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最無辜的是小敏
最無辜的就是小敏了,他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還蒙在鼓裡,還要受媽媽的氣,還得要時刻提防著吳君兒,這原本不屬於她的一切,現在都讓她也置身於其中,他真的是很後悔結婚了,要是遲些時間或許會更好,也不至於讓他親愛的小敏過現在這種完全是亂七八糟的生活了。
最後一人端著兩盤菜便走到了客廳里,將菜放到茶几上。
「亦凱,倒酒!」王美芝吆喝道。
柏亦凱接媽媽的命令,給跟前的三個杯子倒滿了三杯。
王美芝將杯子舉起。
「來,這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第一餐飯,為了預祝能幸福永遠,幹上一杯。」王美芝將杯子舉在空中,聲音尖而大。
柏亦凱知道,媽心裡傷著呢。
「亦凱,舉杯啊!」高小敏也舉了起來,還撞了撞正在發愣的柏亦凱。
要知道,這一頓飯,從中午一點多開始,一直吃到了下午四點鐘還沒有收場,三個人已經是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尤其是高小敏,原本就是酒量不行,可是婆婆非得要拉著她喝,只能是捨命陪婆婆了,柏亦凱心裡也不痛快,喝酒能解一時之憂愁。而王美芝更不在話下了,酒量可以的她,依舊是醉得說話含糊不清了。
倒是柏亦凱在三人中還算最清醒的一個了。
王美芝醉酒後話比較多,而且也愛嚷嚷,她將家裡的音響開得最大,還翩翩起舞起來,而高小敏則是拿著個麥克風不停地唱著,唱得調都走了。
「哈哈哈,我說媽,您那哪裡跳舞啊?真的是慘不忍睹了!還有你,老婆,你這歌也唱得太走調了吧?以後,就用你這歌去打日本鬼子了,保准您的嗓音一出馬,能嚇倒一大片了,比炸彈要厲害得多了。」柏亦凱笑得都前俯後仰了。
整個客廳籠罩在一片熱鬧非凡之中,歌聲,叫聲,笑聲……在整個客廳里回蕩著。
「這幾個人,是不是在下面發瘋?好不容易睡半天,怎麼這麼吵?」柏笑天一直在樓上睡覺,他也不想出去應酬了,有得美人抱,他最近是哪兒也不願意去。在家陪老婆,才是王道。
「這群人真的是瘋了,要不,我們也把音響開起來?我們跳跳舞怎麼樣?」吳君兒心裡那叫一個恨啊。
剛才柏笑天一直問她的臉是怎麼回事,她都是搪塞而答的,並沒有說實話,她原本可以實話實說是柏亦凱打的,但是她到了喉嚨里的話又給咽回去了。看來自己依舊在袒護他,對他仍舊不死心。
如果,她告訴笑天是他兒子打的,今天這個家裡肯定又得人仰馬翻了。一切不能太操之過急,或許,她跟柏亦凱會有挽回的餘地呢?雖然她對他的態度感到很絕望,甚至昨天晚上她的付出並沒有因此而吸引到她,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人家剛剛才新婚嘛,維護老婆是情理之中的,就如這柏笑天一樣,一日都離不開他。以前出差,在外一呆就是幾天,現在,當天去,當天回,也不在外面落腳。
等新鮮勁兒過了,她會想辦法的。為了她這心裡難得的一份愛,她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算了吧,我們出去吃飯怎麼樣?我跳也去外面跳,在家裡鬧成這樣,算什麼?還以為我會羨慕她嗎?簡直就是可笑。」柏笑天很氣憤地回答。
「那也行,我們外面去吧,眼不見為凈,她們也總不可能天天這樣吧?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我搬出去住罷了嘛!」吳君兒裝作很委屈的樣子來。「這房子也是笑天的,我就怎麼不能住了呢?為什麼一定要針鋒相對?和和睦睦相處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你這前妻也真是看不開,心眼只針尖大小,笑天啊,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
「走吧!」柏笑天不想發表任何評論。對於王美芝,他內心是有愧疚的,但是,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勉強在一起只會增加彼此的痛苦。
走下樓去,看到樓下亂成一片,柏笑天是不屑一顧的,甚至是為之感到悲哀。
從樓上到客廳,再走出屋去,倆人沒有駐足停留一刻,這樣的態度,大大地打擊著王美芝的心。隨著車子開出院門,她整個人也倒在了沙發上,再也起不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王美芝突然哭了起來。
柏亦凱跟高小敏知道,她是受打擊了。她只所以要這樣,只是想引起柏笑天的注意,可是,她這麼做,不但沒有引起她的注意,相反的,在他的臉上,她看到了厭惡。
尤其是,當她看到他摟著吳君兒親熱地走出去的時候,她的心就如同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據著,疼痛的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這樣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來得自在……」王美芝坐在地上,頭趴在沙發上,嚶嚶地哭泣著。
此時高小敏已經醉得更厲害了,倒在沙發上人事不省。
「媽媽,您別這樣,世上不只是爸爸一個人男人啊,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我們過我們的幸福生活,到時候遇到合適的,也給您找一個,也氣氣他。」柏亦凱將媽媽扶起來,放到沙發上。
「媽老了,找不動了,找不動了呀,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的一生,到底有什麼意義?有什麼意義啊?」王美芝越哭越厲害。
柏亦凱只是將媽媽擁進自己懷裡,讓媽媽哭個夠,任何的安慰跟勸阻都是沒有用的。
王美芝趴在兒子的懷裡,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裏面更加鬆軟垮卸了,淚水如泉水一般的噴洒而出。
沒了丈夫的肩膀,幸好還有兒子的肩膀可以依靠,但是,這副肩膀是永遠也替代不了他心目中的肩膀呀……
王美芝一直哭到沉沉睡去,柏亦凱才將她抱進房間,然後再抱高小敏回房間,又再招呼保姆將客廳里收拾收拾才算完。
柏亦凱算是明白了,傷害刺激別人的同時,其實傷害和刺激其實是她自己,媽媽今天就是這樣,想來想去,這又是何必呢。到頭來什麼也沒有撈著,撈到的只是傷得更深更透徹罷了。
可是媽媽不聽他的話,執意要這樣,看來,她是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了。有些人,就算是撞了南牆也是不會回頭的,媽媽恐怕是不想再回頭了,破罐子要破摔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柏亦凱一直坐在客廳里,頭也痛得厲害,要知道剛才他也喝了不少,加上這些令他頭痛的問題存在,他這心裡,真的是鬱悶得要死掉了。
客廳里一片漆黑,他躺在沙發上,是想等老爸回來。他需要跟他談談,雖然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復好了,但是畢竟是父子關係,他不可能完全不顧這一點吧?
他躺在沙發上,頭昏昏沉沉的,只聽到吳君兒那令人發冷的笑聲才醒過來。
「笑天,你好肉麻喲,真是受不了你了!」吳君兒的聲音,聽上去好象也有幾分醉了。
「呵呵,今天晚上,我會讓你更受不了的,等著瞧好了。」柏笑天的手摟著吳君兒,說著令人噁心的話就進來了。
柏亦凱深呼吸一口氣,他必須先調節好他的情緒,然後再談,於是,他刷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天哪,嚇我一跳!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睡在客廳?有病呢吧?嚇死人不嘗命的?」吳君兒尖叫起來。對於柏亦凱的突然站身,她著實是嚇到了。
「你,先滾回樓上去,我跟我爸有話要說!」柏亦凱扯了一把她的手臂,並將她扯到了一邊。
這個女人,真他媽夠煩的。
「笑天——他扯我,我的手臂好痛!」吳君兒被扯到一邊,卻撕起嬌來。
「君兒,你先上樓去休息,等我上樓好嗎?聽話!」柏笑天說道,言語里儘是溫柔。
柏亦凱聽得一陣發冷跟噁心,什麼時候,他跟媽媽這樣說過話,一直都是冷眼相對,惡言相向,從來都沒有聽過他說過一句好話。動不動就吵起來了。看來,這愛情的力量還真是挺偉大的。
「笑天,我不想上去,我能坐著聽你們說話嗎?我不插嘴……」
「上去吧,啊!」柏笑天截住她的話。
「那好吧,你得快點,我一個人害怕!」吳君兒故意嗲嗲地說道。
柏亦凱聽得真是胃都要反出來了。恐怕,在男人面前耍嗲耍嬌就是她的殺手鐧了,是個男人恐怕都沒有辦法逃離這溫柔的陷阱。爸,怎麼就不明白呢?這個女人,立心不良啊!
「說話,有什麼要跟我談的?」柏笑天打開沙發邊上的檯燈,頓時客廳里光亮了許多,雖然不算輝煌,卻能辨析出對方的臉,而後,他坐了上去,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暗淡的燈光映照下,老爸的臉不再那麼年輕,額頭上的皺紋也亦是相當的清淅了,而且兩鬢的毛髮依稀白了。
「老爸,您的頭髮也白了不少了!」柏亦凱坐下的時候,感慨地說了一句。
515希望自己能夠幸福
「小子,爸已經老了,所以在爸的有生之年,希望能過幾天感覺幸福的日子!」柏笑天說完,重重地嘆息。
「爸,您幸福嗎?」柏亦凱又趕緊問道。
「幸不幸福的,也說不上,反正,比這二十多年來要過得舒服些吧?我不求你們能原諒我,但是希望你能夠理解。」柏笑天也是頗為感慨地說道。
「理解,你要我怎麼理解?今天您的行為,就完全的不能讓我理解,您怎麼呵護她我們管不著,可是,您不能這麼干吧,這是媽媽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這裡是她生活的全部,更是她埋葬了青春與回憶的地方,難道,您就這樣狠心要摧殘媽媽的心嗎?」柏亦凱幾乎要哭出來了。看到爸媽如此反目成仇,他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亦凱,爸並不想這麼做。你要知道,我在這裡也生活了二十多年,這裡也充滿了我的喜怒哀樂,甚至更多的是悲傷。我是有權力住在這裡的,至於君兒的要求,我是滿足了她,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也有著相同的權力,不是嗎?」柏笑天回答得很誠懇也很認真,他只是希望亦凱不要再糾結下去了。
大家要麼像一家人在一起和睦相處,要麼各住各的,可以各不干擾各的生活。
「爸,算我求您還不行嗎?您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媽媽對您是有感情的,當年要不是為了您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您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知道嗎?」柏亦凱在為媽媽抱不平。這些年來,他看到過媽媽的努力,可是爸爸從來都不買她的帳,甚至是不停地折磨她。
「夠了!小子!你又知道什麼?!」柏笑天一聽,突然站起身來,沖著柏亦凱便咆哮。
「我知道什麼?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年,您是怎麼對媽媽的?這個問題我問過無數次了,您作為男人,您又是怎麼做的?為什麼一定要跟媽媽計較下去?您就不能去試著原諒她嗎?」柏亦凱也嚷了起來。
他有什麼資格嚷他?他是媽媽一手帶大的,這個男人給他的記憶一直都是忙碌得不見人影,要麼就是和女人堂而皇之地摟抱在一起。
作為丈夫,作為爸爸,他有什麼資格?
「我要怎麼原諒她?你還不知道你媽這些年做過什麼吧?請你搞清楚了狀況再來指責我,這個問題,我也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想再重複!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上樓了。」柏笑天很嚴肅地回答,聲音很大,隱約透著一絲被傷害的痕迹。「還有,你媽的舉動讓我損失了過千萬的生意,你知道嗎?」
「錢和情相比,錢比情重是吧?媽這麼做,無非是心裡實在是太痛苦,她只是想挽回一些什麼,難道您一點也不了解嗎?她只所以這麼做,只所以會痛苦,那是因為她還愛著您,懂嗎?」柏亦凱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愛我?愛我就是要這樣折磨我嗎?你們年輕人不是常說,愛對方就是要讓對方幸福,愛就是要學會放手,不是嗎?那她為什麼還要死死糾纏不放?甚至做出如此惡劣下作的手段?」柏笑天反問。
柏亦凱嘆息一聲,因為他開始感覺到自己理屈詞窮。
媽媽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爸爸的事情,讓爸爸記恨了她幾十年,他還真是不太清楚。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媽媽一定也有實在讓人感覺到傷心的地方,媽的個性他是了解的,倔強起來非常的難以令人說服,甚至會想方設法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聽說爸以前的幾個情人是沒有得到過好果子吃的,媽都有採取一些卑劣的手段「照顧「過她們。這也只是他聽說的,並沒有親眼所見。
為什麼原本相愛的人,到最後會落得仇人的地步呢?難道真是愛的越深恨得也就越深嗎?
但願自己和小敏一直能夠深愛下去,可是如果吳君兒這個禍根不除,總有一天,他會落得跟爸一樣的下場的,他只所以堅持要讓爸離開這裡,也正是出於這一點的原因所在。
「爸,你和媽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想管了,我只是想求你,就算我求你,帶著吳君兒離開這裡吧?行嗎?」柏亦凱突然站起身來,跪到柏笑天的跟前乞求起來,而且淚流滿面。「一個是我的爸,一個是我的媽,你要我夾在中間怎麼做人?怎麼做人啊?你們大人的戰爭,為什麼總是要讓我如此的痛苦?你們又有誰了解過我的痛苦?啊?你們是世界上最自私的父母,你們知道嗎?」
柏亦凱說得自己真的哭了起來,還淚流滿面的。一說這些話,他就想到了這些年來的他的生活,從小到大,他總是在父母的陰影中度過,從來沒有真正感受到過父母的愛。
看到兒子如此的乞求,那落下的淚水,以及那字字真實的感受,他的心裡何嘗沒有感觸?他和王美芝一直在戰鬥,兒子從小就過得不幸福,這確實是他們造成的,他時常也會因此而感到內疚不已。
「起來吧,爸去跟她說說看看!盡量吧!如果走不了,你就勸勸你媽,讓她搬走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她。」柏笑天說的是兩口話。
柏亦凱很失望,在爸的心裡,他不如吳君兒的份量重,他不僅僅感覺到的只是失望,還有那深深的絕望。為什麼他的父母都是這樣的人?為什麼?
「笑天,我不要搬走啊!我從認識你到現在,可是沒有求過你什麼事情,這件事情,我堅決不答應。」這時,吳君兒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剛才,她一直在偷聽倆人的對話,她就知道,這令她傷心的傢伙就是想讓她離開這裡,然後和高小敏過幸福的生活。
呸!門兒都沒有!她失去的又算什麼?這柏亦凱總得有個說法吧?
「你怎麼還沒睡?別再下來了!」柏笑天趕緊站起身去,快步走上樓梯,將她迎下來。
「我能不下來嗎?有人要趕我走呢!笑天,我不要走,我就要住這裡嘛!」吳君兒撒著嬌。
吳君兒這一撒嬌,柏笑天就沒撤了,整個一冰山也融化成了雪水的感覺,再也硬朗不起來。
「夠了,吳君兒!你他媽到底要怎樣?啊?」柏亦凱忍無可忍地站起身,沖著吳君兒咆哮。「如果你們不搬走,老子一把火將這房子給燒了,你們信不信?我告訴你們,狗逼急了還要跳牆呢。」
「哈哈哈,燒啊?好啊,你燒吧?」吳君兒大笑,然後抱住柏笑天的腰,趴到她懷抱里。「笑天,他要燒房子喲,可笑不可笑?」
「君兒,叫你別下樓,你偏要下樓,上去吧!」柏笑天想扶她上去。可是她卻偏又要下來。
「我不上去,我就要下來,我住這裡我怎麼了?我犯法了還是怎麼了?你們個個對我有偏見?」吳君兒嚷嘛著,聲音又尖又大。
「吳君兒,賤女人,你別不識好歹,我告訴你,你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我沒有周宇航如此愚蠢,更沒有我爸那麼笨蛋!遲早有一天,你會自作孽不可活!」柏亦凱用手指著吳君兒,心裡真是那個恨哪。「既然你那麼不願意走,那好,我們也奉陪到底,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柏亦凱根本就不買她的帳,不要以為她主動獻身,他就會投入她的懷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以為她是女皇武則天,可以主宰男人的命運?而且還是他和他爸的命運嗎?簡直就是太可笑了。他想左抱柏笑天,右抱著他?在這世界上,沒有比這女人更為骯髒的了。
「笑天,你兒子說我有陰謀,我有什麼陰謀呀?笑天——」吳君兒一聽,趴到柏笑天的懷抱里哭泣起來。
「亦凱,別這樣說君兒,她是無辜的,不要因為搬來這裡而對她有偏見!」柏笑天趕緊維護。見到吳君兒哭,他心裡也不好過,原本想勸服她搬走的,見君兒哭成這樣,他也不打算開口了。
「爸,您怎麼就不明白,她是個惡毒的女人,您相信她,您怎麼能相信她呢?」柏亦凱痛恨著吳君兒的無恥,卻又無可奈何著,如果殺人不犯法,他真的可以一刀捅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亦凱,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再說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你硬是要說君兒惡毒,我亦無話可說,但是她對我是真心的,我能感受得到,這就夠了。所以,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男人也要有個男人的樣,知道嗎?以後,在這個家裡,我們各不相干,你們生活你們的,我們生活我們的,沒有必要總是這樣把彼此當仇人對待,我們可以完全漠視對方,可以當彼此不存在,或許一切會更好呢?」柏笑天百般無奈地說道。只能是這樣了,不然能怎麼樣?
「爸,我算是看透你了。既然是這樣,公司也分了吧。包括這家裡所有的財產!這樣,我們就可以完全漠視對方了,甚至是我可以對別人說,我是孫悟空,我是從石頭縫裡炸出來的,我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柏亦凱說這些的時候,他的淚在往心裏面流,有多苦,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