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咸陽
秦一龍和張子房一前一後的向著咸陽城中走去,百米之外就能夠看到一座界碑,那界碑數丈之高,通體是黑石雕刻而成,周身是黑色的龍盤繞直上,頂端是一個鏤空的古體「秦」,遠遠的就能感受到它的威嚴,那是一種權利的象徵,也是實力的體現。同時夠看到兩個秦文「咸陽」。這就是秦國的都城帝國的心臟。
此時的張子房死死盯著那個界碑,心裡恨得像刀絞一般,他此時就想把這個界碑以及寫作城池踩個粉碎,然而現實讓他明白,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一旁的秦一龍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秦一龍不禁感嘆「張良啊張良,看來你只能做個逃亡的商人了,如此胸襟怎能稱為聖人?」一龍不禁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益農兄?怎麼了?何事讓你嘆息?是看到這秦國的強大,故國的弱小嗎?說真的以前我也覺得韓國挺大,了後來才知道秦國更大。」張子房故意試探秦一龍才用反話這麼說。
「也不是,我是覺得咸陽少了點什麼,他雖然統一了天下,可人心沒有統一,這是它的不幸?還是百姓的不幸呢?」秦一龍卻這樣回答張子房,他這麼說根本就是站位遠遠高處了張良,他沒有個人恩怨,他有的確實一種情懷。
「呵呵,那當然是天下的不幸了。好啦我們進城吧,要不然遲了集市,我的貨物就賣不出去了。」張良這貨說話確實有水平,天下的不幸,到底指的是什麼?看來還是誰都不相信誰啊,秦一龍搖搖頭笑著同他們四人又再一次的進入了咸陽城。
其實說來奇怪,為何張良要同秦一龍一起去,他自己本就認識路的。秦一龍也納悶,可是經過城門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這是陰謀。他看到兩個挑東西的進城被查到是刺客,一個跑了,另一個被抓,被抓的自願供述但可以想象基本都是假的,那是在拖延時間。這就是游擊戰術。這不僅讓秦一龍後背發涼「媽的,原來張良一旦出事就把自己留下他們四個跑路,而自己一到被抓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要麼被折磨死,要麼還是被折磨死,給他們拖延時間。毒!真毒!」
「喂喂喂,你們五個過來!這邊檢查,有沒有身份證?拿出來!」城門樓的衛兵指著他們五人吼著。
什麼?身份證?秦一龍懵了,這裡還要身份證?
「給這是我們四人的,益農兄你的身份證呢?」張子房提醒的問了一句。
「我沒有!」一龍尷尬的說。而這時的衛兵便將所有的目光注意到秦一龍的身上。在秦國只要進入國境后,必然會去辦理身份證,也就是一塊竹簡用精密的印章印製,古人不可仿製。而沒有證件的人都是要被抓的,被視為流犯。
「什麼?你沒有?」衛兵又問了一句,「來人,把他給我扣下!」秦一龍一聽,心裡直叫苦,他自己大意了,到處為何不找李相辦一張呢。
「公子,怎麼辦?」隨從稍稍的問張良。
「先看看再說,走,我們先走!」張良隨即帶著隨從準備離開。因為他之前和秦一龍一起的,如今益農出了事他豈能安然過關,何況他的證件也是花重金買的。但當他們正要走的時候,被衛兵攔下了。
「你們幾個回來。」就這一聲差點沒把張良嚇死,因為一到被抓,他自己肯定暴露,在嚴刑逼供下他的下屬會不會招供他自己還是擔心的。但是下一句話讓他自己安心了「你們的證件拿好。另外這個人你們認識嗎?」衛兵問道。
「他,我們,我們剛剛認識,剛剛……」張良說話都哆嗦。
「他幹什麼的你知道嗎?」衛兵又質問他。
「他說他是商人,剛剛從遼東過來。」張良把實話都說了。只想趕快離開。
「好,那你去那邊做個記錄,就可以走了。」衛兵給張良指了一下不遠處的一個草亭,那上面寫著城保司,說白了就相當於現在的保衛處。張良只好去哪裡交代並記錄畫押后,才進城。他這次本不打算做行刺的事情,他自己慶幸也沒這麼干,因為兵器根本就進不來,城防給你查的體無完膚。他自己心裡打定主意只能智取。擺脫了城防,張良只好放棄秦一龍,單獨進城了。
這時的秦一龍崩潰的被門衛扣下,他自己其實可以一舉脫身,那就是硬打,可是他想到李相的一句話「我王即將登基」。萬一自己打了人,在這種特殊的日子,他這樣做叫擾亂社會秩序,他自己肯定就要被全城緝拿,而且後面李相也不會幫他。所以秦一龍只好認栽。但在和張良分開時,還笑著說「確實,我剛和他在過來的路上認識。」這句話讓張良慚愧不已。也讓張良欠了秦一龍一個大大的人情,讓張良原本想加害秦一龍的心更加懊悔。
秦一龍被扣在這裡等待他的是被審查審訊。兩名衛兵看管著他,
「再胡說,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秦一龍想和那兩個套近乎,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將軍,兵哥,我真的是李相的家人。出門太急了,沒帶證件。」秦一龍越說真話越沒人信。看來他就是天生的演員,演回自己則太假。
「行了,別給我扯淡!一會呀,把你壓到監察司好好審問一番,我們只管拿人,他們則管刑律,看你身強力壯的,不知是去修長城還是王陵?」一個衛兵搖搖頭說到。
「完了,簡直是虎落平陽啊!」秦一龍都懵逼了,這老天爺玩笑開大了。「修長城?那豈不是累死,修王陵,最後要陪葬!我該怎麼回去?硬打,就是逃犯,可能會被強弩射死,活著全國通緝,一樣會死的很慘!」秦一龍想著想著內心都難崩潰了,他打定主意只有認命了。不變定律「死等!」
就在這時候一隊人馬經過,所有的衛兵都列隊。定睛一看原來是李信將軍。這秦一龍就像見了他親爹一樣,就大聲喊「李將軍,救我!」他差點就要喊爹了。
李信定睛一看,差點沒笑出來,他之前就想著身份證的事情,可是攻打齊國后他自己忙於寫述職的事情,都忘了。因為之前他隨軍隊入城,又坐李斯的車馬出城,幾乎沒人查。今天一看,再聯繫上下文,就知道這一龍肯定沒有證件被扣了。
「哎呦,這不是秦先生嗎?怎麼有空到城防來玩啊?怎麼打算來這裡混口飯吃?」李信打趣秦一龍,故意這麼說。
「我的天,我玩大了,真的玩不動了,你快讓他們放了我,我還得去李相爺那裡。」秦一龍確實沒有辦法了。
「哈哈哈哈,我的秦先生文武全才,卻輸給我的衛兵,哈哈哈哈」李信大笑不止。「好好好,劉將軍!這是李相的貴客,證件後面就辦理,我給他擔保,走走走我去城防司等記。」李信給負責城防的衛兵解釋著情況。在秦國,無論你官多大,法治第一,要放人,你擔保,簽字畫押,出了事找你,這就是秦法的細緻,就算秦王也得畫押簽字。
經過一番折騰,秦一龍終於被保釋。他感覺在秦國,他自己還是太嫩了,雖然這個時代沒有人臉掃描,沒有指紋,但是人少,可以慢慢查,把你查的成透明。他感覺自己快受不了了。
「走吧,秦老弟!今天你欠我一個大人情呦。」李信說就騎上馬進入了咸陽城。秦一龍也跟在後面慢慢的一起再次入了咸陽城。