然後皺眉,這人是來真的?

「這管小東西,帶進來可不容易,差點就被獄警給沒收了。」秦雨陽毫無所覺地繼續嗶嗶,順便找到房間里的免費套,有三盒那麼多,型號分別是大中小號,他毫不猶豫地拿了一個大號。

「秦老闆……」沈慕川的聲音里著帶著罕見的乾澀。

他充分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麼?」秦雨陽回頭,他是個不害臊的人,對床上的事既開放又保守。

一方面覺得年輕就應該享受男歡女愛(除非對象還小在讀書就應該克制),一方面又覺得跟一個人滾就好了,床上這點事不適合太多人摻和。

沈慕川的外形條件屬於無可挑剔的類型,想到自己要把他壓制在身下,秦雨陽並不反感。

所以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襯衫底下若隱若現的畫面已經很賞心悅目,就連沈慕川這種冷靜自持的男人,也一時忘了呼吸。

對方碩長的身材鍛煉得很好,半掩不掩的模樣,比很多所謂的男神寫真集更有看頭。

「沒什麼。」等沈慕川反應過來,立刻感到好笑,這個騷男人是在色.誘自己嗎?之前怎麼沒聽說過他有這樣的一面?

秦雨陽可不承認自己騷,他是身經百戰的經驗多了,身上有股子自然流露的浪.盪。

「還有四十五分鐘。」他抬起手腕,心裡有些擔心不夠自己發揮,如果真的要做的話,就沒時間磨嘰了。

「算了吧。」沈慕川從他身上移開視線:「我今天沒有興緻。」

秦雨陽叼著小包裝,進行到一半的動作頓時:「你耍我嗎?」他拿下小包裝說:「我人都來了,你現在跟我說沒興緻?」

昨天是誰急吼吼地打電話叫他帶潤滑劑來的?

沈慕川看著他不動聲色,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

「行,好吧。」秦雨陽乾脆把套收起來,手腳麻利地穿上衣服,臉上有點不爽的樣子:「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沒有了。」沈慕川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說:「謝謝你今天來看我。」那意思相當於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嗯,不客氣。」秦雨陽面上不悅,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今天沈慕川叫他過來,打死他也不信是為了滾床單。

至於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最好不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就好。

「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以後有需要再找我。」秦雨陽走之前,小心翼翼地調.戲了一把對方。

沈慕川盯著那抹瀟洒的背影,無聲思索了很久。

誠然,當初答應和秦雨陽結婚,完全是出於利益的考量,在此之前他們沒有任何感情。

沈慕川承認自己是個霸道自私的男人,就算沒有感情,他也決不允許秦雨陽有半點出軌行為,哪怕自己不一定會履行夫妻義務。

「表哥?」第二天上午監獄放風,宋迎晨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那天跟你打的賭怎麼樣,他來了嗎?」

「來了。」沈慕川頓了頓,跟表弟說:「以後關於秦雨陽的事,你少跟著摻和,老老實實當你的明星就好。」

「表……表哥?」宋迎晨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難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嗎?

「掛了。」沈慕川卻沒心情理會宋迎晨的玻璃心,他掛了電話之後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接聽之後低聲吩咐:「老井,找幾個身手好的人盯著秦雨陽,別讓他察覺。」

「是,川哥,」老井說:「二十四小時都盯著?」

「這不是廢話嗎?」沈慕川叮囑:「盯仔細點,注意他平時有什麼異樣的表現,還有……」

「嗯?」老井洗耳恭聽。

「如果看見他拈花惹草,」沈慕川說到這的聲音冷了幾度:「先揍他一頓再告訴我。」

「額,是。」老井心想,那位先生大概是不敢的吧,否則他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向他們川哥求婚。

於是接到吩咐,老井立刻開始物色人選,從自己的關係網裡,找到四個身手靠譜的人,讓他們輪流跟著秦雨陽。

這個時候秦雨陽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他從監獄回來之後,日子一切正常……當然只是表面上正常。

他很樂意再活一輩子沒錯,可是他不想接手秦渣男的虛偽人生,太虛偽了。

但是吧,讓他現在去死,又有點不得勁……

人活著就不能老想著死,這是秦雨陽做人的原則。

所以,自己到底該救沈慕川還是不管他死活,秦雨陽想得頭都快爆了,也沒想出來一二三來。

「唉,沈慕川……」這個男人倒真不是什麼壞人,人家對公益事業可熱心了,每年都捐不少錢給學校和愛心組織。

想著這些,秦雨陽頭痛地抿了一口酒,顯得心情很不好。

「阿曉,你剛才聽見了嗎?」老肖用手肘撞撞身邊的青年,壓低聲音小聲地問:「剛剛目標是不是在喊沈慕川?」

「嗯。」叫阿曉的青年認真地點點頭,肯定了老肖的疑問。

現在他們倆,正躲在秦雨陽喝酒的長桌底下,這一手匿藏的功夫也是厲害。

現在是晚上九點四十分左右,對於夜生活來說還早。

不過這個安靜的酒吧,已經陸陸續續聚集了不少打算獵.艷的人。

秦雨陽長相出色,又一個人喝悶酒,顯得很需要安慰的模樣,因此搭訕他的人特別多,弄得他煩不勝煩,十點出頭就結賬離開。

到了凌晨十二點換班的時候,老肖收拾收拾今天的信息,打電話向老井彙報:「老井,今天目標沒有什麼異常表現,不過他去了一趟酒吧喝酒……」

「你,你說……」老井臉色怪怪地,並且成功地潤色了老肖的彙報:「秦先生一個人在酒吧買醉,嘴裡還念著川哥的名字?」

「是啊。」老肖聽了一遍,覺得沒毛病,就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老井抓抓臉說道:「那你們繼續盯著,小心點,千萬別讓秦先生髮現,否則川哥怪罪起來,我們可負擔不起。」

「是是。」老肖說。

掛了電話之後,老井一個人對著空屋子呢喃:「看來秦先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呢。」沒準對他們川哥是一片真心。

明天彙報的時候可要記得告訴川哥,老井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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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來都在出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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