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耳
2045年12月10日下午4點瑞典:斯德哥爾摩音樂廳
這是一座藍色正方形的建築,從外面看,音樂廳古色古香,八根通天巨柱從地面上拔地而起直抵樓檐,搞搞的之台階從大門前傾斜下來,雖然音樂廳顯得格外簡約,但是他卻典雅大方,因為這裡是諾貝爾獎的頒獎地點,是人類文明進步的聖地。
這一天是化學家諾貝爾逝世的日子,也是每年頒獎的日子。
音樂廳內布置的莊嚴典雅,舞台正中白色幕布下是諾貝爾的半身銅像,在燈光的照耀下十分莊重,舞台上擺放著從義大利聖雷莫運來的康菖蒲和百合花,偉大的諾貝爾晚年曾在這裡度過一段很長的時光。
4點整,儀式正式開始,音樂奏起,獲獎者身著整體的瑞典領帶,從幕後走向舞台,接著是諾貝爾基金會主席至此,音樂中,瑞典國王為獲獎者頒獎。在一陣陣而列的掌聲過後便是獲獎者的發言。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來為宙。當我們看水的波紋一樣從中心散開一直到達彼岸,但水卻沒有動過,我們只注意了波紋卻沒有注意到水的存在…………,」正在發表獲獎感言的是來自中國44歲的理論物理學家、中科院院士陳流川,他就是本屆的物理學諾貝爾獎獲得者。2045此時的中國已經是人才輩出,呈現出年輕化,在此之前中國已經有8名諾貝爾獎得主,年齡平均均在40歲左右。
2045年12月15日中國新疆:南疆若羌地區
大漠戈壁,幾輛軍用越野車飛馳而過,原本的道路瞬時出現了一條灰色蒼龍在廣袤的戈壁上飛馳。
「907!907!!」對講機里傳來一陣呼喊
「907收到!」
「到達指定位置后,擺設儀器,注意安全!」對講機里又傳來一陣呼喊。
「是!明白!」一名陸軍少校接到上級指令後用對講機嚴肅的回答著。他就是秦一龍,身高178,陝西咸陽人,別人都說他長得像兵馬俑。他們這是在進入羅布泊的地球之耳地區。
「這真是見了鬼了,人突然就不見了,營長,你說那個人會不會遇到外星人?」一位上士開玩笑的說到。
「遇到你個頭!美國大片看過了吧?開好你的車!」少校軍官命令道。然後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回頭對後排座位的非軍隊人員說到「陳教授,前面100公里就是地球之耳了,根據北斗導航準確的定位,現在還有98.4公里。您看在哪裡布置設備?」秦一龍看了看手上的全息投影設備說到。這裡說的陳教授就是剛剛從瑞典回來的諾貝爾獎獲得者陳流川。
「在40公里處吧。」陳流川緩緩說道,一旁的少將軍官的也點頭示意。
距離地球之耳40公里處。車子緩緩剎住,北斗設備顯示為40.0005公里。
「首長、陳教授,到了精確40.0005公里」少校軍官向後排兩位彙報著。
「小夥子,水平可以啊,0.5米誤差!」陳教授拍了拍前排上士司機的肩膀說道。
「嘿嘿謝教授誇獎!」身材彪悍的上士司機張保衛憨笑這回答,他是他們團汽車連的代理排長,操作技術堪稱一流。
陳流川和後排的少將軍官剛一下車,寒風就向他們襲來,12月中旬的若羌溫度在零下十幾度,但是風力一般會在6級左右,能夠感受到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身著軍大衣的陳流川不禁一個顫抖,而當他看到只穿了一套西裝的少將軍官時不禁感嘆,用羨慕又尷尬的語氣說:「看來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手無縛雞之力啊!老哥,您比我年長卻比我穿的少,慚愧慚愧啊」
「陳教授,你可別這麼說,你用的大腦,我們都是粗人」少將軍官笑著回應陳流川。
「報告首長、陳教授設備已經按照指定位置擺放,我們已經通過量子通訊向基地彙報」少校軍官立正報告到。
「很好!」少將軍官讚許秦一龍說,然後轉頭問陳流川「陳教授,您看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真不愧是精英啊,短短20分鐘就布置完畢,換做是我的學生還不得整個2小時。」陳流川笑了笑說道「老哥,您就留在這裡,我和一龍去地球之耳就行了」
「這可不行?你的安全可是最重要的」少將軍官這麼說是因為一名諾貝爾獎得主是國家的人才,是無價之寶,他一個將官可以有危險,那是軍人的職業性質,而陳流川不行,他一個人可低數十個將官。少將軍官說什麼也不讓陳流川一個人去。
「老哥哥,你聽我說,你留在這裡,看管設備和調試設備,之前我都給你說過怎麼調試的,其他人我不放心,你留在這裡,我和一龍去,一龍不是你們團特戰隊隊長嗎?那身手可比李小龍啊,再說缺的人越少越好,這是絕密!」陳流川提醒著少將軍官。
最後經過一番的商討,最終決定秦一龍、陳流川以及上士司機張保衛前往,其餘人員原地待命。
載著陳流川的越野車緩緩離開車車隊,駛向了地球之耳的0點。
經過40分鐘的車程,終於到達了地球之耳。這裡已經在十年前進行了修繕,但是卻沒有修建房屋,地球之耳零距離處已經用混凝土和花崗岩修築起一個直徑100米的圓形檯子,遠處看去彷彿是天壇一般,那巨石的台階一直通到圓台的頂端,一共有九節。陳流川走在站在下面顯得格外的莊重,這是對自然神器之力的敬仰和崇拜,同時也是對人類文明的自信,與陳流川一同的只有秦一龍,張保衛留在車上,原地待命。
「一龍啊,你知道嗎?我這一生都在尋找這樣的機會,如果這天早點來,我就不用去瑞典了」陳教授意味深長的說。
「教授,為啥啊?我不太懂?您不是獲獎了嗎?難道這裡比瑞典還重要?」秦一龍摸摸腦袋問道。
「一龍,你結婚了嗎?」陳教授突然岔開話題。
「還沒女朋友呢?您別看我軍銜高,其實我很年輕的。」秦一龍自豪的說到。
「那就好,那你家裡還有誰啊?」陳教授突然變成了他們的領導一樣開始問他的家庭情況。
「教授,我是孤兒,出生時母親就去世了,十歲的時候身為軍人的父親在執行任務中犧牲,就留下我一個,最後是軍隊把我養大的,他們都是我的家人。」秦一龍說這些的時候彷彿回到了十歲的時候。
「奧,對不起」陳流川緩緩道歉說,其實他早就知道,因為隨行人員的政治審核他都看過的,只不過想在確認一下而已,「一龍,那走吧,我們上去看看,拿好設備。」
「好的,教授,小心台階」秦一龍關心的提醒道。
陳流川和秦一龍一同走上了那十米的圓台,當他們走到圓台頂端上時,他們的視野豁然開闊,遠處的戈壁、腳下方圓百米的圓台,在中心處10米的凹陷圓井已經在眼前。那圓井就是地球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