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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設有防盜,跳訂過半影響觀看,作者碼字不易,千字只拿一分五廣場上浮現了一個光幕,上面閃爍過一排名字,排名第一的名字最為閃亮。

此次摘星大會第一輪比賽的第一名竟然不是炙手可熱的摘星樓嫡傳弟子,而是之前根本沒有名氣的田畫。

田畫以獲取了一千三百餘枚玉牌遙遙領先,他獲取了三分之一的玉牌,所以排名第二的摘星樓嫡傳弟子不過只有八百餘枚玉牌。

除此之外,這次的摘星大會,死傷人數竟然超過了以往,還未進行統計,但粗粗一估算,竟然有幾百人喪命於小池秘境中。

小池秘境並沒什麼危險,能致死的只有同為修士的人。

那些能夠參加摘星大會的修士大多都是青年俊才,一下子損失了幾百人,可謂是損失慘重。

江容易在田畫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一路往下看,在四十多名的地方看見了他和周思危的名字。

他們的目標只是進到第二輪,沒想著與這些年輕人爭著出風頭。

等到一百名修士的名字都顯現完畢后,光幕黯淡了下去,再次亮起的時候,那一個個的名字都在其上旋轉。

一刻鐘后,修士們的名字排列完畢。

顯現出的是第二輪的比賽順序。

江容易和周思危因為排名在後面,所排到的對手都是名次靠後的修士。

先是一百進五十人,再是五十進二十五人。

擂台決鬥,生死不論。

江容易先行贏得了擂台賽,去找周思危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田畫還在擂台上。

田畫是魔道三護法之一,修為雖比不上當初江容易,但對戰一個不過金丹期的修士也是綽綽有餘了。

怎麼現在還沒結束?

江容易站在擂台邊上看了一會兒。

田畫並不是打不過對手,而是以貓捉老鼠的態度在捉弄他的對手。

那名修士每次都是差一點贏下這場擂台賽,還以為是運氣的關係,一直不肯認輸,一次次的站起來,向田畫出手。

田畫手持摺扇擋下了次次攻擊,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反觀他的對手,渾身鮮血淋漓,狼狽不堪。

田畫嘴角噙著笑意,彷彿在玩一個有趣的遊戲。

他想做什麼?

江容易看著擂台上的田畫。

田畫是畫皮妖。魔道之人都尊稱一句畫皮公子,一副容貌千變萬化,沒人知道他的真容是什麼樣子,更何況他隱蔽了身上的魔氣,若不是江容易太過熟悉他的氣息,也根本發現不了。

可能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田畫察覺到了,也望了過來。

田畫動作一滯,看著江容易的臉微微眯起了雙眼。

他的對手察覺到了這一點破綻,毫不遲疑的出手要打倒田畫。

噗呲——

匕首整個沒入了田畫的胸膛,只餘下匕首握柄在外面。

「我贏了!」修士面露驚喜。

但田畫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倒下,而是皺起了眉,不悅的說:「你弄髒我的衣服了。」

「怎麼會……」修士不可思議的大喊,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也是人,心臟破裂也肯定會死,怎麼這個人不會死?

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修士正要大喊,告訴所有人摘星大會混進了魔修。

田畫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說話,手中的扇子如捅破一張薄紙一般,將修士的身體穿透。

擂台賽選擇出勝出者后,光幕上另一個修士的名字灰了下去,然後被抹去。

畫皮從擂台上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個人。

可下面圍觀之人眾多,等他下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江容易的身影了。

摘星樓高聳入雲,立於三州九城的最中央,只要踏入摘星樓的屬地,一仰頭就能瞧見。

它不像是遺世獨立的蓬萊仙,也不像是一個修真門派。

看起來更像是一位王公貴族的女子,用盛大的妝容與奢靡的金玉修飾打扮,只要見到摘星樓的人,腦海中都會閃過兩個字。

有錢。

一名摘星樓弟子從外面趕回來,行色匆匆,連旁邊同門的呼喊都沒顧得上,直直走上了摘星樓頂。

天台處端坐著一名女子,她在桌前提筆書寫,間或停筆思索,望一眼前方開闊的疆土。

以她所坐的地方,可以將三州九城收入眼中。

「樓主。」弟子猶豫片刻,還是決定開口打擾。

摘星樓主擱下了手中之筆,「何事?」

「弟子參加了本次摘星大會,感覺到有幾處不對勁的地方。」弟子將心中思慮緩緩說來,「往日並沒有這麼修士喪命,弟子懷疑其中混入了魔道之人。」

摘星樓主冷哼了一聲,「修鍊不精,死了就死了。」

摘星樓與正道其它門派不同,他們在正道魔道之爭中,永遠是那個口號喊得最響亮,出力出的最少的那個,與魔道沒什麼深仇大恨。

弟子仿若沒聽到樓主大逆不道的言論,繼續分析道:「弟子覺得排名第一的田畫身份不明,若他真是魔道之人,豈不是摘星樓的臉面都……」

聽到這話,摘星樓主才略微提起一些心思,轉過頭瞥了眼不遠處的弟子。

弟子被那一雙鳳眸一掃,差點把持不住心神,還好他常常直面摘星樓主,只失神了片刻,就走上前去。

元光石一閃,形成了一張畫像,惟妙惟肖,與真人無異。

「這便是田畫。」

摘星樓主,「不認識。」

弟子放下了心,只要是魔道出名之人,都與摘星樓主碰過面,既然不認識,那就有八成可能不是魔道之人。

摘星樓主又回過頭看書桌上的大作,越看越覺得有些不滿意,玉手一揚招呼弟子到跟前來。

弟子乖順得走到了書桌邊上。

「你看這個情節設定得可妥當?」摘星樓主點了點其中一處。

弟子的眼中卻只看見了那隻染了鳳仙花汁液的手指,雪白細膩。

他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從那隻手指上挪開,轉到了紙面上。

上面寫了一段令人面紅耳赤的描寫,主角正是赫赫有名的十獄主與上衍宗宗主,可憐從未通曉人事的弟子都不敢看第二眼。

「好,很好了!」弟子低下頭。

心想,自從樓主被上衍宗宗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以後,便整日沉迷書寫這些個畫本。

而且不僅自己觀賞,還印發出去,在摘星樓的三州九城中販賣——銷量還算不錯,給摘星樓帶來了一筆外快。

弟子已經覺得上衍宗宗主肯定有龍陽之癖,不然怎麼會忍心拒絕這麼一個大美人。

摘星樓主也知道這麼個小弟子說不出什麼,乾脆直接打發人走,免得擾亂了自己的思緒。

「弟子先行告退。」

弟子埋著頭退了出去,只是在離去時,偷偷的抬頭瞧了眼樓主的背影。

天下美人圖第三,只手摘星辰,摘星樓主。

江容易逛了一圈,等找到周思危的時候他正巧從擂台上走下來。

「二狗!」他迎了上去,還特意叫了一聲。

這個名字太過引人注意,聽到這兩個字的人都不由望了過去。

周思危露出了些許無可奈何。

江容易在他的面前站定,背在身後的手指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在周思危的嘴唇上一閃而過,推入了一個東西。

周思危措不及防,被塞入了一個圓滾滾的物件。

不知是什麼東西,他沒有吐出,而是咬了下去。

是蓮子。

咬起來脆生生的,水氣十足,一破開就是滿口的蓮花香氣,又甜又嫩。

裡頭還有的蓮芯還未去除,但只有一點點的苦,更突出了蓮子的清甜。

「獎勵你的。」江容易拍了拍周思危的肩膀,「要拿下第一名。」

周思危感受著口中的甜味,看著面前人的笑容。

之前好不容易下定遠離江容易的決心,現在又動搖了起來。

怎麼辦?

蓮子芯的那一點苦頓時無限的放大,遮蓋過了那一股甜。

明明已經決定辜負面前這個人,可為什麼總是忍不住……

周思危閉了閉眼,想要抱住他,親吻他,撫摸他。

這根本不是周思危能夠控制的。

周思危抓住了落在肩膀上的手,可是一碰觸到,就如同灼傷般立刻鬆開。

不應該是這樣的。

周思危心中默念,他喜歡的應該是無妄,而不是面前的江容易。

可是……他忍不住。

蓬萊仙與摘星樓交接。

摘星樓也是正道六大門派之一,實力位於倒數第二,和蓬萊仙是一對難兄難弟。

可能是實力偏弱,兩個門派倒也相處的平平安安。

但到底是兩個修真界的大型宗門,為了產生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蓬萊仙與摘星樓中間產生了一塊三不管的地域,裡面往往充斥著一些修真界的敗類以及苟延殘喘的魔道之人。

留仙鎮就是處在三不管地域的附近。

好在蓬萊仙斬妖除魔的名頭太過響亮,魔道頹勢之下,也不敢去隨意觸犯。

綜於以上原因,留仙鎮偏僻得很,往日里能路過一個外來人都算是新鮮事,不用說是來的這麼輛顯眼的馬車。

這街邊買菜的小販,拎著菜籃子的婦人,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少女,全都停下了腳步,張望著這輛馬車。

還沒等馬車到面前,嘴碎的人已經開始交談了起來。

「也不知道裡頭坐著的是什麼人。」

「許是哪家的少爺。」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氣派的馬車。」

一群人為了多看一眼這輛馬車,個個都探出了頭,打算將馬車的樣子牢牢的擠在心中,到時候等有了後代,都可以說上一說。

前頭拉車的三匹白馬並沒有要停下腳步留宿的樣子,直直的就要走出留仙鎮。

但就要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馬車一個轉頭又停在了客棧的門口。

留仙鎮的客棧是最沒生意的一處營生了。

這裡極少有外人,更不用說是住店了。

老闆娘懶散的坐在裡面看著話本,直到客人走到了面前才反應了過來。

「是打尖還是住店?」老闆娘先是問了一句,才抬起了頭。

周思危回道:「住店。」

老闆娘呆住了,她在留仙鎮待了三十幾年,見過最俊俏的小哥也是蓬萊仙的仙使,就算是仙使都比不上面前這個男人英俊。

老闆娘只覺得那一顆年紀不小的芳心又開始砰砰亂跳了。

周思危等了一會兒,在沒得到回應后,又重複了一邊,「住店。」

「好、好的。」老闆娘恍如大夢初醒,漲紅著臉,連說話都說不清楚,「請、請問要幾間?」

話剛一說完,老闆娘就想打自己一嘴巴子,面前明明只有一個人,問要幾間豈不是多此一舉?

可沒想到男人的身後又探出了一個人,「兩間。」

周思危瞥了眼身後的江容易,將他遮擋在了身後,「一間。」

還好江容易只是曇花一現,沒有讓老闆娘看清他的樣子,不然又得愣上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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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辭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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